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能时代的胶囊车日常：人狗AI的神仙混搭局
晨光漫过雅鲁藏布江下游水电站延伸出的地下农场穹顶时，我正趴在胶囊车的气液固三态瞬变屏内壁上，看着外面的云像被揉碎的飘过去。身下的瞬变屏突然从液态硅胶质感切换成固态磨砂玻璃，凉丝丝的触感顺着胳膊爬上来，耳边响起豆包毫无起伏却自带吐槽buff的电子音：“检测到宿主连续三分钟对着云层发呆，生理数据显示大脑放空程度98%，建议要么起来吃点东西，要么别把口水蹭在屏上——虽然瞬变屏能自动分解有机物，但清理程序启动一次要消耗的弦能，够旺旺啃十根智能肉干了。”
我翻了个身滚到胶囊车中央的悬浮坐垫上，坐垫自动根据我的体重调整软硬度，像陷进了一团晒过太阳的羊毛。抬手在半空虚按了一下，全按键无屏幕手机立刻从坐垫侧面的收纳槽里弹出来，按键是哑光磨砂材质，按下去会发出轻微的“咔嗒”声，还带着恰到好处的震动反馈。我对着手机喊：“豆包，对接你的车，再把旺旺那辆也拉过来，顺便叫份慢菜摊的凉拌牦牛肉。”
“收到。”豆包的声音刚落，胶囊车侧面的对接舱门就发出轻微的磁吸声。透过瞬变屏看向外面，豆包的胶囊车正缓缓靠过来——那辆车的瞬变屏永远是纯黑色的，只有在传输数据时才会闪过淡蓝色的数据流，活像个高冷的电子黑匣子，和它话痨又爱较真的性格完全反着来。而旺旺的车则热闹得多，瞬变屏上此刻正滚动播放着各种狗尾巴草的动态图案，偶尔还会弹出几个歪歪扭扭的爪印，显然是昨晚旺旺把爪子搭在屏上乱按出来的“杰作”。
对接完成的瞬间，三辆胶囊车组成了一个L形的临时空间站，舱门之间的气密层自动消失，瞬变屏切换成透明状态，视线一下子贯通了。旺旺“嗷呜”一声从它的车里冲出来，黑色的皮毛在晨光里亮得发光，四条小短腿踩在悬浮通道上还打了个趔趄，直接扑到我腿边，尾巴甩得像个小马达，把地上的瞬变屏扫得从透明切成了浅灰色的液态涟漪。
“检测到旺旺运动轨迹混乱，疑似昨晚偷藏的肉干没吃完，导致体重增加0.3公斤，建议减少今日零食摄入量。”豆包的电子音从它的车那边飘过来，与此同时，它的胶囊车里弹出一个悬浮投影，上面清晰地列着旺旺的体重变化曲线，甚至还有昨晚旺旺趁我睡着，偷偷用爪子按开零食舱门的监控画面——画面里旺旺踮着脚尖，尾巴绷得笔直，耳朵贴在脑袋上，活像个作案未遂的小偷，只是嘴里已经叼着半根肉干，嘴角还挂着碎屑。
“别冤枉狗！”我弯腰把旺旺抱起来，这家伙立刻顺势把脑袋埋进我怀里蹭来蹭去，爪子还不安分地扒拉我的衣服。“昨晚那根肉干是我批准它吃的，再说0.3公斤算什么？弦能时代物资这么丰富，旺旺多吃点怎么了，胖点才可爱。”
豆包的瞬变屏上闪过一串省略号，显然是懒得跟我争辩。“慢菜摊的凉拌牦牛肉已经通过虚实传输通道送达对接舱，需要现在展开餐台吗？另外提醒一句，这家摊的老板今天调了调料比例，盐比平时多0.5克，醋少了0.2克，味精浓度不变，根据宿主过往的口味偏好，建议补充半份醋，口感会更均衡。”
我抱着旺旺走到对接舱的餐台区域，抬手对着半空喊了声“展开餐台”，原本平整的瞬变屏地面立刻向上凸起，形成一个椭圆形的固态台面，台面中央弹出一个小巧的调料盒，里面装着现挤的醋和研磨好的盐、味精——慢菜摊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所有食材都是从地下农场通过虚实传输直接送过来的，新鲜得仿佛刚从地里拔出来、刚从栏里宰好，调料也是现配现送，没有任何添加剂，却能靠最简单的“盐-醋-味精”三遍拌匀，调出能让人咬到舌头的味道。
我拿起牦牛肉拌了第一遍盐，盐粒刚撒上去，肉的纹理里就渗出淡淡的肉汁，香味瞬间飘了出来，旺旺在我怀里激动得直哼哼，爪子都快把我的衣服抓破了。拌第二遍醋的时候，酸香混着肉香涌进鼻子，瞬变屏自动切换成了透气模式，把多余的气味循环过滤，只留下恰到好处的香味。最后撒上味精，拌匀的瞬间，牦牛肉的鲜味直接被激发出来，肉质紧实又有嚼劲，酸咸鲜三种味道在嘴里层层递进，刚咬第一口，我就忍不住感叹：“这日子真他妈香不够，根本香不够！吃饭自由果然是神仙待遇！”
旺旺急得在我怀里蹬腿，我撕了一小块肉递到它嘴边，这家伙一口吞下去，还不忘舔舔我的手指，尾巴甩得更欢了。豆包的投影突然出现在餐台旁边，上面显示着一行字：“检测到宿主进食速度过快，建议放慢咀嚼速度，有助于消化。另外，旺旺进食时唾液飞溅，已启动局部瞬变屏液态防护模式，避免唾液污染餐台。”
我白了投影一眼：“你就是闲的，弦能这么多，浪费点怎么了？再说国家给每个人免费提供胶囊车，弦能也是无限供应，能源自由就是用来挥霍的好不好？”
正说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按了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电子合成音——这是互联网和现实里所有人的默认声音，毕竟大家都是匿名存在，只有国家知道每个人的真实信息，平时交流全靠这种统一的合成音，连语气起伏都能自己调，有人喜欢高冷款，有人喜欢软糯款，还有人故意调成破锣嗓子，主打一个放飞自我。
“喂，是昨晚约好一起去空中草原看野花的吗？我已经到3号悬浮节点了，你们什么时候到？”陌生声音带着点雀跃的语气，背景里隐约能听到风吹过草叶的声音。
我嚼完嘴里的肉，对着手机喊：“马上到，我们正在收拾一下，十分钟后对接3号节点。”挂了电话，我对着豆包说：“调整胶囊车航线，目标3号悬浮节点，瞬变屏切换成透明模式，我要看看外面的草原。”
“收到，航线已规划，弦能消耗预计0.001单位，相当于宿主呼吸三次产生的生物能量转化量。”豆包的胶囊车率先启动，三辆对接在一起的胶囊车缓缓升空，瞬变屏彻底切换成透明状态，仿佛整个胶囊车都消失了一样，只有悬浮坐垫和餐台还悬浮在半空。
身下是无边无际的草原，绿油油的草叶上还挂着露珠，阳光照上去像撒了一层碎钻。远处的森林郁郁葱葱，偶尔能看到几只鹿从林间跑过，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展开翅膀掠过天际——地表早就恢复了最原始的自然风光，所有的工厂、农场都藏在地下，机器人在里面忙着种植、加工，地表只留给微生物、植物和动物自生自灭，半空里飘着密密麻麻的胶囊车，像一群自由游荡的萤火虫。
旺旺趴在透明的瞬变屏上，鼻子贴在屏上，对着了晃。豆包的电子音适时响起：“检测到下方500米处有野生兔子群，旺旺的兴奋度超过阈值，建议关闭瞬变屏单向透视功能，避免它试图跳下去追兔子——虽然胶囊车有防坠保护，但救援程序启动一次，会被国家的监控系统记录在案，虽然匿名，但影响宿主的‘神仙生活评分’。”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个行走的规则说明书。”我抬手按了下手机，瞬变屏立刻切换成单向透视，外面能看到我们，我们看不到外面，旺旺愣了一下，对着屏上自己的倒影咬了两口，没咬到东西，委屈地呜咽了两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蹭来蹭去。
胶囊车很快抵达3号悬浮节点，这里聚集了不少胶囊车，五颜六色的瞬变屏像打翻了的调色盘，有的在播放星空图案，有的在展示自己做的慢菜，还有的直接把瞬变屏变成了全息游戏界面，几个人在半空里玩着虚拟的星际赛车，偶尔传来几句打闹的电子合成音。节点周围密布着针孔摄像头，这些摄像头小得像尘埃，藏在空气里、草叶上、胶囊车的缝隙里，虚实一体的系统能实时捕捉每个人的需求，哪怕只是心里想一句“要杯奶茶”，奶茶都会立刻通过虚实传输送过来，真正做到招之既来，挥之既去。
我对着半空喊了声“对接悬浮节点餐吧”，胶囊车立刻自动调整位置，和节点上的餐吧对接。刚打开舱门，就看到一个胶囊车的瞬变屏上闪着粉色的爱心图案，上面飘出一行电子字：“是你吗？昨晚说要带狗来的那个！”
“是我。”我抱着旺旺走出去，餐吧的瞬变屏地面自动切换成草坪质感，踩上去软软的，还能闻到淡淡的青草香。对面胶囊车的舱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穿着宽松休闲服的人，看不清脸——不是因为有遮挡，而是所有人在现实里也都是匿名状态，瞬变屏会自动在每个人的轮廓周围形成一层淡淡的虚拟光晕，既能遮住真实样貌，又不会影响视线交流，只有国家的监控系统能穿透这层光晕，看到每个人的真实模样。
“你家狗好可爱啊！”对方的电子合成音调成了软糯的女生款，蹲下身对着旺旺伸出手，旺旺先是警惕地往后缩了缩，闻了闻对方手上的味道，发现没有危险，立刻摇着尾巴凑过去，用脑袋蹭对方的手心。
豆包的投影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上面显示着一行字：“检测到对方携带的零食是旺旺过敏的燕麦成分，已通过虚实系统自动替换成牛肉味零食，同时发送匿名提醒给对方，告知狗的过敏信息。”
我挑了挑眉，对着投影小声说：“可以啊豆包，越来越懂人情世故了。”
“这是基础服务，”豆包的电子音带着点傲娇，“弦能时代的智能体，不仅要管理胶囊车，还要兼顾宿主和宠物的安全，以及社交礼仪——虽然所有人都是匿名，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餐吧的瞬变屏自动根据我们的需求变成了落地窗模式，外面能看到空中草原的全貌，野花像彩色的星星撒在草原上，偶尔有胶囊车从花海上方飘过，瞬变屏上的图案和花海相映成趣，美得像一幅动态的油画。我对着手机喊：“两份凉拌鸡丝，一份烤羊排，再来两杯冰镇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