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炸弹瞬间引爆,淡蓝色的火光在管道里闪了一下,排气扇被炸得粉碎,塑料碎片飞溅开来,露出一个足够成年人通过的圆形洞口。任弋深吸一口气,双腿在管道壁上一蹬,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滑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房间的地板上。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这里正是蜂巢的核心控制室。
可任弋的脚还没站稳,一道恶风就从左侧袭来!那风带着凌厉的气势,像是要把人撕碎。任弋下意识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口,脑海里瞬间激活技能 “格挡”。
“嗡 ——”
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淡蓝色的能量护盾在他身前展开,像一层流动的月光,透明却坚韧。威斯克的拳头狠狠砸在护盾上,发出 “嘭” 的闷响,能量护盾只是轻轻晃动了一下,却没能被打破,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紧接着,格挡的被动 “幽灵” 触发。任弋的身体周围泛起一层淡淡的虚影,像是有无数个他重叠在一起,速度瞬间提升了好几倍。他双腿在地上轻轻一蹬,整个人像一阵风似的向后倒退了三米,稳稳地落在沙发旁边,拉开了与威斯克的距离。
直到这时,任弋才看清袭击自己的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不是威斯克是谁!
没等任弋多想,威斯克又攻了上来。这次的攻击比刚才更狠、更快:他先是挥出一记左正蹬,脚尖带着风声,直逼任弋的胸口,裤管因为动作绷得笔直,露出脚踝处的黑色袜子;没等任弋反应,他又迅速收回左腿,甩出一记右鞭腿,裤管划破空气,发出 “咻” 的尖锐声响,直扫任弋的膝盖;打了两招后,他突然张开嘴,从喉咙里吐出几根墨黑色的触手,触手上还沾着粘稠的绿色粘液,像鞭子一样抽向任弋的脸;见攻击都被挡住,他干脆掏出一把黑色的伯莱塔 92F 手枪,对着任弋连续射击,银色的子弹像雨点一样飞来,带着刺耳的破空声。
威斯克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相当于闪现。他的身体在任弋周围不断闪转腾挪,一会儿出现在左侧,一会儿出现在身后,一会儿又跳到吧台旁边,留下无数道残影。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移动的痕迹,残影与火光交织在一起,场面看得人眼花缭乱,十分震撼。
可任凭威斯克的攻击多凶猛、多密集,任弋的 “格挡” 技能却像一道无法突破的铜墙铁壁。无论是带着劲风的拳头、抽人的触手,还是高速飞行的子弹,只要碰到那层淡蓝色的能量护盾,都会被稳稳弹开。子弹弹到墙上,留下一个个小坑;触手被弹回去,缠在自己身上;拳头砸上去,只留下闷响,连一点伤害都造成不了。
任弋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连脚步都没挪一下,衣角都没被碰到。
就在这时,房间的铁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爱丽丝匆匆跑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沾着点灰尘,手里举着炼狱双蝎,枪口微微下垂,眼神警惕地扫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她刚从屠宰场逃出来,还没完全平复呼吸,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可当她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却瞬间愣住了,举着枪的手都忘了动:
威斯克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样,在任弋周围不停地打转,手脚并用,忙得满头大汗,西装的领口都被汗水浸湿了,却连任弋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吧台边的艾萨克斯正端着龙舌兰酒杯,一边轻轻晃动酒杯,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戏,嘴角还带着点嘲讽的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而任弋则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脑袋还随着威斯克的动作轻轻转动,一副 “看你表演” 的悠哉模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全聚在了一起,忙碌的威斯克,酗酒的艾萨克斯,呆若木鸡的任弋,各自做着各自抽象的事。
爱丽丝揉了揉眼睛,指尖蹭到眼周的灰尘,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在屠宰场摔傻了,威斯克明明在单方面群殴任弋,可任弋身上连一点伤都没有,衣服都没破损,仿佛威斯克攻击的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道虚影。
可再仔细看,威斯克的拳头确实落在了任弋身上上,也有 “砰砰” 的闷响传出,甚至能看到空气扭曲时泛起的涟漪,可就是没打出任何伤害,像在白费力气。
“你这…… 咋回事?” 爱丽丝举着枪,犹犹豫豫地开口,声音里满是疑惑,还带着点不确定,“他…… 他打不到你?”
任弋转过头,对着爱丽丝如同憨豆先生一样,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挤出一点细纹,语气里满是调侃:“还能咋回事?有个 30 多岁的年轻人,不讲武德,趁我刚落地没站稳,突然袭击我这个老同志。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没有闪,他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动作快得很。突然袭击我,我大意了啊,没有闪。后来我跟他说‘停停,年轻人不讲武德,来偷袭!来骗!我这个 24 岁的老同志,这不好’。我劝这位年轻人,耗子尾汁,好好反思!”
【噗,哈哈哈哈哈哈!】系统的笑声在任弋脑海里炸开,还带着点断断续续的电子杂音,像是笑得快喘不过气,【宿主你这是偷偷报了混元形意太极班吧?还 “老同志”“耗子尾汁”,您这是也要当混元形意太极的掌门人啊?】
“别瞎说嗷!” 任弋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撇了撇,在心里回怼,“再乱讲,待会我就给你寄律师函,让你赔我精神损失费,还要公开道歉!”
吧台边的艾萨克斯听到任弋这番话,再也忍不住,“噗” 的一声把嘴里的龙舌兰喷了出来。酒液溅到吧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连他的西装上都沾了几滴。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砸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威斯克的动作也顿住了,拳头停在半空中,墨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下滑了一点,露出一点金色的瞳孔。瞳孔里满是迷茫,显然没听懂任弋这串太极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