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个问题时，杜昭渝已经松开了挽着林悠的手，正和室友孙莹莹凑在一起，她“躲”在孙莹莹身边，抓着孙莹莹胳膊的手，下意识的捏紧，心里止不住的开始紧张起来。
孙莹莹感受到杜昭渝手上忽然变大的力气，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不痛，她并没有多想，脑袋蹭了蹭杜昭渝的肩膀。
“是啊，南航那家店，是南都市的第一家，去年暑假，老姐因为我要来南都市读大学，再加上也觉得安城还是太小了，就干脆决定把店也一起开过来，南航那家店是第一家试点的，没想到生意非常不错，于是年后就过来继续开新店了。”
林悠回答得很快，解释得也非常合乎情理，不过……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杜昭渝看着林悠，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问下去，她还是不忍心当一个“刻薄”的女朋友。
“咦，不对，南都市的第一家林妹妹奶茶店，为什么没开在我们学校呀？而且，林悠，小鱼儿怎么现在才知道这第一家店的位置的？”
孙莹莹抓住了华点，无意中成为了杜昭渝的嘴替。
杜昭渝心里依旧紧张，看着林悠没有说话，等待着林悠的回答。
无论林悠的答案是怎样，都能印证杜昭渝心中所想。
“是这样的，我姐觉得我的学习更重要，店如果开在我们学校，或多或少会影响我的学习，所以就随便选了在老城区的南航明故宫校区。”
听完林悠的回答，杜昭渝的三位室友没有继续追问，毕竟，林悠又没有义务，对她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杜昭渝的心却是慢慢沉了下去。
孙莹莹的话里有两个问题，林悠却……只回答了其中一个。
林悠并没有解释，为什么第一家店开在南航没有告诉杜昭渝，为什么杜昭渝直到现在，才在地图上查到……
虽然早已经猜到，即使不愿相信，杜昭渝都知道……只能是因为南航的王小艺。
杜昭渝一直不太敢和林悠聊起王小艺，生怕和林悠单独在一起时，会从林悠嘴里听到不想听的回答。
她只敢借着人多的时候，侧面“偷偷”问出让自己纠结的那些问题，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不会直接就到“二选一”毫无转圜的境地。
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能得到美好的爱情，杜昭渝也一样。
只是……她的美好的爱情，似乎不是独一无二的。
她一直以来的怀疑，这一刻似乎得到了答案。
杜昭渝脸上依旧笑着，跟着几人缓缓走着，直到和林玫美汇合，吃完迟到的晚饭，再一路回到老校区的宿舍。
女生宿舍楼下，李清柠三人飞快的和林悠告别后下了车，把车内的空间留给了杜昭渝和林悠。
“小鱼儿，今天下午跟你们一起来做了趟实验，我才发现，你们平时还挺累的。”
杜昭渝坐在副驾驶，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林悠。
林悠看着面前呆呆的杜昭渝，心里有些奇怪，因为这是杜昭渝很少会露出的表情。
杜昭渝智商和情商双高，人也总是情绪饱满，一直都是林悠的充电宝。
和杜昭渝待在一起，林悠整个人总是会变得温和开朗。
林悠目露关心，凑上前去，亲了亲杜昭渝的额头，看到她还在发呆，林悠又亲了亲她略白的嘴唇。
“小鱼儿，你在想什么呢？”
杜昭渝终于回过神来，嗫嚅了会儿，轻声道：“我在想……下次实验的事情。”
杜昭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她不知道，如果真说开了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