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岛。
顾长风召集了所有人。林婉儿、萧媚儿、白浅浅、厉无生、袁洪,以及那个一直被当成寻宝工具人,吓得瑟瑟发抖的胖道士多宝。
当顾长风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时,他并未刻意释放威压,但那股圆融如意,却又深不可测的帝威,依旧让整个大殿的法则都为之凝固。
袁洪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战意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敬畏。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他知道,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了。挑战之心已死,追随之道却由此而生。
萧媚儿和白浅浅这两个早已被磨去所有棱角的工具人,只是更加卑微地低下了头,连一丝杂念都不敢有。在那股气息面前,她们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在本能地战栗,仿佛凡人仰望天穹,除了敬畏,再无他想。
多宝道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肥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嘴里不断念叨着:“小道有眼不识真仙,小道罪该万死……帝君神威盖世,万古无一!”
唯有林婉儿,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顾长风,那双曾被屈辱与不甘填满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想要追随的执念。萤火,又怎会去怨恨太阳的光芒太过耀眼呢?
“此方世界,已经容不下本帝了。”顾长风的声音打破了宫殿内的寂静,淡漠而威严,“本帝将要离开此界,前往一方新的天地。”
“你们,可愿随行?”
他的话音落下,厉无生第一个跪了下来,语气狂热而坚定。“主人之所在,即是厉无生之道所在!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袁洪也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地开口:“我……愿追随帝君,见证更高的山峰!”
林婉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上前,无视了众人惊愕的目光,为顾长风整理了一下并无一丝褶皱的衣领。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选择。
顾长风的视线最后落在了那个还在地上发抖的胖道士身上。“你呢?是想留在这里当个富家翁,还是跟着本帝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宝物?”
多宝道人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道……小道愿为帝君牵马执蹬!帝君您就是小道此生最大的机缘,最大的宝藏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顾长风的脚边,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却又不敢。
顾长风有些嫌弃地挪开了半步。他看向系统界面,那里浮现出关于新世界的信息。苍玄界,一个比他所在这方世界更高阶的位面。在那里,大帝并非终点,其上还有人仙、地仙、天仙、金仙,乃至传说中的仙王。而他的目标陈凡,前世便是一位金仙顶峰,距离仙王只有一步之遥的无上存在。
“有意思。”顾长风关闭了系统界面。
【叮!系统发放新手世界礼包:万界穿梭令(一次性消耗品),可庇护宿主及随从安全穿梭世界壁垒。】
【警告:世界壁垒穿梭存在巨大风险,降落地点随机,可能会出现在极度危险的禁地或绝境之中。】
一枚古朴的、刻满了繁复空间道纹的令牌出现在顾长风手中。他把玩着这枚令牌,对着殿内众人淡淡地开口。“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记住,新的世界,意味着新的规则。在那里,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或许都将变得一文不值。”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们自己,还有……”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那淡漠的眼神仿佛能看透所有人的灵魂深处,最后吐出两个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