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找一个人,一个记者,要最贪婪、最没有底线、最擅长捕风捉影、捏造事实的那种!”
“预算,不设上限!”
“我要他去非洲,去那个叫瓦塔的地方,给我挖出‘希望工程’的黑料!如果挖不出来……”罗斯托夫露出残忍的笑容,“那就给我制造出来!”
三天后。
一个名叫弗莱彻的男人,走进了罗斯托夫的办公室。
他四十多岁,眼袋浮肿,衣着考究但掩盖不住一股落魄之气。他曾是《纽约时报》的王牌记者,却因捏造新闻、收受贿赂而被整个行业封杀。
“罗斯托夫先生,我听说,你在找一个能把天使描绘成魔鬼的画师?”弗莱彻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犬儒主义。
罗斯托夫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给你五百万美金的经费,外加事成之后一千万的酬劳。”
弗莱彻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我的任务是什么?”
“去非洲,摧毁一个叫‘希望工程’的东西。用你的笔,用你的镜头,告诉全世界,那不是希望,那是来自东方的、最新的殖民骗局。”
一周后,弗莱彻带着一个精干的摄影团队和大量现金,抵达了瓦塔共和国。
他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毒蛇,在那些刚刚通了水、分发了种子的村落间游荡。
然而,他失望了。
他看到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他试图用美金收买几个村民,让他们说华振的坏话,结果却被愤怒的人们拿着锄头和木棍赶出了村子。
“该死!这些被洗脑的蠢货!”
弗莱彻坐在越野车里,烦躁地咒骂着。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的本地向导提供了一个线索。
“先生,我知道有个人,他肯定愿意跟您聊聊。他叫乌姆尼,之前是‘华夏井’工程队的一个工头,因为偷工减料,还偷窃设备,被中国人开除了,现在正对他们恨之入骨。”
半小时后,在一间肮脏的土坯房里,弗莱彻见到了那个叫乌姆尼的男人。
弗莱彻没有废话,直接将一个装满美金的信封推了过去。
“五千美金。我需要你在镜头前,说几句话。”
乌姆尼看着那叠厚厚的钞票,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说什么?”
“说中国人打的井,水里有毒,喝了会生怪病。”
“说他们发的种子,会让你们的土地以后什么都长不出来。”
“哭,要哭得惨一点,就说你的孩子因为喝了他们的水,快要死了。”弗莱彻冷酷地指导着。
乌姆尼犹豫了一下。
弗莱彻又拿出一个信封,丢在桌上。
“一万美金。”
乌姆尼的眼睛瞬间红了,他一把将钱死死抱在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快,一段精心炮制的“采访”完成了。
镜头前,乌姆尼声泪俱下,控诉着来自中国的“魔鬼”,诅咒着那些让他失去工作的“骗子”。
弗莱彻的团队又偷拍了大量经过恶意剪辑的画面。
一口水井旁,中国工程师在做水质检测,被剪辑成了在“投毒”。
孩子们领到“希望·成长”营养包后开心的笑脸,被配上了悲伤的音乐和暗示“被欺骗”的旁白。
所有素材被火速传回纽约。
罗斯托夫的团队将这些“证据”拼接在一起,炮制出了一份极具煽动性的“深度调查报告”。
报告的标题,每一个字都淬满了剧毒:
《希望的阴影:中国式殖民的毒水与谎言》。
罗斯托夫看着即将制作完成的视频,脸上露出了复仇的快意。
他拿起电话,拨给了交易部主管。
“针对华振集团三百亿美元的沽空头寸,全部准备就绪了吗?”
“准备好了,老板。只等您一声令下。”
“很好。”
罗斯托夫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纽约的繁华夜景,嘴角的笑容变得无比狰狞。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他们所谓的‘希望’,在资本的铁蹄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明天日出之时,就是这个东方帝国,股价崩塌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