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吃了顿晚饭,向烽和他们说了家里的情况,还把云乐让带的东西都分给了他们。
前两年向烽打猎多,猎到过野兔,这两年虽然不经常上山,但是每次上山都不会空手下来,也是运气好,还打到过几次狐狸窝。
这些动物的皮毛,云乐都留了下来,经过硝制后,给家里人做帽子围巾这些小东西。
云乐手艺好,家里三个小的,一人一顶兔皮小帽子,一条兔皮围巾。
尤其是小云朵的,因为是小哥儿,云乐偏爱几分,用白色的兔毛给他做的,一套戴起来像个小仙童。
敦敦也不用说了,可以老实带着,就自家小宝,不老实,每次前脚戴上,一转身就把帽子摘下来丢了。
家里人都有,当然也不能忘了何家人,毕竟何母马上要成为云乐的干娘了。
他一直记着自己阿娘的话,同意认干亲,就要视为亲母,该孝敬的东西都不能少。
给何父和何群的是用柔软厚实的兔毛做的手套,内里絮了薄棉,针脚细密,保暖又实用,正适合男子外出或骑马时佩戴。
而给何母的,则是他花了最多心思的一件。
他选用了之前向烽猎到的那张品相极好的火红色狐狸皮,搭配着最柔软的白色兔毛,拼接做成了一件样式大方的披风。
披风的领口处,他用完整的、毛色纯净雪白的狐毛做了一圈立领,那白色毛领簇拥着何母的脸颊,不仅极其保暖,更衬得人肤色白皙,气色都亮堂了几分,既显贵气又不失温婉。
这件披风,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与给他自己阿娘做的那件一模一样,在他心里,这两位母亲的分量已然同等重要。
当向烽将这些承载着云乐满满心意与敬意的礼物拿出来,一一送到何家人手上时,何母抚摸着那件触手生温、做工精致的披风,再看看丈夫和儿子手中那实用又体贴的手套,眼圈不由得微微发热。
她拉过向烽的手,声音都有些哽咽:
“乐哥儿这孩子……真是……真是太有心了!这得多费眼睛、费工夫啊!你回去定要告诉他,我们欢喜得很,让他往后可别再这么劳累自己了!”
何父和何群也是爱不释手,连连称赞云乐手艺好,想得周到。
这份不显山不露水、却实实在在融入一针一线的孝敬,比任何贵重的礼物都更让他们动容。
何母心中那点因未能立刻正式认亲而产生的细微遗憾,此刻也被这提前感受到的、如同亲生子般的体贴与牵挂熨帖得平平整整,只剩下满满的欣慰与期待。
三人收了礼物都很开心,向烽也算完成了小夫郎的交代了。
家里事情还多,外加上孙惊蛰也赶着回去,前一天晚上给完礼物后,向烽就和何父何母告罪,说这次不能多住,得尽快回去。
何母他们也理解,当天晚上回去就给云乐准备不少东西,让下人送到向烽那边,给云乐带回去。
第二天一早,向烽,孙惊蛰和要去上值得何群一起出的门,在街口那边分开。
回去的路上是空车,两人的速度都比之前快,第二天中午就到了安平县。
孙惊蛰再次感谢过向烽以后,就着急回家和满哥儿分享喜悦了。
倒是向烽不怎么着急,在县城转悠了一圈,不仅给云乐添了面膏,手膏,连新出了的口脂也给他带了一份。
也给小云安买了一盒说是羊奶调制,适合小孩子的面膏。
除此之外,他想着云乐说想吃烤羊腿,便绕道西市的猪肉摊子那边看看,看看那边还能不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