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救你!” 秦歌举起誓言针,针尖对准胸口的战争碎片,“现在,我就用医道誓言,洗掉所有的痛苦!”
“别碰碎片!” 亡魂们疯了似的扑过来,他们的伤口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的熵寂能量,像无数条小蛇,朝着秦歌的胸口缠去。乌卡的石斧突然劈出一道金色光刃 —— 光刃像一道闪电,朝着亡魂们砍去,却被他们的嘶吼震得扭曲,光刃散成点点金光,乌卡的手臂发麻,却还是咬牙再劈:“别想碰巫医!老子的石斧不答应!”
娜拉把荷鲁斯之眼吊坠狠狠按在战争碎片上 —— 吊坠泛着耀眼的金光,符文顺着碎片的裂纹快速蔓延,和黑色的熵寂能量碰撞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金色的火花溅在她的手背上,烫出细小的水泡。她的鼻孔渗出鲜血,滴在吊坠上,却死死盯着碎片上的裂纹,声音嘶哑:“秦歌!碎片的裂纹在扩大!再晚就来不及了!快把针插进去!”
秦歌不再犹豫,誓言针的针尖狠狠刺入胸口的战争碎片 —— 刹那间,他感觉心脏被无数根针同时穿透,疼得他闷哼一声,额头抵在焦土上,汗水混着鲜血滴在沙里,晕开小小的深色印记。可他没有停手,继续把针往里送,直到针尖完全没入碎片。
虚空中的反医道影像突然开始变化 —— 希波克拉底誓言碑重新矗立,扭曲的文字像冰雪消融,“鲜血与征服” 变回了 “纯洁与神圣”,蛇杖上的毒牙消失,蛇身温顺地缠绕着杖身,泛着温暖的金光;南丁格尔的毒灯褪去绿雾,灯芯重新变成明黄,护士们的制服恢复洁白,红十字闪着光,正温柔地给士兵包扎伤口;《本草纲目》的书页上,毒草变回了草药,“清热解毒” 的注解清晰可见。
那些抓住秦歌的亡魂突然松开了手 —— 青铜胸甲士兵的伤口开始愈合,断箭慢慢消失,皮肤变得光滑,眼神里的愤怒变成了平静;二战飞行员腹部的碎片不见了,伤口长出新的血肉,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原来... 真的有人在救我们... 原来医道从来没有忘记我们...”
更多亡魂开始变化:罗马角斗士的胸甲不再破裂,手里的剑变成了石针;一战士兵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露出年轻的脸,呼吸变得顺畅;广岛幸存者皮肤下的辐射纹路慢慢消退,变成了淡金的医道符文。他们纷纷化作光点,像萤火虫一样,融入战争碎片,碎片的暗红色光芒渐渐褪去,变成了温暖的金色。
当最后一缕黑色的熵寂能量消散,战争碎片发出一声水晶碎裂的轻响 —— 不是破碎的声音,而是 “新生” 的脆响。碎片散开,重新组合,变成了一幅悬浮在虚空中的 “和平针灸图”:图上没有传统的经络穴位,只有无数只不同时代的手叠在一起 —— 北京猿人的石制工具粗糙却有力,指缝里还沾着草药汁;古埃及的亚麻绷带泛着淡金,边缘绣着荷鲁斯之眼符文;中世纪的银制手术刀闪着光,刀身上刻着 “救死扶伤”;现代的无菌手套洁白,指尖捏着一根细小的针;未来的光棱医疗枪泛着蓝,枪口对着中心的心脏。所有的手都按在一颗发光的心脏上,心脏的光像小太阳,温暖而明亮,把周围的黑暗都驱散了。
图的右下角,刻着一行细小的象形文字,自动转化成秦歌能读懂的符号:“医道至简,止戈为武”。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娜拉瘫坐在焦土上,荷鲁斯之眼吊坠从她手中滑落,在沙地上划出一道血痕。她喘着粗气,眼泪却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欣慰 —— 她看着秦歌,看着那幅和平针灸图,嘴角慢慢扬起笑容。
乌卡扔掉石斧,快步冲过去,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扶住摇摇欲坠的秦歌,生怕碰疼他。他低头一看,秦歌胸口的皮肤下,战争碎片的印记已经变成了透明的针灸图纹路,随着心跳微微发光,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你这小子...” 乌卡的声音有点哑,却带着笑意,“下次再这么冒险,我就把你的石针、绷带全扔了,让你没法再‘折腾’!”
秦歌笑了笑,虚弱地靠在乌卡身上,伸手捡起地上的誓言针 —— 针尖还沾着他的血,却不再冰冷,反而带着温暖的温度。他望着平原尽头的篝火 —— 那里有流离失所的平民,他们正用秦歌教的草药给受伤的同伴包扎,几个孩子拿着磨好的石针,模仿着秦歌之前的动作,在稻草人身上练习扎针,脸上带着天真的笑。
“医道的反面不是毒药,” 秦歌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轻却清晰,“是忘记为何而战 —— 我们学医道,是为了守护生命,不是为了杀戮;我们对抗熵寂,是为了和平,不是为了征服。”
这时,第一颗星子在特洛伊的上空亮起,小小的,却很亮。和平针灸图的光芒慢慢融入星光,像撒在天上的碎金,顺着夜空蔓延,照亮了整个平原 —— 断墙上的箭簇不再冰冷,焦土上长出了细小的草芽,连之前盘旋的乌鸦都惊惶地叫着飞走,影子再也没有组成骷髅。
娜拉走过来,递给秦歌一块干净的麻布,帮他包扎掌心的伤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秦歌抬头望着星空,和平针灸图的纹路在胸口微微发烫:“去下一个需要医道的地方 ——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只要有生命需要守护,我们就去。”
乌卡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石斧扛在肩上:“走!不管去哪,老子都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