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那不是正常狗的叫声,而是带着沙哑和疯狂的嘶吼,声音尖锐得像金属摩擦,显然是老朋友丧尸犬!
瞬间,前面已经走上二楼的众人都停下脚步,纷纷转过身,快步走到楼梯口,抬起枪口对准楼梯下方的大厅,神色紧张。爱丽丝的霰弹枪、吉尔的手枪、佩顿的手枪,枪口齐刷刷地对着黑暗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后面我看着,你们快点去二楼搜人!” 任弋当机立断,回头对着众人喊了一声,语气不容置疑,“这里交给我,你们尽快找到安琪拉,时间不多了,核爆前我们必须离开浣熊市。”
说完,他转过身,呈倒退走路的姿势,慢慢向大厅退去。雷霆 999 的枪口稳稳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大厅两侧的教室门,耳朵仔细听着动静,判断丧尸犬的位置。
很快,三只体型庞大的丧尸犬从大厅两侧的教室门后冲了出来。它们的毛发凌乱地贴在身上,有的地方毛发已经脱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甚至能看到白骨;眼睛浑浊发红,像两团燃烧的鬼火;嘴角淌着墨绿色的涎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犬牙上挂着碎肉,显然之前攻击过其他生物。
三只丧尸犬呈三角阵型,直奔任弋扑来,速度极快,爪子在地面上划出 “吱吱” 的声响。
“来得好!” 任弋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畏惧,手指扣动扳机,“哒哒哒 ——” 雷霆 999 的子弹再次倾泻而出。蓝色的电流包裹着子弹,形成一道密集的火网,精准地命中最前面的一只丧尸犬的头部。
子弹穿透它的大脑,墨绿色的血液和脑浆溅出,溅在地面上,发出 “啪嗒” 的声响。这只丧尸犬的身体在空中一顿,像被无形的力量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另外两只丧尸犬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分左右两路向任弋袭来。左侧的丧尸犬压低身体,试图从任弋的左侧绕到身后;右侧的丧尸犬则高高跃起,张开大嘴,对着任弋的肩膀咬去,带着浓烈的腐臭味。
任弋快速调整枪口,先对着左侧的丧尸犬连开数枪。子弹命中它的躯干,在它身上留下几个血洞,墨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虽然没能直接击杀,却也减缓了它的速度,让它的动作变得迟缓。
紧接着,他侧身避开右侧丧尸犬的扑咬,身体向左侧倾斜,堪堪躲过那带着腐臭味的大嘴。同时,他迅速调整枪口方向,对着右侧丧尸犬的喉咙处连续射击。
“砰!砰!砰!” 三声闷响,子弹精准命中目标。右侧丧尸犬的喉咙被打穿,鲜血和内脏混合着喷涌而出,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音里满是痛苦,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挣扎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左侧的丧尸犬趁机扑到近前,距离任弋只有一步之遥。任弋毫不犹豫地将枪口抵住它的额头,没有丝毫犹豫,按下扳机 ——
“砰!” 一声巨响,丧尸犬的头颅瞬间被打爆,墨绿色的脑浆和血液溅了任弋一身。尸体重重地压在任弋的腿上,差点让他失去平衡摔倒。
任弋用尽全力推开丧尸犬的尸体,尸体在地面上滑出一小段距离,撞在墙壁上才停下。他喘着粗气,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正想对着二楼喊一声 “现场已安全”,却突然听到大厅中,传来了更多的嘶吼声。应该是刚才密集的枪声,引来了大批的丧尸。
他探头向楼下大厅望去,只见大厅中出现了十几只丧尸的身影,正朝着二楼的方向移动。它们的速度虽然不快,却数量众多,像一群移动的尸体,场面恐怖。
“该死!” 任弋暗骂一声,知道不能让这些丧尸进入二楼。他快速走到楼梯口,背靠墙角,形成一个有利的防御位置。
很快,十几只穿着教师制服和学生西装校服的丧尸涌上二楼,顺着楼梯向二楼爬来。教师丧尸大多穿着灰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有的还戴着歪歪扭扭的眼镜,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行动相对迟缓,却依旧张牙舞爪地向前挪,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嘶吼;学生丧尸则穿着精致的灰色西装校服,白色衬衫的领口系着红色领带,有的还背着书包,行动比教师丧尸灵活得多,像一群失控的玩偶,手脚并用,快速地爬上楼梯,朝着任弋扑来。
“快搜索!我来挡住它们!” 任弋大喊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促。他知道不能让丧尸突破楼梯口,否则正在二楼搜人的众人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到时候想脱身就难了。
他站稳脚步,后背紧紧抵住楼梯扶手,将雷霆 999 的枪口对准涌上来的丧尸群,手指再次扣动扳机:“哒哒哒!” 子弹呼啸而出,形成密集的火力网。
最前面的两只教师丧尸应声倒地,墨绿色的血液顺着楼梯往下流,滴落在大厅的地面上,形成一滩滩恶心的污渍。可后面的丧尸依旧源源不断地涌来,踩着前面丧尸的尸体向上爬,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
任弋不得不加快射击速度,手指死死按住扳机,蓝色的电光在枪口闪烁,照亮了他紧绷的侧脸。枪身的后坐力让他的手臂微微发麻,却依旧稳稳地控制着枪口,没有丝毫偏移,确保每一发子弹都能命中目标。
一只穿着校服的学生丧尸格外灵活,它趁着任弋换弹夹的间隙,从楼梯侧面的扶手缝隙钻了上来,身体悬空,张开嘴就向任弋的胳膊咬去,带着浓烈的腐臭味。
任弋反应极快,没有丝毫慌乱。他放弃换弹夹,抬起右脚,对着学生丧尸的身体狠狠踹去。“砰” 的一声,学生丧尸被踹得向后飞去,正好砸在后面正在向上爬的丧尸群里,将几只丧尸撞得失去平衡,摔下楼梯,延缓了它们的进攻速度。
趁着这个间隙,任弋快速更换弹夹,将新的弹夹插入雷霆 999,再次对准丧尸群,继续射击。
与此同时,二楼的爱丽丝、吉尔、佩顿和泰莉已经分散开来,按照之前的分工,加紧了对安琪拉的搜寻。
爱丽丝负责东侧的教室区域。她快步走到第一间教室门前,没有贸然推门,而是先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丧尸嘶吼后,才抬起脚,一脚踹开教室门。“哐当” 一声,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响亮的声响。
她举着霰弹枪,快速冲进教室,枪口扫过每一个角落。教室里的桌椅散落一地,有的桌子翻倒,有的椅子叠在一起;黑板上还留着未擦完的板书,用白色粉笔写着数学公式,旁边画着一个简单的笑脸;课桌上放着翻开的课本、散落的笔记本、丢弃的笔,显然学生们当时正在上课,突然发生了混乱。
爱丽丝快速扫视一圈,确认教室里没有丧尸,也没有安琪拉的身影,便转身冲向隔壁教室,嘴里还小声喊着:“安琪拉?有人吗?听到请回答!” 她的声音尽量温柔,生怕吓到可能藏在某个角落的小女孩。
吉尔则负责西侧的教室区域。她的动作比爱丽丝更谨慎,每走到一扇教室门前,都会先蹲下身,透过门缝观察里面的情况 —— 地面是否有血迹、是否有移动的影子、是否有散落的杂物阻碍通行。确认门外安全后,她才会握住门把手,缓缓转动,避免发出 “吱呀” 的声响惊动可能藏在里面的人或丧尸。
推开西侧第一间教室门时,一股淡淡的粉笔灰味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吉尔举着史密斯 & 威森 5946 型手枪,一步一步缓慢走进教室,脚步轻得像猫。教室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少量光线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讲台上散落着半截粉笔、一本翻开的教案,教案上还放着一支钢笔,显然老师当时正在备课;课桌排列得很整齐,只有最后一排的一张课桌翻倒在地,椅子歪在一旁,像是有人匆忙起身时撞倒的。吉尔的目光扫过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 讲台下、课桌底、教室后方的储物柜,甚至连窗户边的窗台都没放过,确认没有安琪拉的身影后,才轻轻带上教室门,走向下一间。
“安琪拉?我是来帮你的,阿什福德博士让我们来带你离开。” 吉尔一边走,一边轻声喊着,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藏在附近的人听到,“如果你在附近,麻烦回应一声,外面很危险,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走廊另一侧,泰莉和佩顿负责中间区域的办公室与储物间。泰莉扛着摄像机,镜头始终对准前方,每推开一扇门,都会先拍摄里面的环境,生怕错过任何线索。她的手微微发抖,却依旧坚持记录 —— 作为记者,她知道这些画面可能是浣熊市最后的影像,必须留存下来。
“佩顿,你还好吗?” 路过一间教师办公室时,泰莉注意到佩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甚至连握枪的手都开始发抖,忍不住停下脚步问道。
佩顿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我没事…… 只是伤口有点疼,休息一下就好。” 他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息,眼神却有些涣散,显然不仅仅是伤口疼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