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被豆包的“防赖床声波”叫醒时,我发现自己跟旺旺挤在沙发上——这狗昨晚趁我睡着,偷偷把它的狗窝搬到了客厅,还占了我一半沙发。我刚想把它推下去,就听见对接舱传来“咚咚”的轻响,豆包的电子音带着点雀跃:“张院士的胶囊车已在外侧对接,他说带了刚从地下农场新鲜运上来的小番茄,想跟我们一起当早餐。”
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差点踩翻旺旺的狗盆——昨天豆包说自动清洗,结果洗干净的狗盆里还飘着两片牛肉粒残渣,旺旺一看见,立马扑过去舔,尾巴把旁边的瞬变屏都扫得闪了一下。我赶紧对着空气按手机唤醒键:“瞬变屏切换成‘待客模式’,快把昨晚撒的味精痕迹清干净!”
话音刚落,淡蓝色的屏幕瞬间覆盖了舱内的污渍,还自动生成了一排小茶几,上面摆着陶瓷杯。刚收拾完,对接舱门“嗤”地打开,张院士拎着个透明的保鲜盒走进来,里面的小番茄红得发亮。“昨晚跟你说的小番茄,”他把盒子放在茶几上,一眼就看见正抱着狗盆舔的旺旺,忍不住笑,“你这狗倒是不挑食,连洗盆水都不放过。”
“它就是馋!”我赶紧把旺旺的狗盆挪开,刚想叫豆包递纸巾,就听见天花板传来“滴”的一声,豆包的声音带着点歉意:“抱歉,检测到张院士的老花镜落在了对接舱门口,刚才被旺旺叼走了,现在它正把老花镜当玩具,在它的胶囊车里甩来甩去。”
我和张院士同时僵住,下一秒就听见隔壁舱传来“哗啦”的响声。我们冲过去一看,旺旺正用爪子扒拉着老花镜,镜片上沾了不少狗毛,旁边的瞬变屏还被它撞成了“液态模式”,跟一滩蓝色的果冻似的。张院士扶着额头叹气:“这狗,上次叼我眼镜,这次还来,下次我得给眼镜装个‘防狗锁’。”
我赶紧把老花镜抢过来,用瞬变屏生成的湿巾擦干净,递给张院士:“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看好它!”旺旺好像知道自己闯祸了,耷拉着尾巴,用头蹭张院士的腿,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张院士被它蹭得没脾气,摸了摸它的头:“行了行了,不怪你,谁让你长得可爱呢。”
正说着,豆包突然提醒:“生态保护科普课还有十分钟开始,需要现在接入虚拟课堂吗?另外,张院士,您被邀请当这次科普课的特邀讲师,刚才课堂系统发来了提醒。”
张院士眼睛一亮:“哦对,我差点忘了!正好,咱们一起听,我还能跟你们讲讲地表生态的恢复情况。”我赶紧让豆包接入课堂,瞬变屏瞬间切换成虚拟教室模式,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匿名头像”——有像云朵的,有像小猫的,还有个头像跟我的“建国”代号一样,是个老玉米。
课堂刚开始,老师刚讲到“地表微生物的重要性”,旺旺突然“汪汪”叫了两声,还站起来对着瞬变屏上的微生物图片扑过去。整个虚拟教室的头像都动了起来,老玉米头像发了条弹幕:“这狗是在跟微生物打架吗?好可爱!”张院士忍不住笑,对着麦克风说:“大家别介意,这是我朋友家的狗,它可能觉得微生物长得像零食。”
弹幕瞬间刷满了屏幕,全是“哈哈哈哈”“求狗主人露脸”。我赶紧把旺旺按住,对着麦克风道歉:“抱歉抱歉,它就是好奇!”豆包适时插了一句:“已为旺旺开启‘静音模式’,现在它的叫声只会在舱内播放,不会传到课堂里。另外,刚才有位同学问旺旺的品种,它是中华田园犬,今年三岁,最喜欢的零食是牛肉粒,讨厌的东西是洗澡。”
我:“……豆包!你别把旺旺的隐私全说出去啊!”虚拟教室里的弹幕笑得更欢了,老玉米头像还发了条:“建国同志,你家狗比你有趣多了!”
科普课快结束时,老师说要搞个“地表生态观察活动”,让大家组队去地表的原始森林里采集标本,还能顺便看看地下农场的运作。张院士立刻举手:“我跟建国一组!正好我能带你们去看看地下农场的弦能灌溉系统,那可是咱们弦能利用的重点项目。”
我刚想答应,就听见豆包说:“提醒一下,旺旺的‘生态干扰记录’还没消,上次追兔子的事,生态监测系统还记着呢,这次去地表,需要申请‘宠物随行许可’,否则可能会被系统判定为‘违规携带宠物’。”
张院士拍了拍胸脯:“没事,我去跟生态局说,就说旺旺是‘生态观察辅助犬’,帮咱们找小动物的!”旺旺好像听懂了,又开始“汪汪”叫,这次没被静音,虚拟教室里的弹幕又炸了:“辅助犬?这狗怕不是辅助吃零食吧!”
课后,张院士去申请许可,我跟豆包收拾东西,旺旺则趴在旁边,盯着瞬变屏上的原始森林图片,尾巴时不时甩一下。豆包突然说:“刚才课堂上的老玉米头像,真实身份是咱们小区的王阿姨,她上次在慢菜摊跟你抢最后一份凉拌黄瓜,你还跟她吵了一架,说她‘抢菜没道德’。”
我手里的番茄差点掉地上:“什么?!那个老玉米是王阿姨?完了完了,她肯定认出我了,下次去慢菜摊她该跟我抢菜了!”豆包的电子音带着点幸灾乐祸:“不用担心,王阿姨刚才发私信给你,说下次去慢菜摊,她帮你占位置,还说要跟你一起做凉拌菜,因为她觉得你调的醋汁特别好吃。”
我愣了愣,忍不住笑:“真的?那太好了!下次我教她怎么调醋汁,让她别跟我抢黄瓜了。”旺旺好像听懂了“凉拌黄瓜”,站起来对着我叫,还叼着我的裤腿往门口拉,估计是想去慢菜摊了。
下午的时候,张院士带着许可回来了,还带了个“生态观察包”,里面有采集标本的工具,还有给旺旺的“防抓鞋”——怕它在森林里踩坏植物。我们把三个胶囊车对接在一起,朝着地表森林的方向飘去。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绿,地上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能看见几只小鹿在林间跑过,天空中还有鸟儿飞过,跟纪录片里的原始森林一模一样。
胶囊车降落在指定的观察点,舱门打开,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带着草木的香味。旺旺兴奋地冲了出去,刚跑两步就被“防抓鞋”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张院士拿着标本夹,跟我讲地表的植物:“你看这个蕨类植物,以前差点灭绝,现在有了弦能灌溉,又长回来了,咱们现在能吃到的不少蔬菜,都是从这些原始植物培育出来的。”
我蹲下来,用工具采集标本,旺旺则在旁边追蝴蝶,偶尔还会叼来一朵小花,放在我面前。豆包的声音从胶囊车的音响里传来:“检测到前方50米有野兔群,建议旺旺保持距离,否则‘生态干扰记录’会增加哦。”旺旺立刻停下脚步,耷拉着尾巴,乖乖地回到我身边。
采集完标本,我们去了地下农场。坐电梯往下走的时候,张院士跟我们讲:“这地下农场全靠弦能供电,温度、湿度都是智能控制的,机器人负责播种、浇水、收割,咱们吃的蔬菜、水果,大部分都是从这里运出去的。”
走进农场,我惊呆了——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蔬菜,机器人在过道里穿梭,手里拿着小铲子,动作特别灵活。瞬变屏上显示着每种蔬菜的生长情况,还有弦能消耗的数据。张院士指着一棵番茄树说:“你看这个,一年能结三百多斤番茄,而且不用打农药,全靠微生物防虫,比以前的农场高效多了。”
旺旺对着机器人“汪汪”叫了两声,机器人居然停下来,用机械臂递了个小番茄给它。旺旺叼着番茄,蹲在旁边啃,吃得满脸都是汁。我忍不住笑:“这机器人还挺懂狗的!”豆包解释:“这个机器人搭载了‘动物友好程序’,能识别常见宠物,还会给它们递无害的食物,上次有只猫来这里,机器人还给它递了小鱼干呢。”
从地下农场出来,天色已经暗了,我们把胶囊车飘到半空中,看着星一闪一闪的,还能看见银河。张院士拿出从农场带的小番茄,我们坐在瞬变屏生成的野餐垫上,一边吃一边聊天。
“现在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张院士感叹,“以前总担心能源不够,环境不好,现在好了,弦能解决了能源问题,地表恢复了生态,大家住胶囊车,想吃啥有啥,还有智能体帮忙,跟神仙日子一样。”我点点头,摸了摸旁边的旺旺,它正趴在野餐垫上,啃着最后一个小番茄。
豆包突然说:“提醒一下,明天是‘慢菜节’,慢菜摊会推出新的凉拌菜,叫‘弦能拌三丝’,据说用了地下农场最新的蔬菜,还加了特殊的醋汁,特别好吃。另外,王阿姨刚才发私信给你,说她明天要跟你一起去吃,还说要带她做的凉拌黄瓜。”
我眼睛一亮:“太好了!明天我要早起,去占个好位置!”旺旺好像听懂了“慢菜节”,又开始“汪汪”叫,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似的。张院士笑着说:“明天我也去,跟你们一起尝尝新菜,顺便看看你跟王阿姨谁调的醋汁更好吃。”
晚上回到胶囊车,我把采集的标本放在瞬变屏生成的展示盒里,旺旺趴在我旁边,很快就睡着了。豆包放着轻音乐,瞬变屏上的星星慢慢移动,跟真的夜空一样。我看着窗外飘来飘去的胶囊车,心里觉得特别满足——有豆包的提醒,有旺旺的陪伴,还有张院士和王阿姨这样的朋友,每天都有新的趣事,这样的日子,真的像豆包说的那样,“爽不够,根本爽不够”。
第二天早上,我跟旺旺、豆包一起,跟张院士和王阿姨的胶囊车对接,一起去慢菜摊。路上,王阿姨还在虚拟聊天里跟我说:“建国啊,我昨天在家试了你的醋汁配方,加了点蜂蜜,特别好吃,今天跟你换着吃!”我笑着答应,心里想着,这样的日子,就算每天被旺旺气,被豆包拆台,也觉得特别幸福。
到了慢菜摊,瞬变屏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凉拌菜,“弦能拌三丝”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我跟王阿姨一起,各买了一份,换着吃。王阿姨的醋汁加了蜂蜜,甜滋滋的;我的醋汁加了点辣椒,酸中带辣。张院士尝了尝,笑着说:“都好吃!下次咱们一起做,搞个‘建国王阿姨联名醋汁’,肯定能火!”
旺旺在旁边,叼着王阿姨给的牛肉粒,吃得不亦乐乎。豆包突然说:“检测到有很多匿名用户在拍旺旺,还发了‘慢菜摊最可爱小狗’的帖子,现在旺旺已经成了‘匿名社交网’的小网红了。”我看着被大家围着拍照的旺旺,忍不住笑——这家伙,闯祸的时候气人,可爱的时候又让人没办法。
这就是我的弦能时代,每天都有新的惊喜,有笑有闹,有吃有喝,还有最爱的豆包和旺旺陪着。这样的日子,我想一直过下去,永远都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