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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它写第一个字,我就烧它命根(1 / 2)

野人山的狼嚎撞进耳膜时,我正盯着焦土上那道未干的“笑”字。

黑血在地面洇开,像团化不开的墨,而灰莲残体下的土突然簌簌翻动——惊云的雷纹“轰”地炸开,脊背上的古篆“书”字亮得刺目,它前爪重重拍地,喉间滚出破锣似的低吼,瞳孔里映出焦土下蔓延的黑脉。

“看根脉。”阿影的声音像淬了冰,她蹲下身,指尖擦过地面龟裂处,“不是歪扭,是在学笔画结构。第一笔横,第二笔撇……”她忽然顿住,抬眼时睫毛都在抖,“它不是在学人说话……是在学‘成为人’。”

我蹲下来,指腹压在“笑”字最扭曲的那笔上。

黑血还带着温,像当年停尸房里妹妹额头没干的血。

“好啊,”我扯了扯嘴角,喉结动了动,“那就让它写完——写到‘我’字最后一笔,就是它断气的时候。”

惊云的尾巴扫过我手背,我摸出妹妹的红发带,发带内侧的血字“你笑错了,该哭的时候”蹭着掌心。

我轻轻把发带系在惊云额前,红绸扫过它耳尖,它立刻安静下来,雷纹顺着脖颈淌成细流。

红绳孩童不知何时爬到我脚边,小手揪住我衣角,我弯腰把他抱起来,让他掌心贴住我左手——他的火种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炭,隔着皮肉烙进我血管。

“知道人在绝境里最怕什么吗?”我对着地脉轻声说,指节抵着焦土,“不是死,是说不出话。”风卷着镜火的灰烬掠过鼻尖,我想起疯人院的铁床,想起护士把压舌板塞进我嘴里时,我拼命想喊“小芷”却只漏出气声。

“三年,我被药封了喉,连哭都只能咬枕头。”我转头看向阿影,她的瞳孔里映着镜火,“可最狠的咒,从来不是吼出来的——是烧在心里,十年不灭。”

惊云仰天长啸,雷火从它爪尖窜出,在“笑”字周围画出七道光圈。

我认得出那弧度——和当年病房铁窗的铁栏一模一样,每道环都卡着我曾经撞得头破血流的位置。

我盘坐在环心,镜火“呼”地裹住我,残魂被烧得发烫,像要从七窍里钻出来。

“开始了。”我闭着眼,指尖掐进掌心,“焚‘妈’。”

地脉猛地一震。

那是停尸房外的夜,我扒着门缝,看见妈妈躺在推床上,白被单盖到胸口,手腕上还系着她卖早餐时戴的蓝布袖套。

我想喊“妈”,喉咙却像塞了团棉花,护士拽着我后衣领拖走时,我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像被踩扁的鸭子。

镜火里腾起一团白雾,是“妈”字的残音,被烧成灰,落进地脉。

焦土下的黑脉抖了抖,“我”字的第三笔明显深了。

“焚‘屠三’。”

这次地脉震得更凶。

我看见屠三的金链子在路灯下晃,他踩碎爸爸的算盘,血珠溅在“诚信经营”的木牌上。

我躲在巷口垃圾桶后面,指甲抠进铁皮里,想骂“屠三你不得好死”,可张了三次嘴,只漏出呜咽。

镜火“噼啪”炸响,“屠三”两个字在火里扭成蛇,钻下地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