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朝着村子中央,那口被污蔑为“毒水井”的水井走去。
周宇和摄影团队紧随其后,十几台摄像机从各个角度,忠实地记录下一切。
村里的孩子们最先发现了他们,发出一阵欢呼。
“是何先生!是给我们水喝的何先生来了!”
很快,村里的长老、青壮年、妇女……数百名村民闻讯赶来。
他们看到何雨柱,脸上都露出了最淳朴、最真挚的笑容。
而当他们看到不远处的弗莱彻和他团队时,那些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警惕。
村民们自发地围了上来,不是围观,而是形成了一道人墙。
一道将何雨柱一行人保护在中心,却将弗莱彻和他的人马,死死隔绝在外的人墙。
弗莱彻和他带来的两个保镖,被这数百双愤怒的眼睛盯着,感觉头皮发麻,两腿发软。
他想举起相机,却发现根本没有角度。
他的镜头里,全都是一张张黝黑的、写满“滚出去”的脸。
井边。
全世界的目光,此刻都通过两拨人马的镜头,聚焦在这里。
何雨柱走到手动压水井旁,什么话都没说。
他抓住冰凉的铁把手,用力压了几下。
哗啦啦——
清澈的井水从出水口喷涌而出,在非洲的烈日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
何雨柱弯下腰,直接用双手捧起一捧水。
在数百名村民,在周宇,在弗莱彻,在无数镜头的注视下。
他将那捧水,一饮而尽。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喝完,他甚至还抹了抹嘴角,仿佛品尝的是什么甘泉玉液。
全场寂静了一秒。
随后,现场的村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
“万岁!”
“何先生!我们的亲人!”
周宇也学着何雨柱的样子,压了一捧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然后畅快地大喊一声:“爽!”
这简单粗暴的两个动作,像两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弗莱彻的脸上,扇在了马克·罗斯托夫的脸上,扇在了所有质疑者的脸上!
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力的回击?!
还有什么比这更无可辩驳的证明?!
就在这时,村里的老长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何雨柱的摄影机前。
他没有看镜头,而是用手指着远处那个脸色煞白的白人记者,用当地土语,愤怒地控诉:
“这个人!他是个骗子!是个魔鬼!”
“他用我们从没见过的钱,想让我们说谎,让我们污蔑给我们生命之井的恩人!”
“他说井里有毒!可是我的孙子,就是喝了这里的水,才活下来的!”
“给我们送来水和希望的人,是我们的亲人!而这个人,”长老用尽全身力气,指向弗莱彻,“是吐着谎言的毒蛇!”
长老的话,通过现场翻译,清晰地传入每一台设备的麦克风。
人墙外,弗莱彻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由青转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人群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被几个愤怒的村民推搡着,跌跌撞撞地扔到了井边。
正是那个收了钱的工头,乌姆尼。
在全村人鄙夷和愤怒的注视下,在何雨柱平静无波的眼神下,这个男人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噗通”一声!
他跪倒在地上,抱着何雨柱的腿,嚎啕大哭。
“我对不起你!何先生!我对不起大家!”
“是那个白人!是他!是他给了我一万美金!让我对着他的机器说谎!”
“他说只要我哭得惨一点,说我的孩子喝了水快死了,就给我更多的钱!”
“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我对不起我们中国的兄弟啊!”
乌姆尼的哭喊和忏悔,成为了这场闹剧最真实的注脚。
弗莱彻看到这一幕,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但他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沉默的、由血肉组成的高墙。
村民们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眼神,将他和他的团队围得水泄不通。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何雨柱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可怕。
“弗莱彻先生,我听说,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精彩的故事。”
弗莱彻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扬。
“恭喜你。”
“你现在,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了。”
话音刚落,周宇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动作快如闪电,一把从惊恐万状的弗莱彻手中,夺过了他的专业相机。
紧接着,另一名安保人员,则从弗莱彻助理的背包里,轻松地取走了他们的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