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 叮铃铃 —— 叮铃铃 ——”
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从街角的红色电话亭中响起,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市中心街道上格外刺耳,像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众人的等待。
在场的人几乎同时僵住,紧接着纷纷站起身。吉尔掐灭手中的烟,快步向电话亭走去;爱丽丝也停下勘察的脚步,眼神警惕地看向电话亭方向;泰莉下意识地举起摄像机,镜头对准那抹醒目的红色;就连一直捂着受伤腿部、坐在台阶上的佩顿,也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挪了过来,脸上满是紧张与期待。他们都清楚,这大概率就是任弋等待的 “关键电话”。
可谁也没想到,任弋快步走到电话亭前,一把拿起话筒,却连一秒钟都没停顿,又无情地将话筒重重放回电话基座上。“咔嗒” 一声,通话在话筒压下叉簧开关的瞬间被彻底挂断,急促的铃声戛然而止,只留下满是疑惑的众人。
“任弋你!!” 吉尔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不解与愤怒,“你不是说要等谁的电话吗?怎么接都没接就挂掉了?你甚至都没听一下对方是谁!”
“别急嘛~” 任弋靠在电话亭的玻璃上,慢悠悠地摇了摇手指,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让子弹再飞一会~现在还不是接的时候,得磨磨对方的性子。”
众人虽然疑惑,却也只能按捺住情绪,在任弋的驱赶下重新回到车上等待。黑色大 G 的引擎始终保持着低鸣,空调出风口吹着凉爽的风,却吹不散车厢里的焦虑。或许是对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挂断弄懵了,街道再次陷入寂静。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叮铃铃 ——”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急促,像是在表达不满。
任弋推开车门,依旧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拿起话筒,又迅速挂断,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就这样,铃声、拿起、挂断的流程重复了三四遍。每一次铃声响起,吉尔都会从车窗探出头,眉头紧锁地盯着电话亭;佩顿则在后排握紧拳头,伤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泰莉的摄像机镜头始终对着电话亭,记录下这诡异的等待。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 只能选择相信任弋的判断。
直到第五次铃声响起,任弋才终于没有立刻挂断。他拿起话筒,将其凑到耳边,语气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调侃,活像街边骑鬼火的黄毛小子:“oi,老登,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不会是你家女儿没回家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哈,现在外面可不太平。”
“你最好对我尊重些!” 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低沉而严肃的男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与威严,显然不想被任弋的态度带偏,“我手上可是有你们唯一能逃出浣熊市的路!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就必须听我的安排!”
“嗤!” 任弋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里满是轻蔑,“别装神弄鬼了老登。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指望救我们?简直是搞笑。我等你半天电话,可不是为了听你讲这些废话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对面瞬间陷入沉默,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有微弱的电流杂音。任弋靠在电话亭上,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敲打着节奏,耐心等待着。车厢里的众人也屏住呼吸,连空调的风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大概一分钟后,任弋才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喂?不会真的没话说了吧老登?要是没别的事,我可挂了啊,忙着呢。”
“换个人跟我谈!” 良久,电话对面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妥协,“我要跟爱丽丝说话。”
“爱丽丝!过来~有人想跟你聊天!” 任弋对着车内喊道,然后将话筒递了过去,还不忘小声调侃,“小心点,这老登脾气可不太好。”
爱丽丝推开车门快步走过去,接过话筒,语气平静而沉稳:“您好,我是爱丽丝。”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爱丽丝一直对着话筒低声交谈,偶尔会点头回应,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有偶尔蹙起的眉头,能看出对方传递的信息并不轻松。任弋回到主驾驶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吉尔靠在副驾驶车窗上,重新点燃一支烟,烟雾在车内缓缓散开;后排的佩顿和泰莉则竖着耳朵,努力想听清对话内容,却只能捕捉到零星的词语。
大概十分钟后,爱丽丝挂断电话,坐回副驾驶。众人立刻投去期待的目光,等着她揭晓答案。车辆缓缓启动,轮胎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向着浣熊市初中的方向驶去。
“他是阿什福德博士,负责保护伞公司的基因病毒研究部,也是 t 病毒的主要研发者之一。” 爱丽丝率先开口,介绍了对方的身份。这个名字让吉尔夹着烟的手顿了顿,佩顿也停下了揉搓伤口的动作。他们虽未见过此人,却早听闻其名,是保护伞公司的核心人物。
“他要我们干嘛?” 吉尔吐了个烟圈,烟雾飘向车窗,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她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显然不信这个 “病毒制造者” 会无缘无故提供帮助。车辆驶过一条废弃的街道,窗外的废弃车辆飞速倒退,更添几分压抑。
“他的女儿安琪儿被困在城里。” 爱丽丝解释道,目光看向窗外,“保护伞公司原本安排了撤离行动,要把安琪儿接走,但行动失败了,现在她躲在浣熊市初中里。博士的条件是,我们找到并安全带回他的女儿,他就会帮我们打开浣熊市外围的撤离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