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仆俩完全没有隔着一个人说话的自觉,小年挠了挠头,憨笑道:“多谢少爷关心,冬衣还能穿。小年体格大,火力壮,还不觉得冷呢。”
柳落临说:“这天再冷下去就该下初雪了,不能等到感觉冷的时候才添衣,现在先去添个外袍。”
“是。”
苏清松气的嘴角都要抽搐了:“在下好歹是柳兄的客人吧?”
柳落临用来敷衍他的演技确实极其敷衍,嘴角憋的笑都没收起来:“啊,本少爷竟然没看到苏兄在这,真是抱歉,不知今日来找本少爷所为何事啊?”
“都不请客人进屋坐坐?柳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苏清松咬着后槽牙还要跟他笑。
“哎呀,是本少爷疏忽,苏兄大度,应该不会同我计较的对吧?”
柳落临让开路,回到自己的位置,往旁边一瘫,手撑着头,翘起二郎腿,坐没坐相,看得苏清松浑身难受。
“你就不能坐好?”
柳落临屁股动都没动一下,拍了拍被绑了个软枕的扶手,吊儿郎当地说:“我这样坐,有什么不好?”
不只是扶手,他的座位和靠背也有相当厚实的垫子,也就是简易版沙发,这样靠着别提多舒坦了。
苏清松看不惯也不能改变什么,干脆扭头不看他,没好气地说:“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看上你什么了,还让我给你送东西。”
柳落临立刻坐起来,身体前倾,显然对太子殿下的礼物很感兴趣:“殿下给我送了什么好东西?”
苏清松把自己拿来的盒子递给他,说:“说是笔墨纸砚,鼓励你考状元。你这怎么连个倒茶的都没有?”
一听不是贵重物品,柳落临完全没有好好珍惜的意思,三下五除二暴力拆盒,打开发现确实是笔墨纸砚,只是其中的纸上,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你没手还是没脑子,沏茶都不会?”柳落临打开纸仔细阅读,然后在自己桌子上铺开,说:“哎!苏清松,快来看!”
其实在没有外人或者不需要恶心对方的时候,他们对彼此的称呼都很随便。
苏清松立刻放下自己整不明白的沏茶工具,走过去一起看纸上写了什么。
“这是一篇写赈蝗灾的文章,写的还行。殿下给你这个干嘛?让你去拉拢这个门生?”
柳落临看到了熟悉的落款,指给苏清松看:“落款是胡纪,还有印章,这是哪个官员的文章吗?”
“嘶——朝堂的事情得去京城才能打听到吧?”
苏清松还在琢磨,但柳落临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胡纪,只有文章出现在剧情中的人,也就是柳落临这次春闱的考官。
太子殿下这是光明正大给他划重点啊。
“不管了,殿下送来鼓励我考状元的,应该多少有点用处,我自己通读一下好了。你要抄一份拿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