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道争白热,秘力烙印
无量天尊与寂灭道人的大战,已臻至白热化。
整片兵殒星域都成为了他们的棋盘与战场。星辰碎片被他们的道则余波碾为齑粉,空间如同破布般被反复撕裂又强行弥合。无量天尊的仙光越来越盛,他仿佛与脚下的星域,与头顶的万道产生了某种共鸣,举手投足间,牵引着整个天地的力量,镇压向那团代表寂灭的黑暗。
“寂灭!万物有生有灭,此乃天道循环!然你之道,只取‘灭’之极端,欲使宇宙重归死寂,此乃逆天而行,注定不容于世!”无量天尊的声音宏大而威严,如同天道法旨,响彻寰宇。
“哼!天道?循环?”寂灭道人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充满了讥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谓生灭循环,不过是宇宙冰冷的规则。吾之道,乃超脱于此规则之上,以绝对之寂灭,得永恒之宁静!无量,你执着于‘生’,拘泥于‘器’,终究落了下乘!看吾如何寂灭你的万炼母气,毁你道基!”
话音未落,寂灭道人手中的灰色骨幡猛然暴涨,幡面仿佛化作了吞噬一切的黑洞,无尽的死亡道则如同潮水般涌出,所过之处,连光线、空间、时间都仿佛被冻结、腐朽、归于虚无。这一击,蕴含了他对寂灭大道的终极感悟,誓要一举摧毁无量天尊赖以成道的象征——万炼母气鼎!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无量天尊眼神凝重到了极点,却也璀璨到了极点。他知道,决定胜负,乃至决定自身道途的时刻,到了!
他不再保留,长啸一声,整个人的精气神与头顶的万炼母气鼎彻底合一!
“万物有灵,皆可为兵!天地万道,皆为我用!”
“兵!兵!兵!”
他连续吐出三个“兵”字,每一个字吐出,都引动诸天万道齐鸣!第一个“兵”字,引动周天星辰之力,化作亿万星辰之剑,斩向寂灭潮汐!第二个“兵”字,引动地火风水,重演混沌,化作开天辟地之斧,劈向骨幡核心!第三个“兵”字,则是他自身道果的极致升华,融入万炼母气鼎中!
那尊古朴的大鼎,在这一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鼎身上的日月星辰、花鸟虫鱼、山川大地仿佛全部活了过来,鼎内喷薄出的不再是混沌气,而是无尽的“兵”之真意!这真意,并非单纯的杀戮与掌控,更蕴含着“创造”、“守护”、“秩序”与“造化”!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数神兵利器的虚影在鼎周浮现;钟、塔、镜、印、琴、炉、伞、旗……无数奇门法宝的道韵在鼎内沉浮;乃至山川可为兵,河流可为兵,星辰可为兵,法则亦可为兵!
这便是兵字秘的终极体现!并非局限于有形之兵,而是将天地万物,乃至自身道果,皆视为“兵”,驾驭其上,发挥出超越极限的威能!
“轰隆隆——!”
终极碰撞爆发!
璀璨到极致的兵之真意,与深邃到极致的寂灭道则,如同两颗宇宙的原点对撞,迸发出的光芒照亮了万古时空,声音震碎了无尽星河!
王梓墨即便躲在星辰残骸之后,有重重阵法防护,依旧被这股恐怖的能量风暴掀飞出去,鲜血狂喷,肉身崩裂出无数细密的伤口,神识如同被亿万根针穿刺般剧痛。但他死死咬着牙,双目之中浩然正气与自身道纹疯狂运转,强行稳固心神,瞪大了眼睛,不顾一切地“看”向那碰撞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