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在院里溜达,闻言也乐了。
“听说了,这可是大喜事!”
阎埠贵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
“这可是双喜临门,按咱们院里的老规矩,这孩子的满月宴,是不是得大办一下?”
刘海中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他就喜欢在这种事上彰显自己的地位。
“那是自然!这事儿必须得办得风风光光的!”
他拍着胸脯。
“等我找着柱子,我亲自跟他说!这事儿不能含糊!”
刘海中下了保证,可一连好几天,他连何雨柱的影子都没见着。
不光是他,整个院里的人都发现,自从陈雪茹生了孩子,何雨柱就跟消失了似的。
早出晚归,谁也碰不上。
其实,何雨柱压根就没打算让陈雪茹和孩子在四合院里坐月子。
这院里人多嘴杂,像杨瑞华那样的人不在少数,环境也乱,不利于产妇和新生儿休养。
陈雪茹出院的第二天,何雨柱就雇了辆车。
把老婆孩子,连同早就准备好的大包小包,一股脑儿全送到了正阳门下,陈雪茹的奶奶家。
老太太早就盼着了,特意把自己住的正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暖暖和和。
老太太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重孙,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抱着这个亲亲,又搂着那个看看,喜欢得不得了。
“好,好啊!我们老陈家有后了!”
眼看着就快出满月了,绸缎庄那边却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这天,陈雪茹的表妹冬梅,代表赵雅丽、孔玉琴和老方等一众老员工,找到了奶奶家。
一进门,看到坐在床上气色红润的陈雪茹,和躺在旁边小床里睡得正香的两个小宝贝。
冬梅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姐!”
她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可得赶紧回去看看吧!”
“赵会计她们都急坏了,绸缎庄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范金有把库存全折腾空了,账上也没钱了,下个月的工资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姐,你要是再不回去,绸缎庄就真的要完了!”
陈雪茹听着冬梅的话,脸上没什么波澜。
这一切,都在她和何雨柱的意料之中。
她垂下眼,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如今,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有丈夫,有孩子,有了要拼尽全力去守护的家。
绸缎庄,是她给孩子们打下的第一份基业,她绝不会让它毁在范金有那种人手里。
她抬起头,目光清亮而坚定。
“你回去告诉赵会计她们,让她们放心。”
“等我出了月子,就回去。”
冬梅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陈雪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你告诉她们,我回去可以。”
“但是,我不想再在绸缎庄里,看到范金有这个人。”
刘海中在院里转悠了好几天,愣是没堵着何雨柱的人。
他心里那叫一个憋气。
想他刘海中,堂堂二大爷,在院里说句话谁不得掂量掂量。
这何雨柱倒好,翅膀硬了,家里有喜事都不知道主动过来汇报一下。
“不行,我得去厂里找他!”
刘海中打定主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就往轧钢厂去了。
轧钢厂食堂里,热气蒸腾。
何雨柱正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拿着一块大抹布,一下一下擦拭着锃亮的灶台。
他干活很专注,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都顾不上去擦。
“柱子!何雨柱!”
刘海中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兴师问罪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