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变异婴灵果返回青云宗时,已是次日午后。阳光透过丹堂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墨长老早已等候在堂内,指尖捻着一枚玉简,神色凝重。
“回来了?”见凌辰和苏清月走进来,墨长老放下玉简,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那只仍在微微颤动的木笼上,“这变异婴灵果的邪力……比我预想的更盛。”
凌辰将木笼放在丹堂中央的玉台上,结界上的金光已黯淡不少,墨绿色果实上的触须正疯狂扭动,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长老,这果实邪化极快,普通灵力难以压制,还请您指点。”
墨长老走上前,指尖凝聚起一缕淡青色的灵力,轻轻点在结界上。奇异的是,那邪力触到青色灵力竟如同冰雪遇火,瞬间消融了几分。“还好,有丹神虚影残留的镇魂之力护着,暂时不会彻底失控。”他转向凌辰,“黑风谷和落霞岭的事,你们在传讯符里说的不清不楚,那黑袍魔修临死前,到底说了什么?”
凌辰将“镇魂鼎”“骨魔大人”以及丹神虚影显威的事一五一十说出,苏清月在一旁补充了骨魔殿的布置细节。墨长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竟长长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瞒不住了。”
“长老,您知道些什么?”凌辰敏锐地察觉到墨长老的异样。
墨长老走到丹堂深处的石壁前,双手结印,一道灵光打入壁上的凹槽。随着“轰隆”一声轻响,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存放着一卷泛黄的古籍,封面上写着“玄元秘录”四个古字。
“这是青云宗开宗时流传下来的典籍,里面记载着一段被尘封的历史。”墨长老翻开古籍,指尖划过其中一页,“你们口中的‘丹神’,本名凌烨,是千年前玄元大陆最顶尖的丹师,一手‘混沌炼丹术’出神入化,曾以一己之力炼制出九品‘创世丹’,镇压过席卷大陆的魔气浩劫。”
凌辰心中剧震:“凌烨?他也姓凌?”
“不仅如此,”墨长老抬头看向他,眼神复杂,“据典籍记载,凌烨大人的本命丹核,正是‘混沌丹核’。而你,很可能是他的后人。”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炸得凌辰半晌说不出话。混沌丹核、同姓凌、丹神虚影……种种线索串联起来,似乎都指向这个惊人的结论。
苏清月也愣住了,她看向凌辰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那镇魂鼎……”
“镇魂鼎是凌烨大人的本命法器,”墨长老继续道,“鼎内蕴含着他毕生修为和净化魔气的力量,当年为了封印骨魔殿的首领‘骨狱魔尊’,凌烨大人将镇魂鼎与魔尊一同封印在‘万魔窟’,自己也耗尽灵力而亡。”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骨魔殿这些年销声匿迹,恐怕一直在寻找破解封印的方法。而变异婴灵果蕴含的邪力,恰好能滋养被封印的骨狱魔尊,一旦让他们集齐万枚果实献祭,镇魂鼎的封印就会松动,到时候……”
后果不堪设想。凌辰握紧了拳头,混沌丹核在体内剧烈跳动,仿佛在呼应这段被遗忘的历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万魔窟在哪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万魔窟在大陆极北的‘绝域冰原’,那里终年被魔气笼罩,寻常修士踏入即死。”墨长老摇头,“而且典籍记载,镇魂鼎的封印与混沌丹核有感应,只有凌烨大人的后人才能真正催动鼎内的力量。凌辰,你……”
“我去!”凌辰毫不犹豫,“不管我是不是丹神后人,骨魔殿的阴谋都不能得逞。就算是为了青云宗,为了那些被魔气残害的人,我也必须去万魔窟!”
苏清月上前一步:“我与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