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给他买吃的,买穿的,过年给的压岁钱比给我亲妹妹的都多。结果呢?”
“结果这位贾家的大少爷,长大了,有出息了,趁我不在家,撬开我的门,偷走了我的全部积蓄,然后反咬一口,跟全院的人说,我是小偷。”
“这事儿,我们整个四合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看向棒梗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齿。
棒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浑身发抖,连头都抬不起来。
最后,何雨柱的目光落在了贾张氏的身上,那眼神,冷得像是腊月的寒风。
“最后这位老太太,是棒梗的奶奶。”
“她吃我的,喝我的,身上穿的棉袄都是我买的棉花。可她每天挂在嘴边的话是什么呢?”
何雨柱学着贾张氏的腔调,阴阳怪气地说道:“‘傻柱你个绝户头,活该断子绝孙’!”
“噗——”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哄笑。
贾张氏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想开口骂,却发现周围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那些嘲笑和唾沫星子,比打她一巴掌还让她难受。
何雨柱摊了摊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现在,他们一家子,跑到深圳来发财,在外面惹了祸,欠了一屁股债,女儿都被人扣了,就跑来找我,抱着我的大腿,说我‘必须管’。”
他提高了音量,清清楚楚地问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伙儿给评评理,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没有!”
“不要脸!”
“快滚吧!还大老板的亲戚,我呸!”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之前那点因为“富豪不认穷亲戚”而产生的同情,此刻已经彻底转变成了对贾家人的厌恶和鄙夷。
秦淮茹和贾张氏,被这山呼海啸般的指责声淹没了,她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在四合院里,她们是“受害者”,是“困难户”,所有人都得让着她们。
可在这里,在深圳,在朗朗乾坤之下,她们那套虚伪的道德绑架,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柄!
何雨柱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诛心,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们引以为傲的面皮,一层一层地撕下来,踩在脚下,让她们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再理会那两个已经社会性死亡的女人,缓步走到面如死灰的棒梗面前。
马华在旁边小声嘀咕:“师父,小心脏了您的鞋。”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偷他钱的白眼狼,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嚯!三十万港币!贾小当,你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出息了!比你爹,比你爷爷都有出息!”
他伸出脚,用光亮的皮鞋尖轻轻踢了踢棒梗的肩膀。
“知道三十万港币是多少钱吗?我给你算算。”
“我现在,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一个月工资也就两百出头。不吃不喝,要干一千五百个月,也就是一百二十五年,才能帮你把这个窟窿填上。”
何雨柱摇了摇头,啧啧称奇:“我得从大清朝那会儿就开始给你攒钱啊,我的大侄子。”
棒梗浑身一颤,一股热流再次没控制住。
何雨柱嫌恶地退后半步,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第一,我没义务救你们。”
“第二,就算我有这个义务,我也救不了。”
他看着棒梗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转过身,再也没有看那如同烂泥一般的三人一眼,径直朝着英雄大厦的工地大门里走去。
“师父,等等我!”
马华幸灾乐祸地冲着贾家人做了个鬼脸,快步跟了上去。
只留下秦淮茹一家三口,瘫在满地灰尘中,被围在人群中央,像三个被公开处刑的囚犯,承受着无数鄙夷和嘲讽的目光。
昔日吸血的恩情,在今天,终于成了一个天大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