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多事他们只能听天命,再多的,苏倾城也给不了。
她很感激沈郢,並没有因为她跟傅司律的过往,而心存芥蒂,还主动帮她买了票。
在外面没躲几天,苏倾城还是回到了韵城。
她去看了傅司律。
傅司律在重症监护室,她只见到了傅母。
傅母以泪洗面,“倾城,为什么会这样上次手术明明成功了,为什么阿律还会有併发症呢”
苏倾城宽慰,“司律哥哥会好起来的。”
傅母抱怨起齐艾来,“都怪齐艾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一直搞事情,阿律肯定不会出事。”
她將所有的怨恨都撒在齐艾身上,“那就是个祸害,阿律这辈子最不幸的事就是遇见了她,还跟她结婚了。就是因为她,阿律才会被人捅刀子,当初阿律就该听我的话,离那种女人远远,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在苏倾城看来,或许齐艾有责任,可最终做选择的不是傅司律自己吗
她不好说这些,只是安静的听著。
离开前,她只是隔著门上的玻璃窗看了傅司律一眼。
医生规定,不能有人进去打扰。
在苏倾城转身准备走时,伸手的玻璃窗发出咚咚的轻响。
苏倾城回过头,看到了傅司律。
他穿著病號服,在衝著她笑。
玻璃窗的高度比较適合苏倾城的身高,不適合傅司律,他双手撑在门后,在写著什么。
很快一张白纸出现在玻璃窗上。
——对不起。
他举起白纸时,笑得很释然。
紧接著,在“对不起”后,加了几个字。
——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开心。
苏倾城看著简单几个字,回想起很多年的时光。
从高中起,她向全世界宣告喜欢眼前的男人,他优秀,帅气,还出身名门。
多少女孩的青葱岁月啊。
后来他和別人结婚了。
她哭著去找沈郢,有难过,有遗憾,还有……挫败感。
苏倾城也笑起来,她拿出手机打出几个字在便签上。
——司律哥哥会好起来的。
傅司律垂眸,笑容黯然了些。
他或许有些悲观。
生死面前,苏倾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低著头。
傅司律又写了张纸条。
——你跟沈郢什么时候结婚我到时候去喝喜酒。
苏倾城看完,弯了弯眉眼,在便签上打了一行字。
——暂时还没结婚的打算,等要结婚了,一定通知你。
傅司律点点头。
他抬起手,朝苏倾城挥了挥。
是再见的意思。
苏倾城也挥了挥手,却谁也没转身。
两人又相视一笑,下一秒,默契地同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