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行？还是只是纯纯的关心？
月泉醒愣住了，除了老师外的怕自己会死的人，真让人惊奇。
月泉醒预想过任务成功后景光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或者说他期待的反应是对方发现自己被‘卖’后的愤怒，或者是在自己涉险时，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甚至是脱险后，带着心有余悸的紧张。
都很有意思，月泉醒在安排前乐呵呵设定了好几个反应场景。
无论是背叛亦或是没有背叛，月泉醒期待的是诸伏景光将他视为特殊存在的、独一无二的关注，而不是像现在如同一个警官在训诫一个行事鲁莽的新人。
现在特殊是特殊，但憋闷的很。
诸伏景光的质问让月泉醒猝不及防的，甚至产生了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几乎在情绪翻涌的下一秒，月泉醒就迅速恢复往常的表情。
他才不会让自己出事，月泉醒下意识的想要反呛回去，但看到诸伏景光的眼睛里的神情，月泉醒又偃旗息鼓了。
“哎呀，小光这是在担心我？”月泉醒歪着头，眼神中装满着感动的着诸伏景光，“真是令人感动，不过放心吧，我对你的能力有信心，也对我的运气有信心。”
诸伏景光皱起了眉，他还想再说什么，但月泉醒却已经不想要再听他说话了，目光投向窗外。
诸伏景光将所有未尽之言咽了回去，默默挂挡，踩下油门。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月泉醒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明明他想要的结果并没有出差错，一次性处理了三方的小麻烦，也确定了诸伏景光的听话，但他现在心理怎么就这么不爽快呢。
而诸伏景光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心中却泛起一阵挥之不去的烦闷。
--*--
距离那场“成功”的任务，已过去三天。
这三天里，月泉醒完美践行了效率二字。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时不时用天马行空的想法给任务加上一些小彩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公事公办的效率。
对诸伏景光指令清晰、简洁，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仅仅是一件好用且需要保持距离的危险工具。
诸伏景光感到烦躁，现在他的桌面上摆满了他卧底时候想要获取的资料，大量的情报梳理、路线确认、资源调配月泉醒都让他参加，这些放在以前诸伏景光早就能乐的在心里开朵花了，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但空气里仿佛凝结了一层看不见的冰。
月泉醒要么专注于眼前的多个显示屏，要么通过加密频道与外界联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予。
诸伏景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不知道月泉醒想要做些什么，只知道他的计划并不小，明显和山野百合子有合作，一知半解让他莫名的烦闷感，这还并未随时间消散，反而像藤蔓般悄然滋长，缠绕在心头。
没有关系的，诸伏景光试图安慰自己平常心，用理性去分析，但他不能否认他有些怀念月泉醒之前那种带着点恶作剧意味的试探和偶尔流露的、不那么戏谑的真实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