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专家用特殊的试剂处理了足迹,然后仔细测量着:“这个足迹的长度是 25 厘米,对应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四到一米七五之间;从足迹的形态来看,凶手的罗圈腿很严重,走路时重心偏向外侧,所以足迹的外侧磨损更严重。”
“之前我们排查罗圈腿的人员时,可能漏掉了一些人。” 周明副局长说,“现在,我们把摸排范围缩小:年龄 35 到 40 岁,身高一米七四到一米七五,严重罗圈腿,有强奸、抢劫前科,有 28 型杂牌自行车,近期在火车站、汽车站或机场周边活动过。”
专案组还调整了部署:一是加强火车站、汽车站的守候力量,派侦查员带着汪丽,在车站广场守候,辨认凶手;二是派一名女侦查员化装成外来务工人员,在车站附近活动,诱捕凶手;三是在市区各出入口设三道防线,昼夜盘查可疑人员和车辆;四是将有检验条件的受害人阴道提取物,送到公安部第二研究所,进行 DNA 检测,确认是否为同一人所为。
侦查员们的劲头又足了起来。女侦查员刘晓燕,主动请缨化装侦查。她穿上普通的衣服,背着一个旧包,每天在火车站广场和汽车站附近转悠,假装找工作。其他侦查员则分成几组,在车站周边守候,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过往的人,尤其是罗圈腿的中年男人。
可凶手却像知道了警方的部署一样,迟迟没有露面。侦查员们每天都在车站守到凌晨,眼睛熬得通红,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疯狂的杀戮与全城的恐慌:恶魔的最后疯狂
10 月 13 日,新城县严家坞坟地,发现一具无名女尸;10 月 27 日,清苑县北大染坟地,发现一具无名女尸;10 月 28 日,清苑县谢庄坟地,发现一具无名女尸。
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和之前的案件一模一样:受害者都是外地女性,被强奸后勒颈致死,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作案地点都选在离公路不远的荒坟或农田里。
凶手的疯狂,让保定陷入了恐慌。保定电视台每天都在播报无名女尸的消息,保定日报也刊登了凶手的模拟画像。市民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有的说凶手是个 “色魔”,有的说凶手是个 “疯子”。很多妇女晚上不敢出门,就算出门,也要让丈夫或亲友陪着;有的家长不让女儿单独去外地;还有人给外地的亲友打电话,告诫他们:“保定最近不太平,妇女千万别一个人来。”
火车站广场上,以前热闹的人群变得稀疏了,尤其是晚上,很少有女性单独在广场上逗留。汽车站的售票窗口前,也少了很多女性旅客。恐惧像一层阴影,笼罩着整个保定。
侦查员们的心里,既愤怒又自责。“这个恶魔太嚣张了!” 李建国把拳头砸在桌子上,“他这是在挑衅我们!”
11 月 1 日,保定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专门听取了专案组的汇报。“同志们,你们的压力很大,我知道。” 市长说,“但现在,保定的老百姓都在看着我们,我们必须尽快抓住凶手,还老百姓一个安全的环境。”
他要求专案组:一是科学部署警力,实行分工包干责任制,确保每个环节都有人负责;二是选准突破口,重点排查符合 “罗圈腿、35 到 40 岁、有前科” 特征的人员;三是打破警种和地域界限,协同作战;四是充分利用隐蔽力量和技术手段,尽快找到凶手。
根据市长的指示,专案组再次调整了部署:一是增加火车站、汽车站的守候警力,把守候时间调整为每天 18 点到 23 点 —— 这是凶手作案前寻找猎物的高峰期;二是扩大摸排范围,向京石公路保定至高碑店段、保尧公路保定至张登南段扩展;三是加强对隐蔽力量的指挥,让他们在车站周边的小旅馆、小饭馆里,留意可疑人员;四是催促公安部第二研究所,尽快出具 DNA 检测报告。
侦查员们都憋了一股劲。他们知道,凶手随时可能再次作案,他们必须和时间赛跑。刘晓燕依然每天在车站周边化装侦查,其他侦查员则分成更多的小组,在更大的范围内摸排。
11 月 2 日,公安部第二研究所的 DNA 检测报告出来了 ——4?16 案、童卫案、四号水渠案的受害人阴道提取物中,检测出的 DNA 分型一致,确认是同一人所为。这意味着,这 6 起案件(包括汪丽遇袭案),都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根据公安部刑侦专家的分析,加上现场提取的痕迹,还有之前发现的 3 起腐烂严重的无名女尸案,也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也就是说,从 1993 年 4 月到 10 月,短短半年时间里,凶手已经作案 9 起,杀害了 8 名女性(汪丽侥幸逃生)。
“这个凶手已经疯狂了。” 周明副局长说,“他肯定还会作案,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车站广场的守候:罗圈腿恶魔的落网
1993 年 11 月 3 日,秋末的保定,天气有点凉。傍晚时分,保定火车站广场上,人流依然很多 —— 有赶火车的旅客,有接人的亲友,还有一些小商贩在叫卖。
北市区公安局的联防队员老范,已经在广场上守候了三个多小时。他今年 50 多岁,干联防工作已经十几年了,经验丰富。他倒背着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广场上的每一个人 —— 尤其是中年男人,尤其是罗圈腿的中年男人。
晚上 7 点多,老范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还没吃晚饭。他正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忽然,一个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 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裤子有点短,走路一拐一拐的,罗圈腿很明显。
“就是他!” 老范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赶紧走过去,拦在了那个男人面前。“同志,我是公安局的,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 老范的声音很平静,可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对讲机上。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眼神有点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哦,我没带身份证。” 他回答,声音有点沙哑。
老范盯着他的眼睛,慢慢打量着他 —— 小眼睛,单眼皮,身高大概一米七四左右,年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和模拟画像上的凶手一模一样。“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来保定干什么?” 老范接着问。
“我叫吴建晨,蠡县万安镇的,来保定买皮子,我是钉鞋的。” 男人回答,可眼神却一直在躲闪。
老范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裤子上 —— 那条裤子的款式很女性化。“你这条裤子,怎么像是女士的?”
吴建晨的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说:“这是我姐的裤子,我自己的裤子洗了,没干,就先穿她的。” 说完,他转身想走。
“站住!” 老范大喝一声,“你提包里装的什么?”
吴建晨停下脚步,手紧紧抓着提包的带子。“没…… 没什么,就是一些衣服。”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
“打开看看。” 老范不容置疑地说。
吴建晨没办法,只好慢慢打开了提包。老范往里面一看,心脏猛地一跳 —— 提包里,除了几件衣服,还有一截一尺多长的电线,卷曲着,像是被人用过。他立刻想起了那些受害者 —— 有的被勒颈,有的被电线缠颈。
老范强压着心里的激动,装作平静地说:“跟我去派出所一趟,配合我们做个登记。” 他一边说,一边用对讲机呼叫:“快来人!火车站广场,我抓到一个可疑人员!”
很快,几名侦查员跑了过来,把吴建晨控制住,带到了火车站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审查室里,车站派出所的王所长亲自负责审讯。他没有直接问案件,而是先让民警给吴建晨抽血 —— 因为之前已经做过 DNA 检测,只要把吴建晨的 DNA 和受害人身上的 DNA 对比,就能确认他是不是凶手。
抽血的时候,吴建晨的双臂一直在发抖,他紧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他知道,这是在做 DNA 检测,他的罪行很快就要暴露了。
血抽完后,吴建晨突然 “扑通” 一声,跪倒在了王所长面前。“我杀人了!我交代!我争取宽大处理!” 他一边哭,一边说,“人都是我杀的,还有一个小女孩,养在我家里,我带你们去找她,我要立功!”
王所长赶紧让人把他扶起来:“你先冷静点,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吴建晨坐在椅子上,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他的罪行 —— 从 1993 年 4 月开始,他在保定火车站、汽车站,先后诱骗了 9 名外地女性,把她们带到郊区的麦田、玉米地、荒坟间,强奸后杀害,抢走她们的财物;童卫的女儿陈辉,被他带回了蠡县的家里,打算卖掉。
王所长立刻把情况汇报给专案组。周明副局长当即决定:一方面,继续审讯吴建晨,查清所有案件的细节;另一方面,派一支精干的小分队,立即赶赴蠡县万安镇东辛庄,解救陈辉,搜查吴建晨的家。
魔窟里的救赎:小陈辉的获救与罪证的曝光
11 月 3 日晚上 10 点多,一支由 10 名侦查员组成的小分队,开着两辆警车,朝着蠡县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心里都很着急 —— 不知道陈辉怎么样了,不知道吴建晨有没有撒谎。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小分队终于到达了蠡县万安镇东辛庄。在当地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吴建晨的家 —— 那是一座破旧的农家院,院子里有三间土坯房,还有一个猪舍。
侦查员们悄悄走进院子,借着月光,他们看到,猪舍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 那个孩子蓬头垢面,穿着一件又脏又大的衣服,正蹲在地上玩土。她的脸上沾满了泥,头发乱得像鸡窝,看起来很可怜。
“这就是陈辉!” 侦查员王磊赶紧走过去,蹲在孩子面前。陈辉看到陌生人,吓得往后缩了缩,眼睛里满是恐惧。王磊轻轻伸出手,温柔地说:“孩子,别怕,我们是来带你找爸爸的。”
陈辉愣愣地看着王磊,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伸出手。王磊把她抱在怀里,孩子身上又脏又臭,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他能感觉到,孩子的身体在发抖,她肯定受了很多苦。“别怕,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王磊的声音有点哽咽。
侦查员们随后进入了吴建晨的家。三间房子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 衣服、鞋子、被子堆在地上,桌子上放着没洗的碗。他们在里屋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大量的物证:9 枚铜戒指、1 枚银戒指、64 件各式女式衣物、12 个女式提包、3 块手表、5 个钱夹…… 这些,都是吴建晨从受害者身上抢来的。
“太残忍了!” 看着这些物证,侦查员张鹏的眼睛红了 —— 每一件物品的背后,都藏着一个被杀害的女性,都藏着一个破碎的家庭。
第二天早上,小分队带着陈辉,回到了保定。当丽文看到女儿时,他一下子冲了过去,把陈辉紧紧抱在怀里,失声痛哭。“我的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陈辉看着丽文,陌生了一会儿,然后才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
丽文哭着说:“孩子,以后爸爸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而在保定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吴建晨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 除了 1993 年在保定作案的 9 起,他还交代,从 1990 年 4 月开始,他就在河北省的 13 个城市和县城流窜作案,先后杀害了 24 名女性。
经过警方的核实,由于部分案件的尸体没有找到,或者证据不足,最终确认了 18 起案件,15 名受害者。吴建晨的罪行,震惊了整个河北,震惊了整个中国。
恶魔的自白:吴建晨的扭曲人生与 “黑吃黑” 的末路
吴建晨,1958 年 9 月出生,蠡县东辛庄人,小学文化。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扭曲。
吴建晨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感情不好,经常吵架。他的父亲是个农民,性格暴躁,对他很严厉,只要他做错一点事,就会用鞭子抽他、用绳子把他吊起来打。吴建晨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阴暗。
上小学的时候,吴建晨就有了偷窥行为。有一次,他被一个妇女发现了,告诉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把他吊在房梁上,用鞭子抽了他两个小时,打得他皮开肉绽。可他一点都没改,反而觉得这种行为很刺激。
1978 年,吴建晨因为多次偷窥女厕所,被公安机关抓获,以流氓罪判处劳教两年。在劳教所里,他没有好好改造,反而和一些罪犯混在一起,学会了更多的坏毛病。1980 年,他劳教释放后,回到了村里,可还是改不了偷窥的毛病。
1983 年,全国开展 “严打”,吴建晨因为猥亵妇女,再次被抓获,判处有期徒刑一年。1984 年,他刑满释放。这次出狱后,他学乖了,开始伪装自己 —— 在家人和村民面前,他装作很老实的样子,还学了钉鞋的手艺,每天早出晚归,看起来很勤快。
1991 年春天,吴建晨在石家庄火车站,认识了一个叫任水兰的女人。任水兰是河南人,离婚后独自一人在石家庄打工。吴建晨对她很 “好”,经常给她买东西,陪她聊天。任水兰以为遇到了好人,就和他同居了。1993 年 4 月,他们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可任水兰不知道,吴建晨的 “老实” 都是装出来的。他每天早出晚归,说是去保定买皮子、钉鞋,其实是去寻找猎物,实施强奸杀人。他从受害者身上抢来的衣物、首饰,带回家后,就对任水兰说:“这是我买旧皮子的时候,顺便买的二手货,便宜。” 任水兰信以为真,从来没有怀疑过。
吴建晨第一次杀人,是在 1990 年 4 月。那天,他在蠡县汽车站,遇到了一个外地妇女,和她聊了几句后,就把她诱骗到了郊区的荒地里,强奸了她。他怕那个妇女去报警,就活活掐死了她,抛尸在荒地里。
那一次杀人后,吴建晨害怕了好几天,不敢出门。可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警方没有查到他,心里的恐惧就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变态的满足感。“杀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做得干净,就不会被发现。” 他心里这样想。
从那以后,吴建晨就开始了疯狂的杀戮。他在石家庄、沧州、衡水、保定等地流窜作案,专门选择外地女性作为目标 —— 因为外地女性在当地没有亲友,就算失踪了,也不容易被发现。他的作案手法很固定:在火车站、汽车站寻找目标,以招工、带路、做生意等借口,把受害者诱骗到郊区的麦田、玉米地、荒坟间,然后强奸,最后杀人灭口,抢走受害者的财物。
1993 年 4 月,吴建晨把作案地点固定在了保定 —— 因为他在保定打工过几年,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而且保定是交通枢纽,外地女性多,容易寻找目标。
在保定的第一起案件,是 4 月 15 日下午 4 点。他在保定汽车站候车室门口,遇到了一个 20 岁左右的外地女青年。那个女青年说,她在家没事,出来找工作,只要能赚钱,干什么都行。吴建晨就骗她说,自己做小买卖,缺个帮手,让她跟自己去 “店里”。那个女青年信以为真,跟着吴建晨骑上自行车,去了郊区的麦田。
到了麦田里,女青年发现不对劲,想跑,可被吴建晨抓住了。吴建晨掏出匕首威胁她,强奸了她。女青年哭着往外跑,吴建晨怕她报警,就追上去,把她按倒在地,掐死了她,还解下她的裤腰带,勒住她的脖子,确保她已经死亡。最后,他抢走了女青年身上的几百块现金,逃离了现场。
吴建晨在保定的第二起案件,是 7 月 15 日晚上。他在保定汽车站对面的饭馆里,遇到了一个 30 岁左右的外地妇女。那个妇女说,她的丈夫赌博,欠了很多债,她出来散心,想和丈夫离婚。吴建晨就骗她说,自己是蠡县毛线厂的干部,能帮她找个好工作。那个妇女信以为真,跟着吴建晨去了清苑县谢庄村南面的张家坟地。
到了坟地,吴建晨提出要和她发生关系,妇女不同意,吴建晨就掏出匕首威胁她,强奸了她。完事之后,妇女说:“我不是黄花大闺女,不会去告你,但你得给我一百二百块钱,我身上没钱了。” 吴建晨本来就打算杀人灭口,哪会给她钱?他趁妇女不注意,把她打倒在地,掐死了她,抢走了她身上的十几块现金。
童卫案,是吴建晨在保定的第三起案件。8 月 15 日中午 12 点,他在保定火车站,遇到了带着女儿的童卫。童卫说,她在等丈夫来接,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想自己去望都县。吴建晨就骗她说,没有去望都的车了,自己也要去望都,可以带她去。童卫信以为真,跟着吴建晨上了公共汽车,又转了一段路,到了清苑镇东面的玉米地。
到了玉米地,吴建晨突然把童卫扑倒在地,想强奸她。童卫苦苦哀求,说自己有孩子,愿意把身上的钱都给他,求他放过她们母女。吴建晨接过钱,还是强奸了童卫。然后,他掐死了童卫,用童卫给孩子擦脸的毛巾,勒住她的脖子,确保她已经死亡。最后,他抱起哭着的陈辉,带回了蠡县的家 —— 他想把陈辉卖掉,赚点钱。
最让人震惊的是,吴建晨还 “黑吃黑”,杀了一个人贩子。那是 10 月 25 日下午 2 点,他在保定火车站,遇到了一个 20 岁左右的年轻女孩。那个女孩说,自己是 “做生意” 的,其实是个人贩子 —— 她刚刚把一个四川妇女卖到了北京顺义县,赚了 3000 多块钱,现在想再找个女性,卖到北京去。
吴建晨一听,心里有了主意。他假装自己也是人贩子,说自己知道有个妇女很容易骗,想和她一起去 “拐”,完事之后分她一半钱。那个女孩信以为真,跟着吴建晨去了清苑县的一处坟地。
到了坟地,吴建晨提出要和她发生关系。那个女孩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知道吴建晨可能是坏人。她不敢反抗,反而小心地迎合着,说自己也是罪犯,不会去揭发他,求吴建晨放过她。可吴建晨根本不听,还是活活掐死了她。他以为人贩子身上有钱,可搜遍了她的全身,只找到了 6 块钱。“早知道她这么穷,就不杀她了。” 吴建晨后来在审讯时说。
尘埃落定:恶魔伏法与古城的重生
1994 年,吴建晨因犯强奸罪、故意杀人罪、抢劫罪,被保定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同年,他被押赴刑场,执行了枪决。
当吴建晨伏法的消息传来,保定的市民们都松了一口气。有人在街头放起了鞭炮,有人给公安局送来了锦旗。古城保定,终于摆脱了血色阴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小陈辉被丽文带回了望都县,丽文辞掉了工作,专门在家照顾女儿。在丽文的悉心照料下,小陈辉渐渐忘记了那段可怕的经历,开始像正常的孩子一样,笑、闹、上学。丽文经常对她说:“你妈妈是个好人,她在天上看着你,希望你能好好长大。”
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也终于得到了安慰。虽然他们失去了亲人,心里的伤痛永远无法愈合,但凶手伏法,让他们的亲人得以安息。
侦查员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为了这个案子,付出了太多 —— 有的侦查员几个月没回家,有的侦查员累得病倒在岗位上,有的侦查员因为没能早点抓住凶手,而深深自责。但最终,他们没有辜负老百姓的期望,把凶手绳之以法,还了保定一个太平。
很多年后,保定的老人们还会说起这个案子。他们会告诉年轻人,那个罗圈腿的恶魔,那个让保定陷入恐慌的半年,还有那些为了保护老百姓而日夜奋战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