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风沙比北境更烈,刚抵达预定建院的“落沙城”时,凌辰和苏清月就遇到了麻烦——城中百姓对修士抱有极强的戒备,甚至有人将他们当成了骨魔殿余孽,用石子砸向他们的住处。
“这里曾是骨魔殿的重灾区,百姓们受的苦太多了。”落沙城的老城主叹着气解释,“十年前那场大战,城里一半的人都死在了化骨丹下,现在看到穿长袍、带法器的人,就忍不住害怕。”
凌辰理解他们的恐惧,没有强行解释,而是带着苏清月在城边找了处废弃的驿站,动手清理起来。他取出混沌灵液,洒在驿站周围的沙地上,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竟冒出了嫩绿色的芽;苏清月则用冰心诀凝结出清水,解决了驿站的饮水问题。
两人没有急于宣讲丹术,只是日复一日地做着实事:帮牧民治疗病畜,用清壤丹改良沙地,给贫困的孩子分食灵谷。渐渐地,百姓们的态度开始转变,有人送来哈达,有人悄悄在驿站门口放下新鲜的瓜果。
这日,一个瘸腿的老牧民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羊找到驿站,羊身上长满了黑色的脓疱,散发着淡淡的邪气——是当年魔气残留引发的疫病。
凌辰没有犹豫,取出一枚清煞丹溶于水中,用混沌灵力催动,轻轻涂抹在羊的伤口上。黑色脓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半个时辰后,小羊竟能站起来吃草了。
“神了!真是神丹啊!”老牧民激动得老泪纵横,“先生,您救救我们村子吧,好多牛羊都得了这病,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饿死了!”
凌辰跟着老牧民来到村子,发现疫病比想象中更严重,不仅牛羊染病,连几个老人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他立刻让苏清月赶回青云宗,调取大量清煞丹和疗伤药材,自己则留在村子里,每日用混沌灵液为病患擦洗,讲解魔气防护的知识。
半个月后,疫病终于得到控制。村民们为了感谢凌辰,自发组织起来,帮他修建丹道学院。消息传开,周边城镇的百姓也纷纷赶来帮忙,原本荒凉的驿站周围,渐渐竖起了一座座崭新的石屋。
学院落成那日,落沙城万人空巷。凌辰站在学院门口,看着门楣上“西域丹院”四个大字,心中百感交集。他本想请老城主题字,老城主却摇着头,将笔塞到他手中:“是你让我们看到了希望,这字该由你写。”
开学第一课,凌辰没有讲高深的丹术,而是讲述了骨魔殿的危害和万魔窟的决战。当讲到影的牺牲和执法弟子的伤亡时,台下的孩子们都红了眼眶。
“丹术不是用来炫耀的本事,是守护的工具。”凌辰看着孩子们,“你们学好丹术,不是为了成为高高在上的修士,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守护这片土地,不让当年的悲剧重演。”
课堂结束后,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递来一株干枯的植物:“先生,这是我在黑风渊边捡到的,阿妈说它能驱邪,您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