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陈国涛语气陡然加重,步步紧逼,“你参与跨境运输毒品,以身体藏毒的方式绕过检查!这个人就是你的同伙之一吧?他现在死了,就死在栖霞镇的河滩上,脖子上被人划了一刀!你现在还觉得,只是吸毒那么简单吗?!”
“死了......他死了......”李红丽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心理防线在死亡这个消息的冲击下,开始剧烈动摇。
“说!你们是怎么入境的?同伙还有谁?交易在哪里完成?死者是谁?!”陈国涛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不给对方任何喘息和编造谎言的机会。
温以宁适时地递上一杯温水,语气相对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李红丽,你现在交代,算是主动坦白,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如果等我们都查清楚了,你就是同案犯,下场你自己清楚。这人已经死了,你想替别人背这个杀人的黑锅吗?”
“不!不是我!我没杀人!”李红丽猛地抬起头,情绪激动地喊道,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恐惧和对从轻发落的渴望,最终压垮了她。
她双手掩面,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开始交代:“我说......我都说......我是......是跟着他们运货的......陪他们吸,有时候……有时候也用身体带点丸子过检查站......”
根据她的供述,一个清晰的犯罪链条浮出水面:死者叫胡彬飞,还有另外两名核心成员郭俊,还有一个只知道绰号叫“黑皮”的司机,组成了一个小的贩运单元。
他们通常四人行动,通过地形复杂的老鹰沟秘密通道入境。
李红丽负责利用女性身份降低警惕性,必要时进行身体藏毒,胡彬飞和郭俊是主要的押运和交易执行人,黑皮负责驾驶那辆银色面包车以及境外接应。
“上次......上次我们四个人,从老鹰沟过来。具体数量我不清楚,就是一批冰和丸子......在......在涧溪镇跟下家交易完了,钱也拿到了,我分了5000多块......”李红丽回忆着,身体还在发抖,“然后......然后我们就分开了,胡彬飞、郭俊还有我,我们三个就回县上了......黑皮开车去了其他地方。”
“分开的时候,胡彬飞还活着?”陈国涛追问。
“活着!肯定活着!”李红丽急忙点头,“我们......我们还在县上的小馆子一起吃了饭......后来,后来我和郭俊先去玩了,胡彬飞说他有点别的事,晚点再来找我们......然后......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郭俊现在在哪里?!”陈国涛抓住关键。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李红丽慌乱地摇头,“那天之后,我打他电话就打不通了......毕竟大家偶尔失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审讯持续了数小时,李红丽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政策的感召下,尽可能详细地交代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陈国涛走出审讯室,虽然面容疲惫,但眼神中闪烁着振奋的光芒,他看向等候在外的江临风和温以宁,用力拍了拍江临风的肩膀:“干得漂亮!从河滩发现尸体,到锁定老鹰沟,再到找到李红丽......这条线,你们俩立了头功!现在,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他迅速下达命令:“立刻全面通缉郭俊!核查黑皮的身份和那辆银色面包车!重点排查涧溪镇的交易下线!同时,申请跨境协作,摸清老鹰沟对面通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