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阎埠贵,说我斤斤计较,破坏邻里和谐。我就问了他一句,他家算计全院的水电费,是不是和谐?他就坐那儿了。”
何雨柱指了指失魂落魄的阎埠贵。
“二大爷刘海中,说我这是不尊重他这个院里领导,要给我上纲上线。我就提了提他家亲戚孩子和别家小孩打架他拉偏架的事。他就站那儿了。”
何雨柱又指了指脸憋成猪肝色的刘海中。
“至于一大爷……”何雨柱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一直偏袒秦淮茹,撮合我跟她,不是为了我好,也不是为了院里和谐。而是因为他无儿无女,看中了我厨子的身份,想让我和秦淮茹给他当牛做马,给他养老送终!”
“我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就气得吐血了。”
何雨柱三言两语,把三大爷的贪财,二大爷的官迷,一大爷的自私,全都清晰无比地摆在了台面上。
条理分明,逻辑闭环,没有一句废话。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瘫在地上的许大茂。
“至于这个许大茂,他跳出来煽风点火,我就顺便把他前段时间去公社放电影,钻寡妇门,被人打断腿,还有倒卖厂里电影胶片换野鸡腊肉的事,也给大伙儿普及了一下。”
“他就……也瘫那儿了。”
“……”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番轻描淡写却又石破天惊的总结给震住了。
角落里的邻居忍不住跟身边人嘀咕:“我靠,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什么叫‘顺便’?什么叫‘也瘫那儿了’?这傻柱是把干翻全院当成饭后遛弯儿了啊!”
“可不是嘛,杀人诛心,还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这小子现在是真成精了!”
街道办的小张,嘴巴微张,半天没合上。
他当干事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么“精彩”的案情陈述。
他越听越心惊,目光扫过院里其他人的表情,发现大部分人,包括一些平时爱和稀泥的大妈,此刻都在默默点头。
显然,他们都认同何雨柱的说法。
再看看刘海中和许大茂那张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的脸,小张心里全明白了。
这哪是何雨柱造反。
这分明是官逼民反,结果民太强,把官给反杀了!
小张清了清嗓子,脸色变得无比严肃。
他走到院子中央,朗声宣布。
“好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基本了解了!”
“第一,关于债务问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秦淮茹,你家欠何雨柱同志一百二十三块五,这笔钱必须还!明天你到街道办来一趟,我们一起商量,给你制定一个详细的还款计划!”
秦淮茹眼前一黑,差点也跟着晕过去。
官方盖章了!这笔钱,赖不掉了!
小张的目光,随即转向了刘海中和阎埠贵。
“第二!”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关于院委会三位管事大爷!你们身为院里的管理者,处理邻里纠纷,本应公平公正!但在此次事件中,你们不仅拉偏架,滥用职权,还激化矛盾,导致了极其恶劣的后果!”
“我代表街道办,在此宣布:从即刻起,暂时中止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的管事大爷权力!”
“等我们上报街道领导,调查清楚后,再做最终处理!”
轰!
此言一出,宛如平地惊雷!
刘海中的官威脸瞬间惨白,他赖以为生的“权力”,他梦寐以求的“官帽子”,就这么被何雨柱几句话,给撸掉了!
阎埠贵更是浑身一颤,从失魂落魄中惊醒,脸上只剩下绝望。他那点算计,那点威风,全都没了。
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聋老太太,用拐杖在地上重重地顿了一下,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深吸了一口气。
胸中那股憋了二十多年的恶气,伴随着街道办干事这最后的宣判,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他知道,从今晚起,这个四合院,天,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