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的学习（或者说折磨）并非线性教学，而是不断重复和加深这些体验，夹杂着指导者冰冷、非人的“知识”灌输。
每一个知识都让雁离感到相当棘手。
因为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知识汲取，而是将带有剧毒的知识荆棘刺入神经，感受身体的不适和灵魂震荡的污染。
但。
不可否认，雁离是个相当优秀的学生。
他在抵抗精神污染这块的潜力令指导者都为之侧目。
在结束七天的教学后，指导者再次抬起了那只覆盖着手套的手。
这一次，祂的指尖凝聚了一点比最深沉的夜还要漆黑的光点，那光点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符文在生灭。
“结业。”祂宣告。
不等雁离反应，那点漆黑的光瞬间没入了他的眉心！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要将灵魂冻结的能量瞬间席卷全身，随即又消失无踪。
雁离感到眉心处传来一阵细微却持久的灼痛感，仿佛被无形的烙铁烫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摸，皮肤光滑如初，但那灼痛感却真实存在。
“此为‘认知烙印’。”
指导者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它既是防护，亦是标记。它能微弱地驱散低阶的‘不可接触者’，也能…让更高位的存在更容易‘看’到你。
神秘学之路，代价永随。”
话音落下，那纯白长袍、不可视面容的身影，连同周围令人窒息的神秘氛围，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无声无息地消散在试炼空间中。
雁离站在原地，眉心残留着冰冷的灼痛，脑海中充斥着混乱的低语余音和无数禁忌的知识碎片。
确认祂离开后，雁离紧绷了七天的神经才微微松懈些许。
他脸色苍白，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某种被强行打开的、看向深渊的冰冷洞悉力。
七天非人的学习结束了，但神秘学带来的污染与代价，才刚刚开始显现。
他抬起手，看着依旧微微颤抖的手指，无声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他想：早知道不学的那么认真了……
但事实上那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因为依照指导者说的，他与神秘学相当契合，所以即便他不特意去学，‘它’也会不知不觉引诱着他进入它的世界。
……不想了不想了。
雁离赶紧将这些甩出脑子，看向自己收获的评估结果——是一个S！
他心下尘埃落定。
稳了。
于是雁离也不管舒不舒服了，往冰凉的金属地面直直躺下，眼睛一闭就是睡。
反正血族又不会着凉……让他浅浅休息一下吧。
虽然在试炼空间身体没有生理反应，但是精神已然疲惫，所以雁离的意识很快就陷入黑暗。
睡梦之中，他再次回到了那个让他快要遗忘的梦境……
（ps：第40章末尾，获得「神鬼异象」后做的梦）
…
…
“他这就睡了？他这也敢睡？刚学完神秘学灵感正处于最高的时候，也不怕梦里看到点什么不能看的直接精神污染疯掉？”
金发少年看着光幕啧啧称奇，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变态（褒义）。
不过，这次观看试炼实况的并非金发少年一人。在他身边，一左一右还矗立着两道风格迥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