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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双拖鞋(2 / 2)

王新宇的身体晃了一下,像是没站稳:“DNA 样本?警察同志,我真的没干什么,你们别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你,等调查清楚就知道了。” 小王不再跟他废话,示意身边的民警,“带他走。”

当王新宇被带上警车时,他还在不停地辩解:“我真的没杀人,我就是喜欢她,你们相信我……”

小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没底。这个王新宇,有动机(喜欢江云路,威胁过她),有疑点(脖子上的抓痕,案发当晚无不在场证明),而且聊天记录里的偏执,也符合凶手的心理特征,可他真的是凶手吗?

另一边,李队长已经到了南康区的那家电子厂。工厂位于郊区,周围是一片农田,厂房很大,门口有保安值守。李队长找到厂长,说明来意后,厂长立刻让人去叫张元凯。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跟着保安走了过来。他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体态偏瘦,脸上带着几分疲惫,手上有不少老茧 —— 这就是张元凯。

“张元凯,我们是赣县区公安局的,想找你了解一下江云路的情况。” 李队长亮出证件。

张元凯听到 “江云路” 三个字,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江云路?我认识,她是开服装店的,我在她那里买过衣服。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她死了,16 号晚上在她的店里遇害了。” 李队长看着他的反应。

张元凯的眼睛猛地睁大,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死了?怎么会…… 她怎么会死呢?”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真的很意外。

“16 号晚上 7 点 15 分,江云路给你打了电话,你们聊了什么?” 李队长问。

张元凯低下头,搓了搓手:“她…… 她打电话催我还钱。我之前因为赌钱,借了她一些钱,大概有一万多吧。她催了我好几次,那天晚上又打电话来,我跟她说我暂时没钱,等发了工资再还她。”

“你借了她一万多?” 李队长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借这么多钱?她为什么愿意借给你?”

张元凯的头垂得更低了:“我…… 我赌钱输了,欠了别人的钱,没办法才找她借的。她人挺好的,我说我会还她,她就借了……”

“案发当晚,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李队长继续问。

“我在工厂宿舍,” 张元凯立刻回答,“那天晚上我下了班,就去工厂的浴室洗澡,洗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洗完澡就回宿舍睡觉了。我们宿舍的人都能证明,还有浴室的门卫,他也看到我了。”

“洗澡洗了两个多小时?” 李队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一个男人,洗澡需要这么久吗?”

张元凯的眼神闪了一下:“我…… 我那天有点累,在浴室里泡了一会儿,所以时间长了点。不信你们可以问门卫和我宿舍的人。”

李队长点点头:“我们会核实的。另外,你和江云路除了借钱,还有其他关系吗?比如,有没有暧昧关系?”

张元凯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借她钱,没别的关系!她结婚了,我怎么会跟她有暧昧关系呢?” 他的语气很坚决,像是在极力撇清什么。

李队长看着他,没再追问:“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做个笔录,再提取一下 DNA 样本。”

张元凯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就点头:“好,我配合你们。”

当李队长带着张元凯回到赣县区公安局时,小王也带着王新宇回来了。两个嫌疑人被分别带到了审讯室,DNA 样本也送到了技术科。

李队长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夜色。审讯室的灯还亮着,小王和其他民警正在轮流审讯王新宇和张元凯。他心里清楚,现在最关键的,就是 DNA 比对结果, 如果其中一个人的 DNA 和现场的匹配,那案子就有了突破。

可他没想到,接下来的结果,会让整个案子陷入更深的迷雾。

第二天早上,技术科的小张拿着 DNA 比对报告,匆匆走进李队长的办公室。他的脸色很难看,显然是结果不太理想。

“李队,比对结果出来了。” 小张把报告放在桌上,“王新宇的 DNA,和现场烟头上的、死者指甲缝里的 DNA 都对不上;张元凯的 DNA,和死者颈部的那份 DNA 对得上,但和指甲缝里的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李队长拿起报告,飞快地看了一遍,“张元凯的 DNA 和死者颈部的对得上?那指甲缝里的是谁的?”

“还不知道,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 小张摇了摇头,“另外,我们查了王新宇脖子上的抓痕,不是猫抓的,是人为抓的,但抓痕里的皮肤组织 DNA,和江云路的也对不上。

也就是说,不是江云路抓的。”

这个结果让李队长的心情沉到了谷底。王新宇有威胁行为,却没有 DNA 匹配;张元凯有 DNA 在死者颈部,却不是指甲缝里的嫌疑人 DNA。

这两个人,到底和案子是什么关系?

“审讯怎么样了?” 李队长问。

“王新宇还是说自己没杀人,脖子上的抓痕是他跟一个女网友约会时,被女网友抓的,他怕我们问起,才说是猫抓的。” 小张回答,“张元凯还是坚持自己案发当晚在洗澡,没去过江云路的店,他说死者颈部的 DNA,可能是之前跟江云路见面时,不小心留下的。”

“不小心留下的?” 李队长皱着眉,“他们之前见过面?”

“张元凯说,大概一周前,他去江云路的店里还钱,聊了一会儿,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脖子,但他坚决否认有暧昧关系,更别说杀人了。”

李队长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的情况是,两个最可疑的人,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是凶手。那指甲缝里的 DNA 到底是谁的?嫌疑人到底是谁?

“对了,李队,” 小张突然想起什么,“我们查了李建军的行踪,他说案发当晚在父母家,但我们调了他父母家小区的监控,发现他 16 号晚上 7 点多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出去了,直到 10 点半左右才回来。”

“出去了?” 李队长立刻坐直身体,“他去哪里了?监控有没有拍到他的去向?”

“监控只拍到他出了小区,没拍到他去了哪里。他父母说,他们以为李建军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没注意他出去了。” 小张回答。

这个消息让李队长眼前一亮。李建军之前说自己案发当晚一直在父母家,现在看来,他在说谎。

他出去的时间,正好是江云路的死亡时间(8 点半到 10 点半),他会不会去了江云路的店?

“立刻传讯李建军!” 李队长站起身,“问他 16 号晚上出去干什么了,去哪里了!”

李建军很快就被带到了公安局。当他听到警方说,监控拍到他案发当晚出去过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李建军,你不是说你当晚一直在父母家吗?为什么监控拍到你 7 点多出去了,10 点半才回来?” 李队长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严肃。

李建军的身体晃了一下,双手攥紧,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 我出去散步了。”

“散步?” 李队长冷笑一声,“散步需要三个多小时?你去哪里散步了?”

“就在附近的河边……” 李建军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

“河边?哪个河边?有没有人看到你?” 李队长追问。

李建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其实是去了云路的店附近。我跟她最近矛盾多,我担心她跟别的男人来往,所以就想去看看……”

“去了她的店附近?” 李队长皱着眉,“你有没有进去?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我没进去!” 李建军立刻摇头,“我到了店门口,看到卷闸门关着,以为她已经睡了,就没进去,在附近待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我怕你们误会,才没说的……”

“待了一会儿?待了三个多小时?” 李队长显然不信,“你在店门口待了三个多小时?为什么?”

李建军的眼泪流了下来:“我…… 我就是想多陪陪她,哪怕只是在门口待着。我知道我之前对她不好,我想弥补她,可我没想到…… 没想到她会出事……”

他哭得很伤心,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可李队长还是觉得不对劲, 如果只是在门口待着,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不直接说?

“我们提取一下你的 DNA 样本,” 李队长说,“只要你没做过,就不怕我们查。”

李建军没有反抗,任由技术人员提取了他的 DNA。

然而,DNA 比对结果再次让李队长失望, 李建军的 DNA,和现场的两份男性 DNA 都对不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队长看着报告,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三个可疑的人,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凶手;两份男性 DNA,一份来自张元凯,一份来自不明人员。

这个案子,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专案组的会议开了整整一个下午。所有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人认为王新宇虽然没有 DNA 匹配,但有威胁行为,可能是雇凶杀人;有人认为张元凯有 DNA 在死者颈部,肯定和案子有关,只是他在隐瞒什么;还有人认为李建军在说谎,可能他就是凶手,只是销毁了证据。

但这些都只是推测,没有实际证据支持。

“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 李队长看着案发现场的照片,喃喃自语。照片里,江云路躺在楼梯口,旁边摆着那双崭新的拖鞋;卧室里,橙色塑料袋里的现金堆得整整齐齐;卫生间里,安全套的包装袋浮在蹲便器里……

“拖鞋!” 李队长突然眼前一亮,“现场有两双拖鞋,一双在尸体旁边,崭新的,摆得很整齐;另一双在一楼楼梯口,是死者平时穿的,一只底朝天。

这双拖鞋,我们有没有仔细检查?”

“检查了,拖鞋上没有嫌疑人的 DNA,只有死者的指纹。” 小王回答。

“那窗台外面的漂台呢?” 李队长又问,“之前勘查的时候,因为装了栏杆,没仔细查, 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漂台?” 小张愣了一下,“我们当时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就没仔细查。”

“不行,必须再去查一次!” 李队长站起身,“所有地方都不能放过,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查!”

当天下午,李队长带着技术人员,再次来到 “云路女装”。二楼的卧室窗户外面,有一个一米宽的漂台,距离窗台大约一米高,上面落了一层薄灰。因为窗户装了防盗栏杆,之前勘查时,技术人员只能隔着栏杆看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

“搭个梯子,上去看看。” 李队长对技术人员说。

技术人员很快搭好了梯子。小张爬上梯子,探身到漂台上方,用手电筒仔细照射。漂台的角落里,落满了灰尘和落叶,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再仔细看看,尤其是角落和缝隙。” 李队长在

小张点点头,伸出手,用镊子拨开落叶和灰尘。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李队!这里有东西!”

李队长立刻抬头:“什么东西?”

小张用镊子夹起一个皱巴巴的塑料物品,放进透明证物袋:“是一个用过的安全套!上面还沾着灰尘,应该是放了很久了,但看起来又不像……”

他小心翼翼地把证物袋递下来。李队长接过证物袋,仔细看了一眼,安全套的包装已经不见了,上面沾着一些灰尘和泥土,但还能看出是和现场包装袋同一个品牌的。

“立刻送回技术科,提取 DNA 样本!” 李队长的声音有些激动,“这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关键证据!”

安全套的 DNA 检测结果,在第二天早上出来了。当小张拿着报告冲进李队长办公室时,他的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李队!对上了!” 小张把报告放在桌上,“安全套上的男性 DNA,和死者指甲缝里的、现场烟头上的 DNA 完全一致!另外,还检测出了死者的生物检材。

这就是嫌疑人侮辱尸体时用的安全套!”

这个消息让整个专案组都沸腾了。追查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嫌疑人的关键 DNA 证据!

“立刻把这个 DNA 录入全国数据库,比对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员!” 李队长下令,“另外,扩大排查范围,梅林镇所有符合‘男性、20-30 岁、身高 170 左右、体态偏瘦’的人,都要排查一遍,提取 DNA 样本!”

接下来的几天,专案组的民警分成了十几个小组,在梅林镇及周边地区展开了大规模排查。他们走访了镇上的所有宾馆、网吧、工厂、出租屋,只要符合条件的男性,都一一登记,提取 DNA 样本。

排查工作进行得很艰难。梅林镇有五万多人口,符合条件的男性有几千人,要一一排查,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民警们每天早上六点就出门,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吃饭都在路边摊解决,累得倒头就睡。

但没有人抱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 DNA 是破案的关键,只要找到匹配的人,案子就能破了。

第五天下午,技术科传来了好消息 ——DNA 比对到了!

“李队,比对到了!” 小张拿着报告,跑得气喘吁吁,“嫌疑人叫张华,23 岁,赣州南康区人,未婚,大学毕业后在深圳打工,案发前不久才回赣州,现在在梅林镇一家五金店打零工。”

“张华?” 李队长立刻拿起报告,“地址在哪里?立刻派人去抓!”

张华的住址在梅林镇的一个出租屋里,距离江云路的店只有一公里左右。李队长亲自带队,带着十几个民警,开车往出租屋赶。

出租屋位于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没有电梯。民警们悄悄爬上三楼,来到张华的出租屋门口。李队长示意民警做好准备,然后用力踹开了门。

屋里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衣服和垃圾,桌子上放着几个空啤酒瓶。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人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听到动静,猛地回过头 —— 他就是张华。

“不许动!警察!” 民警们立刻冲上去,将张华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张华挣扎着,脸色苍白:“你们干什么?我没犯事!放开我!”

“张华,你认识江云路吗?” 李队长走到他面前,语气严肃。

听到 “江云路” 三个字,张华的身体僵住了,挣扎的力度也小了下来。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认识…… 她是开服装店的。”

“11 月 16 号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李队长追问。

张华的肩膀垮了下来,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 我杀了她……”

这句话让在场的民警都松了一口气。追查了这么久,终于抓到凶手了。

张华很快就被带回了公安局。在审讯室里,面对 DNA 证据,他交代了自己杀害江云路的全部过程。

张华是南康区人,2010 年大学毕业后,去深圳一家电子厂打工。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是农民,身体不好,需要常年吃药。他在深圳省吃俭用,攒了 3000 多块钱,想寄回家给父母看病。

案发前十几天,他从深圳回赣州,准备找份工作。在梅林镇坐公交车时,他的钱包被偷了,里面装着那 3000 多块钱。“我当时快疯了,那是我爸妈的救命钱!” 张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她离我最近,我怀疑是她偷了我的钱包,但我没证据,只能看着她下车走了。”

案发当天,张华在梅林镇一家五金店找了份零工。晚上 8 点多,他下班回家,路过江云路的服装店时,看到江云路正在店里整理衣服。“我当时一看,她跟我在公交车上看到的那个女人长得很像,” 张华的眼神变得凶狠,“我越看越像,心里的火就上来了, 我觉得她就是偷我钱包的人!”

他当时想进去质问江云路,但又怕没有证据,被人当成疯子。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家里打来了电话,说他父亲病情加重,急需用钱。“我当时就觉得,是她偷了我的钱,害我爸没钱治病!” 张华的情绪激动起来,“我脑子一热,就转身冲进了她的店里。”

江云路看到张华冲进来,吓了一跳,问他有什么事。张华上去就抓住她的胳膊,质问她是不是偷了自己的钱包。江云路被问得莫名其妙,说自己没偷过钱,让他出去。

“她不承认,我就更生气了!” 张华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就吵了起来,她想推开我,我就抓住她的脖子,想让她说实话。我当时太激动了,没控制住力气,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没气了。”

杀了江云路后,张华慌了。他怕被人发现,就想把尸体藏起来。他把江云路的尸体拖到二楼,本来想藏在卧室的衣柜里,可衣柜太小,放不下。“我当时很害怕,就坐在窗台上抽了根烟,想冷静一下。”

抽烟的时候,他看到了书桌上的安全套。“我当时脑子一昏,就想…… 就想对她的尸体做点什么。” 张华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愧疚,“我用了一个安全套,完事后,把安全套扔到了窗外的漂台上,然后就想跑。”

跑之前,他看到江云路脖子上的金项链,还有桌上的手机,“我当时想,反正已经杀了人,不如拿点东西补偿一下,就把金项链和手机拿走了。我还想把一楼的电脑搬走,可拔了线之后,觉得太重,就没拿。”

张华拿着金项链和手机,从一楼的卷闸门逃了出去。他不敢回出租屋,就在镇上的一个网吧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去。“我之后一直很害怕,每天都睡不着觉,生怕警察找到我。”

说到最后,张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杀人,更不该侮辱她的尸体…… 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我的父母……”

张华的交代,让整个案子终于真相大白。那个在公交车上偷他钱包的女人,根本不是江云路, 只是因为长得有几分相似,江云路就成了他发泄愤怒的对象,最终惨死在他的手下。

而之前的三个嫌疑人,王新宇、张元凯、李建军,虽然都有疑点,但都和案子没有直接关系:

王新宇脖子上的抓痕,确实是他跟女网友约会时被抓的,他怕被警察追问,才撒谎说是猫抓的;

张元凯在江云路颈部留下的 DNA,是一周前他去还钱时,不小心碰到江云路的脖子留下的,他案发当晚确实在洗澡,但中途出去过一次,只是去买了包烟,没去过江云路的店;

李建军案发当晚去江云路的店附近,是因为他怀疑江云路有外遇,找了个私家侦探,想让侦探认清楚江云路的样子,方便后续调查。

他怕警察误会,才撒谎说自己在散步。

这些巧合,让案子的线索变得异常复杂,也让专案组走了不少弯路。但最终,在警方的坚持下,还是找到了关键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

2012 年 5 月,赣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张华进行了审理。张华因故意杀人罪、侮辱尸体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