“我们家没那么大的量子烤箱，”阎解成侧身挡住门口，“装不下您这牛排。”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许大茂按下轮椅扶手上的按钮，食盒瞬间弹出全息加热装置，“这是天狼星最新款的分子料理机，不用火不用电，靠反物质湮灭加热，三分钟就能让牛排达到七分熟。”
于莉在屋里听得真切，机械心脏突然跳快了半拍。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在星际纺织厂当质检员时，见过不少富商带着稀有食材来定制工作服，可像许大茂这样把奢华摆在明面上的，倒真透着几分不一样的豪气。
“小于也在啊？”许大茂的机械眼透过门缝瞥见屋里的身影，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正好，陈科长说要在后院搞个星际烧烤派对，请了傻柱掌勺，他那反物质炒勺炒出来的和牛，在整个太阳系都有名！”
阎埠贵突然重重咳嗽一声，机械肺叶喷出的气流带着火星。他知道不能再让许大茂说下去了，这瘸子最擅长用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糊弄女人，当年骗娄晓娥的时候就是这套把戏。
“许大茂，”阎埠贵走到门口，手里还捻着那串星际佛珠，“我们家于莉晚上不出去，她星际手环的能量快耗尽了，得充电。”
“这好办！”许大茂从轮椅储物格里掏出一个量子充电宝，“这是阿尔法星系产的，一万亿毫安时，充一次能用半年，送给于莉当见面礼。”
于莉的机械瞳孔骤然收缩。她腕间的手环确实快没电了，这是她早上出门时特意检查过的，许大茂怎么会知道？除非有人跟他通风报信——张媒婆的全息投影还在客厅里闪烁，此刻正假装研究墙上的星际挂历。
“无功不受禄，”于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机械声带特有的平稳，“许师傅的好意心领了，牛排还是留给陈科长他们吧。”
许大茂的机械嘴角僵了一下，随即又咧开笑容：“那我把牛排放门口了，解成你记得热给于莉吃。对了，陈科长说缺个帮厨的，傻柱一个人忙不过来，于莉要是有空……”
“没空！”阎解成砰地关上量子门，门内的反物质锁瞬间启动，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许大茂望着紧闭的门板，机械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他知道这第一步算是没成功，但没关系，陈建军已经答应他，明天在星际医疗部给于莉安排个体检，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接触。他转动轮椅准备回后院，却听见身后传来阎解成的声音。
“许大茂，”阎解成的全息投影出现在门缝里，机械眼闪着寒光，“离于莉远点，不然我拆了你的量子轮椅。”
许大茂嗤笑一声，启动轮椅的加速模式：“年轻人，在星际公寓混，光靠横可没用。”
后院的喧闹还在继续。傻柱的机械炒勺敲得量子铁锅砰砰作响，陈建军正拿着织女星红酒跟秦淮茹吹嘘，说这酒能让机械皮肤变得跟十八岁少女一样光滑。贾张氏已经收了陈建军的信用点，此刻正眉开眼笑地给老贾的灵位擦灰尘，嘴里念叨着“今晚去一大爷家吃星际供品”。
于莉坐在阎家客厅里，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反物质野猪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她的机械手环弹出一条新消息，是星际纺织厂的同事发来的：【听说了吗？许大茂托陈科长在医疗部给你报了高级体检套餐，连暗物质辐射检测都包含了】。
阎埠贵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慢悠悠地开口：“解成下个月要去仙女座星系送货，回来给你带块星云钻石，比什么红酒牛排都实在。”
于莉点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她望着窗外后院的方向，那里的全息星空投影正闪烁着虚假的星光，仿佛整个星际公寓的欲望与算计，都在这片人造的夜色里悄然发酵。
张媒婆的机械手掌轻轻拍在她肩上：“小于啊，过日子还是得看实在，你看解成多稳重，不像有些人，手里有两个星际币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于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机械手环插上充电器。电流通过接口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某种预兆——她有种预感，这场围绕着她的星际争夺战，才刚刚开始。而那个躺在门口的量子食盒里，战斧牛排的反物质热量还在缓缓散发，如同一个诱惑的信号，在寂静的前院夜色里持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