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这样的地头蛇,犯下的案子肯定不会少,人也狡猾,没有摸清他的老巢和活动规律之前,警方应该不敢轻易动手。”
这个推断,让老陈倒吸一口凉气,隨即又燃起希望。
“那........那王厂长会不会已经被警察保护起来了”
“可能性不大。”江三顺摇摇头,眉头依旧紧锁。
“如果天哥当时顺利找到了林山犯罪的直接证据,或者跟警方合作,分头行动,那他应该没事。”
“但是按照你说的情况,他是孤身一人去的货站,然后就失踪了......”
“天哥现在,很可能就在林山手上,警方现在,应该也不知道天哥的具体下落,否则不会坐视林山这伙人去敲诈。”
老陈挠了挠头,听的有些发懵。
说来说去,王天还是在那些亡命徒手里,不是依旧很危险吗
“江厂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三顺站起身,语气坚决。
“不能等了,指望林山拿到钱就放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和警方联手。”
“现在警方应该不清楚林山的老巢,我们没准能提供些有用的情报。”
江三顺决定立刻去县公安局,但他刚出门没多远,就发现有人跟著自己。
他只是瞥了一眼,並没有戳穿。
林山这帮人,果然派了眼线过来盯著,真是滴水不漏。
清冷的月光,洒在略显空旷的街道上,寒意隨著夜色瀰漫开来。
江三顺快步走在路上,脚步看似沉稳,心思却没法安定下来。
老陈匯报的信息,和王天的失踪,像沉重的巨石压在他心头。
警方的静默策略验证了他的推测,这是张网捕大鱼。
但王天作为以身犯险的鱼饵,此刻却实实在在地被困在了危险的网中央。
指望林山拿了赎金就放人
江三顺心里冷笑,那无异於痴人说梦。
绑票勒索,一旦开了口子,只会越陷越深。
最后这些亡命徒为了掩盖罪行,撕票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身后的人还在跟著,江三顺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焦灼。
他打量著环境,县城不算太大,晚上行人稀少,很多小巷子都四通八达。
他看著不远处的灯光,加快脚步拐了进去。
巷子里支了个餛飩摊子,零星坐著几个食客。
热气腾腾的烟雾和有些嘈杂的人声,能稍微扰乱跟踪者的视线。
江三顺却没有停留,快步穿过巷子。
前方的麵馆还开著门,江三顺直接走了进去,要了碗面。
“我走了好远,可算找到个吃饭的地方。”
“老板,麻烦快点。”
江三顺故意抬高了声音,从口袋里掏出钱票递过去。
老板接过,客套了两句。
“好嘞,劳烦您坐著等一会儿,面很快就熟!”
“行。”
江三顺应著,余光却瞧见跟著自己的两个人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处晃悠。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敲了敲柜檯,压低声音。
“老板,你们家有后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