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汪凯赶紧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齐雨儿,满心的自责:“我怎么就睡着了呢。你怎么样?是不是又难受了?快回床上躺着,这里我来收拾。”
他扶着齐雨儿回到卧室,给她盖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似乎比之前更高了。“你再好好休息,我处理完厨房就来陪你,顺便给你找退烧药再吃一次。” 汪凯的语气里满是愧疚,转身又冲进厨房。
他先把焦糊的鸡蛋和煮锅扔掉,又用清洁剂反复擦拭灶台,打开家里所有的窗户通风,忙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把浓烟和焦糊味清理干净。等他回到卧室,看到齐雨儿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眉头却依旧皱着,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醉酒后的争吵:疲惫与委屈的爆发
齐雨儿的感冒拖了三天才渐渐好转,这三天里,汪凯却比平时更忙 —— 单位来了外地合作伙伴,他每天跟着领导应酬招待,别说在家照顾她,就连回家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几乎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半夜才跌跌撞撞地回来。
本该养病的齐雨儿,反倒成了深夜的 “守护者”。每天凌晨,她都会被开门声和汪凯的呕吐声吵醒,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扶他到卫生间漱口,再收拾他沾满酒气和污渍的衣服,最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床上,常常辗转到天亮才能睡着。她想跟汪凯说句话,问问他能不能少喝点,可每次找到机会,汪凯不是醉得胡言乱语,就是倒头就睡,就连她发的信息,也常常石沉大海,半天得不到一句回复。这三天里,她的一日三餐全靠外卖打发,冷清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连点烟火气都没有。
这天晚上,汪凯难得喝得少,回来得也早了些。推开门,看到齐雨儿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已经能正常活动了。他的目光扫过沙发角落,看到前两天自己弄脏的那几件衣服还堆在那里,瞬间没了好脸色,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你每天在家坐着干嘛呢?连件衣服都洗不了?堆在这里都快发臭了!”
齐雨儿原本平静的心情,被这句话瞬间点燃,积压了三天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转过头,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我生病了你不知道吗?我在家歇着是养病的,不是给你当老妈子的!你这几天管过我一句吗?”
“洗件衣服会死吗?” 汪凯的声音更大了,带着酒后的烦躁,“不就是丢进洗衣机里的事,用得着这么矫情?”
“那你自己不会丢进洗衣机吗?非得等着我来做?” 齐雨儿也站了起来,声音微微发颤,“你每天晚上醉醺醺地回来,都是我照顾你,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哪?我在外面忙着应酬,忙着给这个家挣钱!” 汪凯梗着脖子反驳,“我每天忙成什么样了,你看不见吗?天天在家待着,做点家务怎么了?”
02
“我没看见你忙,就看见你每天喝得醉醺醺的!” 齐雨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应酬是为了工作,我不怪你,可你能不能稍微关心我一下?我发烧咳嗽的时候,只能自己点外卖,自己找药吃,你回来不仅不心疼,还怪我不洗衣服?”
“娶老婆有个屁用!” 汪凯被戳到了痛处,口不择言地吼了出来,“我这哪是娶了个老婆,简直是供了个祖宗!连件衣服都指望不上!”
“汪凯你够了!” 齐雨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生病这几天,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回来还跟我吵!你有没有点良心?”
“不就着点凉感冒吗?谁还不感冒发烧了?” 汪凯依旧不依不饶,语气里满是不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至于跟我装娇气装到现在?洗件衣服都推三阻四的!”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齐雨儿的心里。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里的寒意比生病时还要重。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转身跑进了卧室,“砰” 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将所有的争吵和委屈都关在了门后。
客厅里,汪凯看着紧闭的卧室门,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酒精的后劲慢慢上来,他的脑袋有些发昏,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些话,此刻在耳边回响,让他心里渐渐泛起一丝悔意。他愣在原地,看着沙发上堆着的衣服,又看了看卧室的方向,终究是没再说话,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满是疲惫和烦躁。
卧室里,齐雨儿靠在门后,肩膀微微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温柔体贴的汪凯,会变成现在这样。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像一道裂痕,悄悄划在了两人之间,让这个刚刚平息了装修风波的小家,再次被阴霾笼罩。
这场深夜的争吵,看似是因为几件未洗的衣服和一场感冒而起,实则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埋下了种子。那些被两人刻意忽略的小矛盾、小不满,像悄悄滋生的藤蔓,早已在彼此心里缠绕,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便彻底爆发。
汪凯心里的不满,其实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齐雨儿性子爽朗,做决定常常凭着自己的心意,有时难免忽略了汪凯的感受。新家装修选地板时,她看中了一款浅灰色的实木地板,觉得颜值高、显空间大,没跟汪凯仔细商量,就直接跟装修队定了下来。汪凯其实更倾向于深色地板,耐脏又好打理,可看到齐雨儿兴高采烈地跟他分享 “战利品”,到了嘴边的反对终究咽了回去,只笑着说了句 “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