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女王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这世间，还没有什么，是本宫办不到的。”
“不过……”她话锋一转，“本宫为什么要救她？”
“本宫与你非亲非故，救她，对本宫有什么好处？”
萧诚沉默了。
他知道，这是一场交易。
一场他根本没有任何筹码的交易。
他身上所有的东西，无论是科技武器，还是丹药，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面前，恐怕都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似乎只有……他自己这条命。
“只要你救她，”萧-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的命，就是你的。”
“你的命？”
女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发出一阵轻微的、带着嘲讽意味的意念波动。
“蝼蚁的性命，在本宫眼中，一文不值。”
萧诚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成为筹码吗？
就在他彻底绝望之际。
女王的意念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好奇。
“不过，你身上倒是有个有趣的小玩意儿。”
“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
萧诚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她能察觉到系统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
系统是超越这个世界维度的科技造物，是连星海神庭都无法完全解析的“超级基因系统”！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别那么惊讶。”女王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在本宫的全盛时期，曾亲手捏碎过比你那‘眼睛’有趣得多的东西。”
“这样吧，本宫给你一个机会。”
“你，跪下，向本宫献上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以及你那双有趣的‘眼睛’，成为本宫最卑微、最忠诚的奴仆。”
“作为赏赐，本宫可以出手，暂时压制住那个小女娃体内的‘道种’，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如何？”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苛刻，不可谓不羞辱。
献上一切，成为奴仆。
换来的，还仅仅是“暂时”压制，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平等条约。
黄金神舟之上。
顾长风看着光幕中这戏剧性的一幕，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没想到，云岚宗这片小小的废墟之下，竟然还镇压着这么一条大鱼。”
一旁的姚曦，在看清水晶棺中那个女人的瞬间，便脸色剧变，失声惊呼：“是她！云破月！”
“哦？你认识她？”顾长风挑了挑眉。
姚曦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她……她是我瑶池圣地有史以来最惊才绝艳的一位圣主！也是唯一一位，在三千岁时，就触摸到‘帝境’门槛的绝世天骄！”
“只可惜，她性子太过刚愎自用，野心也太大。当年，她为了冲击真正的帝境，不惜与魔道巨擘联手，试图血祭整个西北地域，炼制‘帝品雏丹’，结果遭到天下所有正道宗门的围剿。”
“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最后，她虽然被镇压，但那些围剿她的圣地、古族，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陨落了不知多少圣境强者。”
“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形神俱灭，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而且被镇压在了云岚宗的地下！”
听完姚曦的讲述，顾长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一位曾经触摸到“帝境”门槛的前女帝？
现在却成了一个连动都不能动的活死人，需要靠一个蝼蚁来帮她脱困？
这剧本，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很想看看，面对这位前女帝开出的“魔鬼契约”，那只倔强的小老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是选择跪下，放弃尊严，换取片刻的苟延残喘？
还是选择站着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他在乎的小女孩，在自己面前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