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成功掌控灵种的实验体。”我喃喃自语道。
疤脸骂守卫废物时说的“样本”,应该就是他。
铁门突然“哐当”响了一声。
我猛地抬头,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那个高瘦男人正站在铁门前,后背抵着门,嘴角咧得老大。
他的病号服前襟全是黑血,左胸位置鼓着个拳头大的包,皮肤泛着青紫色,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撑破血肉钻出来。
最吓人的是他的眼睛——眼白全红了,像两盏红灯笼。
“你也来了?”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铁板一样,“林老头说会有后来者,我还以为他是骗我的。”他抬起手,指甲长得能扎进掌心,“很好,让我们看看……”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谁才是真正的容器。”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的灵力场突然爆炸了。
机械球表面的纹路开始疯狂生长,像活过来的金蛇;透明舱体里的实验体同时抽搐,额头青筋暴起;阿影炸着毛窜上机械球,老皮一头扎进我裤管,尾巴抖得像筛糠。
我攥紧手枪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林怀远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像养蛊一样培养灵种,就为了选一个“容器”来装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血瞳男人慢慢直起腰,每走一步,地面就震一下。
他左胸的鼓包开始裂开,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冒起滋滋的白烟。
我盯着他逐渐逼近的影子,拇指顶开手枪保险,喉咙发紧:“你最好想清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笑了,笑声混合着骨头错位的咔嗒声:“来不及了……”他的瞳孔收缩成细线,“它等了太久,我能感觉到,它在我身体里……”他突然捂住耳朵,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在喊你的名字。”
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血瞳男子又往前迈了一步,离我只剩五米。
他裂开的伤口里,露出一截泛着幽光的金色碎片——和我衣袋里的芯片纹路一模一样。
警报声还在响,可我听不清了。
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