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脸色煞白,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台上的何雨柱,更不敢看台下那一张张愤怒的脸。
刘成更是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架上来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跪下!”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吼了一声。
“跪下道歉!”
“不要脸的东西!”
“滚出轧钢厂!”
谩骂声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两人涌去。
许大茂和刘成被这阵仗吓得浑身哆嗦,扑通一声,竟真的跪倒在了地上。
孙书记眉头一皱,但没有制止。
他拿起麦克风,声音冷得掉渣。
“许大茂,刘成,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说!”
“然后,向何雨柱同志,向方新月同志,当众道歉!”
许大茂浑身一颤,挣扎着抬起头,看向何雨柱。
他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说!”
李副厂长厉声喝道。
许大茂吓得一个激灵,终于开了口,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
“我……我错了……”
“我不该……不该因为嫉妒何师傅,就……就胡说八道……”
“何师傅,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混蛋……”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啪!”
“啪!”
声音倒也响亮。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清晰而平稳。
“但是,我不接受。”
许大茂的动作僵住了,愕然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有些错,犯了,就不是一句对不起能了结的。”
“你今天不是给我道歉,是给全厂的规矩道歉。”
“记住这个教训吧。”
说完,他便不再看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的脸,瞬间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羞愤欲绝。
接着,轮到了刘成。
他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磕头如捣蒜。
“何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都是许大茂!是他跟我说的!我就是嘴碎……我就是一时糊涂啊!”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原谅我吧!”
何雨柱甚至懒得跟他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种人,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李副厂长见状,冷声道。
“还有方科长!”
许大茂和刘成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又转向方新月。
“方科长,对不起!”
“我们猪狗不如,我们污蔑您,我们该死!”
面对两个人的忏悔,方新月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她只是站在那里,清冷的目光扫过两人跪在地上的身影。
然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个点头,包含了无尽的蔑视与决绝,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李副厂长见状,站了出来。
“好了!”
“事情已经清楚,是非已有公论!”
“我宣布,恢复名誉大会,到此结束!”
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像是给这沉闷的一天画上了一个句号。
然而,对于四合院来说,真正的热闹才刚刚拉开序幕。
贾张氏拎着个空酱油瓶,一摇三晃地从外面回来。
她今天可没让棒梗去打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