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银眸一眯，虽然服饰变回了常服，但指尖已经缠绕上了危险的银丝：主人，你在看什么？她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程墨迅速合上书，干咳一声：没、没什么，就是了解一下你的能力...书在他手中剧烈颤抖，差点挣脱飞走。
烛龙嗤笑一声，直接伸手抓过自己的那本，扫了一眼后挑眉：哦？连我睡觉喜欢蜷成龙的形态，还会说梦话都记下来了？她掌心的火焰瞬间将书页烤得卷边，但书籍立刻自我修复如新。
句芒红着脸，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捧着自己的书，小声嘀咕：这、这也太详细了...她快速翻过记录自己每晚偷偷给程墨盖被子的那几页。
望舒则静静站在一旁，月光般的书漂浮在她面前，书页无风自动。她的表情依旧清冷，但耳尖微微泛红，显然书中也记载了一些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程墨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图书馆深处探索。他发现这里的藏书远超想象：
未来可能的走向（某些书页被迷雾笼罩，隐约可见支离破碎的末日景象）
已陨落的时空蜉蝣（它们的被保存在水晶书架上，偶尔会发出微弱的闪光）
历任城主候选人（有些人曾接近永恒之城，但影像中显示他们都被蜉蝣群拒绝）
最让他震惊的是，在图书馆最深处的水晶台座上，发现了一本《永恒之城·终末之章》。这本书被七重时空锁链禁锢，封面上的标题在不断变化，时而显示，时而显示。
当他试图触碰时，书页纹丝不动，反而从锁链上传来一阵刺痛灵魂的警告。
织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轻声道：未被书写的未来，只有城主同步率足够高时，才能阅读。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锁链，银丝与锁链碰撞出诡异的火花。
程墨沉默片刻，合上手中的其他书籍，抬头望向图书馆的穹顶。那里的星河正在上演一场超新星爆发的景象，光芒照亮了他凝重的面容。
所以...永恒之城选择我，是因为我能这个终末？
没有人回答。但时空蜉蝣突然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在他周身轻轻飞舞，组成各种可能的未来图景，又迅速消散。有些图景中城池毁灭，有些则展现永恒。
离开图书馆时，程墨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记载着一切的建筑。大门正在缓缓关闭，透过逐渐变窄的缝隙，能看到里面的书架正在重新排列组合，为下一次访问做准备。
织命等人跟在他身后，身上的服饰已经完全恢复常态。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织命手腕上多了一条由图书馆银丝编织的手链，烛龙的发梢还残留着一点火星，句芒的衣袋里揣着一粒会发光的种子，而望舒的影子比来时更加凝实——这些都是时空图书馆留给她们的纪念品。
时空蜉蝣在众人身后汇聚，组成一个巨大的问号，又迅速消散在空气中。这个未解之谜，正等待着程墨在未来某天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