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的清晨,灵壤地的灵核珠与波斯雪山草长到了齐腰高。灵核珠的叶片泛着紫晕,雪山草的叶尖凝着银霜,两株灵物的根系在土里交缠,竟长出颗拳头大的双色果实——一半紫如灵核,一半银似雪山晶石,表面还缠着融纹,像两颗心紧紧抱在一起。
李郎中发现果实时,它正散发着淡淡的雾气,雾气落地处,普通的灵珠种突然抽出新芽。“这是‘双脉果’!”他小心翼翼地摘下果实,指尖触到果皮的瞬间,紫银两色的光顺着手臂爬上来,与他药箱里的灵核汁液、雪山药膏相融,在箱底凝成层光晕。
消息传到联艺坊,石头捧着双脉果,眼睛瞪得溜圆:“波斯的雪山灵脉与咱的灵脉溪,真的在土里结亲了!”他用小刀切开果实,里面的果肉竟流动着紫银相间的汁水,滴在石雕坊的石料上,石料立刻冒出融纹形状的光纹,比灵核催生的效果还强三倍。
刘石当即取来块待雕的“双脉图”石坯,将双脉果的汁水涂在上面。不过半个时辰,石坯上的灵脉溪与雪山图案就活了过来——溪水潺潺流动,雪山飘着雪花,灵珠种与卷草纹在两岸疯长,交汇处长出朵从未见过的花,花瓣一半紫一半银。“这石雕送进波斯王宫,怕是能让国王把它供在神殿里!”刘石激动得声音发颤。
王铁匠将双脉果的果核扔进熔炉,炉内的铁矿砂瞬间沸腾,凝结成紫银相间的金属,敲上去竟发出清脆的鸣响,像灵脉在唱歌。他用这金属打了副护心镜,镜面能映出灵物的轮廓,连石雕里游动的石蝶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叫‘双脉镜’,”他递给墨渊,“戴着它,黑巫教的邪祟一靠近就会显形。”
张婶把双脉果的汁水掺进灵珠种面里,和面时面团竟自己揉出融纹形状。蒸出的馒头掰开,里面的气孔是紫银交织的,吃在嘴里,先是灵珠种的清甜,后是雪山草的清冽,咽下去浑身都暖烘烘的。“给波斯学徒尝尝,”她笑着说,“让他们知道,两地的灵物合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味道。”
路生拿着“双脉镜”在长街转悠,镜面映出灵核珠的根系在土里蔓延,与雪山草的根须缠绕着,像无数条光带在地下织网。他走到灵脉溪旁,镜面突然亮起,映出溪底有团更大的光晕,形状竟与双脉果一模一样。“
墨渊让人潜进灵脉溪探查,果然在水底的石缝里找到块人头大的双脉晶石,紫银两色的光在石内流转,比灵核与雪山晶石加起来的灵气还盛。“这是双脉的核心,”周先生摸着晶石,“灵脉溪与雪山灵脉在地下相连,这晶石就是连接点,难怪双脉果能长得这么神。”
晌午,双脉晶石被请到联艺坊,放在灵契文书下方。灵核、雪山晶石、双脉晶石连成线,紫银光柱再次冲天而起,长街的灵物们都亮了起来:石雕的“双脉图”飘出雪花与灵珠种;“双脉镜”的镜面映出波斯王宫的轮廓;张婶的馒头冒着光雾,在空中拼出融纹……
波斯使者望着这异象,激动得抚胸行礼:“国王说过,双脉相融之日,就是两地共荣之时。现在看来,真是天意!”他当即写了封信,让商队快马送往波斯,说要把双脉果的种子带回雪山,让那里也长出连接两地的灵物。
凌恒的账本上添了新条目:“双脉果种子十颗,送波斯王宫;双脉晶石碎片若干,做灵物配饰;双脉金属打制的器具,订出五十件……”他算着账,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光这双脉晶石,就能让长街的灵物生意再火十年。”
下午,孩子们用双脉晶石的碎片做玩物,有的做成小珠子,有的磨成小镜子,挂在脖子上,说能沾灵气。波斯学徒教他们用雪山草的叶子编银环,青石镇的孩子教他们用灵核珠的藤蔓编紫绳,银环套在紫绳上,正好是双脉的颜色。
夕阳西下时,双脉晶石的光渐渐柔和,将联艺坊染成紫银色。刘石的“双脉图”石雕完工了,石上的双脉花在光里轻轻摇曳;王铁匠的“双脉镜”卖得只剩最后一面,被波斯使者买去当礼物;张婶的双脉馒头被抢光,妇女们正忙着和新的面团。
往回走时,暮色里的长街飘着双脉果的香气,地下的根须网络在双脉镜的映照下,像给长街铺了层发光的地毯。王铁匠扛着块双脉金属,路生攥着用双脉晶石碎片做的小灵珠,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被光拉得长长的。“这双脉生的,不只是灵物,”王铁匠哼着,“是咱和波斯的日子,拧成了一股绳。”
夜色降临时,联艺坊的三枚晶石还在发光,灵契文书上的融纹像活了般流动。墨渊知道,双脉生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灵脉溪与雪山灵脉相连,青石镇与波斯相融,往后的日子会像这双脉果,一半是家乡的暖,一半是异域的奇,合在一起,才是最踏实、最红火的滋味。这地下的光网,会像条看不见的路,把两地的人心、手艺、灵物,都紧紧连在一起,长远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