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温柔并未持续太久。贺昀初体内的欲望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狂热,手指沿着她的脊背下滑,触碰她敏感的肌肤,仿佛在寻找某种释放的出口。
他显然不满足于亲吻她的脸颊。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吮吸她脖颈娇嫩的肌肤,流连于锁骨……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苏雪晚的呼吸逐渐急促,身体在他身下微微颤抖。
“不要……”她惊慌失措地抵抗,试图推开他。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的情感冲击——一边是无法消退的羞耻与恐惧,一边是难以言喻的沉醉与迷失。
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他这样对待。眼泪止不住地滚落,身体因抽泣而不断颤抖。
她并非没有做好行夫妻之事的准备,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在他不太清醒、失去理智,甚至带着莫名怒火的时候。
贺昀初的动作突然停住,涣散的理智一点点回笼。
他低头看着身下衣衫不整、泪痕斑驳的她,心中的怒火与欲望瞬间被一股深深的自责取代。
贺昀初啊贺昀初,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闭了闭眼,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急促的呼吸和仍在翻涌的情欲,伸手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乖,别哭了。”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鼻梁,拭去她眼角的泪,“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他翻身坐起,颓然地靠在床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此刻,他甚至有些害怕——怕她会因此厌恶他,从此疏远他。
幸好,她没有。
苏雪晚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又理了理衣襟,随后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旁,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沉重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刚才吓到你了……抱歉。” 他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默,“昨晚你去哪了?云姨说你没回公寓。”
“我哥喝醉了,送他去酒店,太晚……就直接在那儿休息了。”
“你不是也好几天没回来?” 苏雪晚低声嘟囔。
——他凭什么反过来质问她?
“这几天加班,怕深夜回来吵到你,我有叮嘱云姨好好照顾你。”
“哦。”
“……以后不会了。” 他顿了顿,“再晚也会回家。”
“嗯,我也一样。”
“所以,今天在美术馆,那个外国男人是谁?”
“你今天来画展了?” 她微微讶异。
“路过。” 贺昀初语气淡淡,“意景美术馆我是股东之一。刚好在旁边的国际会展中心开会,馆长邀请,盛情难却。”
——事实上,他百忙之中特意打电话询问馆长美术馆近况,就为了抽空看她一眼。
“这样啊。” 她语气平静坦然,毫无隐瞒,“那是我在法国时的大学老师,也是我实习设计室的老板。”
“仅此而已?” 贺昀初目光微沉,“我不喜欢你对他那样笑。”
“真的,只是正常的师生交流,法国礼节而已。”
她无奈地笑了笑。像他这样久居高位的男人,早已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强烈的占有欲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即便她并非他心爱之人,但终究是他的妻子。他自然容忍不了她对其他男人展现丝毫亲近。
——所以,是白天她在美术馆的举动激怒了他。被酒精放大的占有欲,最终导致了方才的失控。
“我坦白,他确实追求过我,但我拒绝了。为此我甚至放弃了留在法国顶尖设计室的工作机会,我可以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