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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混乱之城的建立(2 / 2)

起初,四国并未将这突然冒出的“混乱之城”放在眼里。但当一支北风帝国的精锐侦查小队在城内动武被城主挥手间化为齑粉,当山泽神域一位桀骜不驯的传奇德鲁伊试图挑战秩序被城主三招镇压,当信仰国度暗中派遣的腐化者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城主府深处…四国终于意识到,这位神秘的混乱城主,拥有着足以改变格局的力量!

冲突不可避免。安(伤势初愈)、孢子女皇(勉强恢复部分力量)、山脉塑造者、裂空守望者,这四位代表着各自国度巅峰力量的至强者,或出于试探,或出于立威,或出于抹除威胁的考虑,几乎在同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混乱之城。

一场不为外界所知的、发生在混乱之城核心区域的惊天之战爆发了!战斗的余波甚至撕裂了空间,引动了元素潮汐,但被混乱城主以莫大伟力封锁在一定范围内。没有人亲眼目睹战斗过程,只知道战斗结束后,混乱之城依旧屹立,城主府安然无恙。

而四国的国主,则各自沉默地返回了领地,气息都有些不稳。

随后,一份由混乱城主意志烙印、昭告整个信仰小千世界的《混乱条约》出现在所有智慧生灵的脑海中:

1.承认混乱之城为永久中立之地,受条约保护。

2.四国势力(官方军队、传奇级以上战力)不得进入混乱之城范围主动挑起争端。

3.城内事务由混乱之城自治,四国无权干涉。

4.违反条约者,视为对混乱之城的宣战,后果自负。

条约内容霸道而简洁,却蕴含着让四国至强者都选择沉默的力量。面对这份条约,四国在经过短暂的内部博弈和权衡后,最终选择了默认和接受。混乱之城,这个由战争难民和混乱因子催生的畸形产物,正式成为了信仰小千世界格局中一个超然的存在。

《混乱条约》的签订,如同给持续沸腾的战火浇下了一盆冷水。四国之间大规模的战争奇迹般地平息了。或许是忌惮混乱城主那深不可测的实力,或许是内部需要休养生息,或许是意识到无休止的争斗只会让渔翁得利。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紧随其后。

自由联邦,希望之城。伤势痊愈、但周身星辰之光内敛、气质愈发沉稳深邃的安,在联邦议会上平静宣布,他将卸任国主之位,交由议会选举产生的贤能之士领导。“我的使命,”他如是说,“是点燃自由的火种,而非永远执掌权柄。火种已成燎原之势,该让它按照自己的轨迹燃烧了。” 他退居幕后,成为联邦的精神象征和守护者。

紧接着,山泽神域传出消息,山脉塑造者沉入神域核心的祖脉之中,陷入长久的沉睡。它留下意志:守护大地,平衡自然。国事交由大祭司和长老会共同执掌。

北风帝国,裂空守望者撕裂空间,遁入风暴高原最深处的虚空乱流,宣称将追寻空间的终极奥秘,不再直接干预帝国事务。帝国由议会和首席空间工程师(继承了部分裂空守望者知识的人)联合治理。

最令人震惊的是信仰国度。残破的王城深处,传出孢子女皇充满无尽疲惫与怨毒的意念:“万物母巢…抛弃了吾…吾…亦倦了…” 随后,王城核心的菌株森林彻底封闭,灰白色的孢子云雾凝滞不动。信仰国度名存实亡,残余势力分裂成数个苟延残喘的小型教团,再也无力掀起风浪。

仿佛一夜之间,搅动风云、代表着各自道路巅峰的四位至强存在,都选择了退隐或沉寂。

没有了至强者的直接干预,没有了席卷世界的大规模战争,四国(以及分裂的信仰残余)都进入了相对平稳的发展期。贸易在混乱之城的枢纽作用下悄然恢复,文化交流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中开始萌芽。新扩张的蛮荒区域被更多的新生领主探索、开发。世界似乎进入了一种疲惫后的宁静。

永恒之城,光阴圣殿。程墨站在星图前,看着那代表着四国和混乱之城的、相对稳定下来的光点,以及那些在新扩张区域如同繁星般点亮的新生领主标记。

“旧神的黄昏,新王的退隐…” 程墨的声音平静无波,“混乱中立之城的崛起,强行按下了战争的暂停键。这宁静,是喘息,是积蓄,也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假象。”

织命指尖的银丝流淌着:“安的光…并未消失,而是内敛,如同地火。山脉沉睡,裂空远遁,孢子女皇自封…他们的力量并未消散,只是暂时隐于幕后。混乱城主…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

烛龙抱着臂:“哼,打累了歇会儿而已!老子敢打赌,要不了多久,那帮家伙还得打起来!”

望舒清冷的眸子映着星图:“新生的领主数量…在以几何级数增长。新世界的资源虽然丰富,但…总有被瓜分殆尽的一天。矛盾,在积累。”

句芒掌心的翠叶焕发着生机:“但至少此刻…万物得以休养,生命得以喘息。这宁静,亦是新生的一部分。”

程墨的目光投向星图之外,那片更加深邃、更加广阔的、属于新生信仰小千世界的未知疆域,以及那些在空间裂缝中若隐若现的、充满恶意的窥伺目光。

“新的纪元,从来不会因旧王的退场而真正宁静。” 他转身,走向圣殿深处,声音带着洞悉未来的深邃:“混乱之城维系的是脆弱的平衡。四国退隐留下的是权力的真空。亿万新生的领主带来的是无尽的变数。而世界之外…虎视眈眈。”

“这宁静,是序章。”

“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

“永恒之城…继续我们的路。”

圣殿内,防御塔的光芒无声流转,新的解析与推演已然开始。外界的宁静,不过是永恒攀登之路上,一段短暂的休憩站。前方的道路,依旧通向那未知的、充满挑战的时空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