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得无聊的豪门太太三五个聚到一起喝喝茶,逛逛街,从过去的攀比炫耀,到现在蛐蛐套取信息,八卦就如点着的火星子一样,浇都浇不灭。
比起萧家的那些争风吃醋的小瓜,显然崔胡两家的更有聊点。
况且当日参加萧家宴会的人不少,聊着聊着难免就会跑到事发的原点,就会聊到致使崔胡两家几乎绝族的关键人物。
“这些事都是萧家那个女儿爆的,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们表面上闲聊,实则都竖起了耳朵,生怕自家不小心也惹上这么个看不透的煞星。
“不清楚,这孩子有点邪,气场特别冷,那天她回眸我差点以为阎王爷来了,都快吓死了,这几天总做噩梦。”
“她那眼神冷得像刀一样,当着众宾客的面出手殴打兄弟姐妹,名声算是坏掉了。”
“坏掉不坏掉和我们也没有关系,你们不好奇她是如何知道崔家那位用禁药的,这种事崔家不可能往外说,我可是听说警察找到崔聪华时,他正在威胁殴打他的队友顶罪,现场还有一个死人。”
“还有胡玉莲做的那些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姑娘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是胡家那些前儿媳告诉她的?”
“那胡老爷子第一任妻子和第一个孩子的事又是谁告诉她,难道是鬼告诉她的?”
“大白天好好的说什么阴间话。”
“不管是不是别人告诉她的,她肯定不简单,你们难道没发现出事的两家皆是在宴会上出头挤兑她的吗?”
一阵微妙的沉默在桌上蔓延。
几位太太不约而同地搓了搓手臂,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寒意。
“回头告诉家里的孩子千万不要招惹这煞神。”
四人正聊得欢时,一个富太太看到杜冰梅,赶紧止住了话题,热情地招手:“梅梅,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来来来,这是我们给你点的咖啡和甜点,都是你喜欢的。”
听到熟悉的讨好奉承,杜冰梅立刻把家里的糟心事抛在了脑后。
“快和我们说说你家那孩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听说很厉害的样子,一出手就是排山倒海的场面。”
这人没参加宴会,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版本各异。
隋安不在身边了,杜冰梅可算是能放松一下了。
她深吸一口咖啡的香气,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被众星捧月的贵妇圈中心,这些天的压抑和恐惧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还能是干什么的,一个山野丫头,从小野惯了,本想让她在家里养养性子,收收脾气,谁知道她怨气那么大。”
见杜冰梅这么说,互相对视一眼,附和道:
“唉!终究没有养在身边的乖巧懂事,知书达理。”这个显然是萧明珠派的。
“那孩子或许心里有怨气,兴许过两年大些就懂事了,毕竟萧家也不是故意弄丢她的,要怪就怪当年医院那场大火。”这个是被收买的。
“孩子都是来讨债的,都说慈母多败儿,你能教出几个优秀的孩子,也一定能把歪苗掰直溜了,慢慢她就知道做父母的辛苦了。”这个是捧杀派的。
“我家那几个臭小子更是不听话,比不上萧家一个赛一个的优秀,俗话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这难免有个特别突出的,说明我们做父母的还需努力。”这个是吹捧加中立派的。
杜冰梅被捧的快飘起来了。
整个蓉城谁不羡慕她有五个优秀的孩子,谁不羡慕她婚姻幸福,家庭美满。
结果,都被隋安毁得一干二净!
“你们说的对,孩子不听话就该好好管教,不然……”
“不然怎样?”
突兀的声音在杜冰梅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