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院内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惊呼和悲愤的低泣。
余堂主的惨死,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碎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与抵抗的勇气。
在范天德及其党羽明晃晃的刀剑和凶狠目光的逼视下,无人再敢出声。
朱敏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发黑,几乎晕厥。她悲愤欲绝,厉叱一声:
“狗贼,我跟你拼了!”
拔出腰间佩剑,不顾一切地刺向范天德!
“敏儿不可!” 朱景瑞一脸担忧。
范天德嘴角噙着冷笑,纹丝不动。
就在朱敏剑尖即将及体的刹那,一旁的花婆婆枯指微屈,对着朱敏手腕凌空一弹!
嗤!
一道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灰影破空而至!
朱敏只觉右臂“曲池穴”微微一麻,如同被蚊虫叮了一口。
随即,一股难以抗拒的酸软麻痹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全身。
手中长剑“当啷”一声坠地,她双腿一软,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用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美眸,死死地瞪着花婆婆和范天德,咬牙切齿,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范天德看着瘫软在地的朱敏和怒目而视却无能为力的朱啸天等人,志得意满,朗声道:
“诸位!从今日起,再无朱家庄,此庄便是我范天德的基业,改名——范家庄!
尔等识时务者,当知如何自处!”
他目光转向地上因愤怒和屈辱而浑身发抖的朱敏,脸上露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假笑:
“朱敏侄女,念在昔日情分,范叔叔今日便以新任庄主之名,为你与花婆婆的贤孙顾言真公子,成就一段大好姻缘!
即刻便在此地,为你们举行成婚之礼!
稍后,还要请诸位喝一杯你二人的喜酒呢!放心,拜堂成亲之前,叔叔不会伤他们分毫。”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看管好朱敏。
顾言真闻言,咧开大嘴,发出嗬嗬的傻笑,看着朱敏的眼神更加贪婪赤裸。
就在这时,一名范天德的心腹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范天德脸色微变,转向花婆婆低声道:“婆婆,庄内各处都搜遍了,不见那姓杨的小子踪影!
他……似乎已逃走了!”
花婆婆脸上那丝掌控一切的得意瞬间凝固,随即化为滔天的怒火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什么,跑了?”
她万万没料到,那个坏了她大事、夺了她至宝的小子,竟能在她眼皮底下溜走!
一股被戏耍的暴怒涌上心头,她龙头拐杖重重一顿,厉声道:
“追!给我追!上天入地,也要把这小贼给我揪出来!”
说罢,她带着几名精悍的随从,杀气腾腾地冲出庄门,身影迅速消失在晨雾弥漫的道路尽头。
庄内,范天德看着四周中毒的众人,此时如待宰的羔羊,得意的狂笑。
随即指使痴傻的顾言真将一旁的朱敏带到一处小院的房屋中去。
杨锦此时正在路途中,忽然听到几公里外传来一丝微弱的鼓声,这鼓声尖锐,却不成调,显得非常诡异!
与此同时,背包中的瓷瓶似乎发出了一丝虫鸣,但这声音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