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敢冲我吼?”贾张氏一听,更来劲了,调转枪口对准了棒梗,“要不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们家会落到这个地步?你个败家子!你把我们全家都给害了!”
一家人就在英雄大厦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上演了一场狗咬狗的闹剧。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保安们也乐得看戏,甚至有人还点了根烟,津津有味地品评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平稳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黑得发亮的丰田皇冠,缓缓停在了大门口。
车牌号是一串炸弹号,光是这牌子,就足以说明车主的身份。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
车门打开。
跛脚刘先一步下车,恭敬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只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稳稳地踏在了地上。
紧接着,何雨柱从车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干净挺括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眼前这片混乱,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马华跟在他身后,看到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和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嘴角撇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又在他和地上那狼狈的三人之间来回移动。
这对比,太过强烈,太过刺眼。
一个是高高在上,气度非凡的大老板。
另几个是躺在地上,满身尘土,如同臭虫般的乞丐。
贾张氏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秦淮茹也呆住了,她仰着头,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阳光下,他整个人都像在发光,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自信与强大。
何雨柱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就好像在看几块路边的石头,没有丝毫停留。
他抬脚,径直朝着大门内走去。
他要走了!
他根本没打算理她们!
这个念头如同电流般击中了秦淮茹,让她瞬间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她不顾一切地嘶吼着,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一头发疯的母兽,猛地扑了过去!
“柱子!”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她一把抱住了何雨柱的大腿!
“傻柱!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秦淮茹死死地抱着,把脸贴在他昂贵的西裤上,鼻涕眼泪蹭了一片。
“你看看棒梗!他要被人砍死了啊!他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啊!他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
“我求求你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看在咱们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救救他!你救救我们吧!”
她声嘶力竭,哭得撕心裂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何雨柱停下了脚步。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
跛脚刘和马华正要上前把她拉开,却被何雨柱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脚下这个像狗一样抱着自己,涕泪横流的女人。
曾几何时,就是这个女人,用眼泪和柔弱,一次又一次地从他身上吸血。
曾几何时,就是这个女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退让。
现在,她终于跪在了自己的脚下。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点的弧度。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哦?他被人砍死,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