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飞集团，深夜的总装车间依旧灯火通明。
巨大的歼-20原型机静静地停放在工作台上，如同一只蛰伏的猛禽。
总师杨威刚刚挂断那个来自燕京的老首长电话，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走到战机旁，伸手轻轻抚过它冰冷而光滑的蒙皮，眼神复杂，带着深深的惋惜和愧疚。
“老伙计，对不起啊……”
他低声喃喃自语，“是我们没用，到现在还没能给你造出来一颗足够强大的‘心脏’，让你真正挣脱束缚，傲视九天……”
他伫立良久，最终深吸一口气，转身找到值班的副总师，简单交代道：
“老李，这边你盯两天，我有急事，必须立刻去一趟燕京。”
“现在？这么晚？”李副总师很是惊讶。
“对，现在。”杨威语气坚决，没有过多解释。
他匆匆返回宿舍，让生活助理立刻安排最近一趟前往燕京的航班。
几个小时后，杨威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燕京机场。
他几乎一夜未眠，但精神却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
一大早，便按照约定，来到了与陈军老爷子汇合的地点。
陈军没有多言，只是神情凝重地对他点了点头，便亲自驾车，载着他一路驶向褐石园别墅区。
车上，杨威几次想开口询问，但看到陈老那讳莫如深的表情，又都把话咽了回去。
他只是心中愈发好奇：究竟是什么“好东西”，需要如此神秘，甚至要到陈老家里去看？
车子驶入褐石园，停在一栋雅致的别墅前。两人下车，陈军拿出钥匙打开门。
“爸，妈他们一早就上班去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杨威抬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眼神却透着远超年龄沉稳的少年正站在玄关处，微笑着打招呼。
他认得这是这个少年，陈老的那个孙子，叫陈奕，好像今年刚高考完。
“小奕，这位是杨威杨总师。”陈军介绍道。
“杨总师您好，久仰大名。”陈奕不卑不亢地问好，伸出手。
杨威连忙伸手与之相握，心中疑惑更甚：陈老带我来见他孙子？这跟所谓的“好东西”有什么关系？
“杨总师，请跟我来书房吧。”陈奕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引着两人朝二楼书房走去。
杨威带着满腹疑窦，跟着这一老一少走进书房。书房布置得很简洁，书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厚厚的图纸？
陈奕走到书桌前，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将那摞他耗费了无数心血绘制而成的歼20c改进型设计图纸，双手拿起，郑重地递到了杨威面前。
“杨总师，请您看看这个。”
杨威下意识地接过这厚厚一沓图纸，入手沉甸甸的。
他带着几分疑惑低下头，目光落在最上面那张总装布局图上。
仅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