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低头看着脚下苦苦哀求的女儿,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只有冰冷的厌恶和暴戾,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赵蓉的肩头!
“滚开!
跟你那下贱的娘一个德性!”
这一脚蕴含巨力,赵蓉如同断线的风筝,惨叫着被踹飞出去五六丈远,重重摔在冰冷的湖岸泥地上。
她口吐鲜血,染红了胸前的霞帔,想挣扎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牵动内伤,只能痛苦地蜷缩着,眼神恍惚地看着那个冷酷如魔鬼的父亲,还有小船上那个日夜牵挂的人!
“赵无极,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周海通目睹此景,目眦欲裂,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浑浊的老泪混合着血水流下。
“哼!本座这就成全你!” 赵无极眼中杀机毕露。
“住手!” 又一个焦急的女声传来。
只见一位身着华服、气质雍容的妇人,在女仆梨花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
正是杨锦当日在观音殿所见的那位诵经妇人,她看到女儿赵蓉的惨状,悲呼一声扑了过去,将女儿搂在怀中。
又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周海通,眼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悲愤。
杨锦此刻才明白,当日为何觉得她面熟——她正是赵蓉的母亲,赵无极的夫人!
妇人猛地抬头,望向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丈夫,眼中再无往日的温顺与哀愁,只剩下无尽的失望、怨恨与决绝!
她拉着女儿,踉跄着走到赵无极面前,再次跪下,声音颤抖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
“赵无极!你……你已贵为宫主,大权在握!
当年你为了谋夺宫主之位,害死我父亲、你的亲伯父!
又用卑劣手段逼迫我嫁给你,害我与海通哥生生分离!
这些年来,我忍辱偷生,诵经礼佛,只求能减缓你的罪行。
可如今……你竟连我的亲生女儿也要残害!
你的心……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看在我父亲、看在我们表兄妹一场的份上,我求求你……放过蓉儿,放过海通……放过我们吧!”
这番石破天惊的控诉,如同惊雷般在湖边炸响。
船上岸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骇人听闻的秘辛惊呆了!
赵蓉更是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母亲,又看向那个被铁链锁着、气息奄奄的周海通。
脑海中一片空白:“母亲……您说什么?周伯伯……他……他是我的……父亲?”
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晕厥。
赵无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继而转为一种可怕的狰狞!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妇人,眼中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
“贱人!你终于敢说出来了?你以为本座不知?哈哈哈哈哈!”
他发出一阵疯狂而冰冷的笑声,“好!很好!今日,本座就送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有这个孽种,一家三口,黄泉路上团聚!”
“赵无极!你卑鄙无耻!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