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晚来阁的窗台，林晚就已经打开了铺子门。刚把修复台擦干净，门口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进来的是老主顾李阿姨，手里抱着一个锦盒，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晚丫头，快帮我看看这个瓷瓶，昨天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个缺口。”
林晚连忙迎上去，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浅青色的青花瓷瓶，瓶身绘着缠枝莲纹，瓶口边缘摔了一个小缺口，幸好没有碎成几片。“李阿姨，您别急，这个缺口不大，我能修好。”林晚安慰道，拿起瓷瓶仔细观察，心里已经有了修复的思路。
她转身想去拿细砂纸，却在博古架前停住了脚步，眉头微微蹙起——细砂纸明明昨天还放在这里，怎么不见了？她翻了翻抽屉，又看了看修复台的角落，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把细砂纸收在了哪里。
“怎么了，晚丫头？”李阿姨见她半天没动静，疑惑地问。
“没事，阿姨，我找一下工具。”林晚笑了笑，继续在铺子里翻找，最后在爷爷的旧工具箱里找到了细砂纸，心里松了口气，却也有些无奈——这种忘记东西放哪里的情况，这几天已经发生好几次了。
她定了定神，开始修复瓷瓶。先用细砂纸轻轻打磨缺口边缘，再调配骨胶，动作依旧熟练，可中途想找爷爷留下的配色手册时，又忘了放在哪个书架上，还是李阿姨提醒她“上次我来的时候，看到你放在靠窗的书架第三层”，她才找了出来。
送走李阿姨，林晚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能力的后遗症比她想象的更持久，不仅是偶尔的头晕，还总忘记一些日常小事——比如工具的位置、老主顾的偏好，甚至是去青竹村之前，自己明明计划好要整理的爷爷的旧物，也完全想不起来具体要整理什么。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清月发来的微信：【中午有空吗？一起去吃街角的馄饨？】
林晚回复：【好啊，我正好有点饿了。】
中午，两人坐在馄饨店里，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香气扑鼻。苏清月看着林晚一边吃一边皱眉，忍不住问：“怎么了？馄饨不好吃？”
“不是，”林晚摇摇头，“就是刚才在铺子里，找了半天细砂纸，想不起来放哪里了，还有爷爷的配色手册，也忘了位置。”
苏清月舀馄饨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忘事？上次我跟你说，这周有个老物件展，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你今天早上还问我什么时候说的。”
林晚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才模糊地记起苏清月确实提过，可她完全忘了具体时间。“好像是……最近总这样，一些小事转头就忘，尤其是去青竹村之前的事，好多都记不太清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