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爷爷……他老人家,当年在老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何雨柱问得随意,像是在闲聊家常。
何大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你问这个干嘛?”
“嗨,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何雨柱递过去一根烟。
何大清接过来,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摩挲着。
“你爷爷那辈儿,赶上战乱,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倒是听你奶奶提过一嘴,说你爷爷在老家其实有过一个媳妇,后来走散了。”
“后来到了京都,才娶了你奶奶。”
“那个媳妇,后来好像也给咱们家生了个儿子,不过跟着她姓了蔡。”
白寡妇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何大清叹了口气,把烟别在了耳朵上。
“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兵荒马乱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感慨。
何雨柱听完,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底。
“爸,前两天我在这前门外大街,瞧见一个蹬三轮的老师傅。”
何雨柱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何大清。
“长得跟您……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何大清捏着烟的手指都收紧了。
“他也姓蔡,叫蔡全无。”
何大清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
“你……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何大清挣扎着就要起身,整个人激动得不行。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白寡妇狠狠地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下。
“哎哟!”
何大清疼得叫出了声,激动的情绪冷却了不少。
他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白寡妇那张写满担忧和警告的脸。
他脸上的激动褪去,换上一副故作轻松的样子。
“嗨,天底下人有相似的,不稀奇。”
他摆了摆手,重新坐稳了身子。
“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收拾收拾,过两天我还得回宝定呢。”
这话听着,却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心虚。
何雨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轮车很快就到。
车夫刚停稳,何大清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眼睛在胡同里来回扫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何雨柱不急不慢地付了车钱,然后转身对车夫笑了笑。
“师傅,辛苦了。”
何大清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柱子,你说的那个……”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转向车夫,客气地问道。
“师傅,这片儿有个叫蔡全无的,您认识吗?”
那车夫一听,立刻乐了。
“蔡全无?那怎么不认识!熟得很!”
“怎么,您找他有事?”
何雨柱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塞到了车夫手里。
“那麻烦您受累跑一趟,就说他有个亲戚从外地回来了,想见见他。”
车夫掂了掂手里的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得嘞!您等好吧!”
他蹬上三轮车,一溜烟就没影了。
何雨柱这才转过身,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爸,白姨,雨水,雪茹,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