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着,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他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哭嚎。
三大妈披头散发地从屋里冲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
“没法活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阎埠贵也跟了出来,脸色铁青,眼眶通红。
看到门口的何雨柱,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几步冲到何雨柱面前,指着他的鼻子。
“何雨柱!”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小元师傅那儿告的密!”
何雨柱还没说话,坐在地上的三大妈就哭得更响了。
“你个挨千刀的何雨柱啊!”
“我们家解成尸骨未寒,你就这么害我们啊!”
“本来借个车花不了几个钱,现在全让你给搅黄了!”
“为了这事儿,我们家老阎只能去雇灵车,那车屁股一撅,好几块钱就没了!”
“还有火化,还有骨灰盒,哪一样不要钱啊!”
“我可怜的钱啊!就这么打了水漂了啊!”
她哭的不是儿子,是钱。
周围的邻居们本来还有些同情,听到这话,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厌恶。
阎埠贵也被三大妈这番话气得直哆嗦。
但他现在没工夫管她,只死死盯着何雨柱。
“你别不承认!”
“小元师傅都说了,有个轧钢厂的年轻人跟他提了一嘴!”
“这院里,除了你还有谁!”
“何雨柱,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看不得我们家好!”
何雨柱把自行车往旁边一靠,开口说道。
“阎老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儿子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因为一个寡妇死了,这事儿光彩?”
“我犯得着为这点破事儿去给你打小报告?”
“再说了,你自己做的事儿,本来就不占理。”
“拿人家拉菜的车去拉尸体,你觉得合适吗?”
“你问问院里的大伙儿,谁觉得你这事儿办得地道?”
何雨柱一番话,掷地有声。
院里的邻居们立刻响应起来。
“就是!老阎,这事儿是你自己不对!”
“你不能自己办了缺德事,还赖到别人头上!”
“雨柱说得对,我们都看着呢!”
阎埠贵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但没能把脏水泼到何雨柱身上,反而激起了公愤。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走到了院子中央。
“行了,都别吵了。”
“开会!”
他一发话,院里立刻安静了不少。
大家围了过来,找地方的找地方,搬板凳的搬板凳。
刘海中让人搬来一张方桌,他站在桌子后面,俨然一副领导做报告的架势。
他先是看了一眼阎埠贵夫妇,然后才环视众人。
“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是为了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整个大院的脸面,更关系到我们邻里之间的和睦!”
“大家都知道,元大爷的三轮车,这些年帮了咱们院多少忙。”
“可是今天,就因为我们院里个别人的自私行为。”
“元大爷发了火,说以后再也不借车给我们了!”
“大家说,这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