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你流氓。”容笙寒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晚上等我。”
去社团中心找谢哲成时,他正在调试投影仪。
白色的光束打在墙上,映出他冷硬的侧脸,连睫毛的阴影都透着一丝不苟的精致。“来了?”
“嗯,预算表签好了。”郁玖鸢把文件递给他,目光落在他手边的钢笔上,正是她送的那支紫檀木钢笔,笔帽上的刻痕被摩挲得发亮。
谢哲成接过文件,签字时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顺滑。
“晚上有场古典音乐会,我多了一张票。”他忽然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你有空吗?”
郁玖鸢有些意外。谢哲成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类活动,更别说主动邀请人了。“晚上要教林燕然处理文件……”
“没关系。”谢哲成打断她,将票放在桌上,“票放这了,你有空再去。”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郁玖鸢拿起票,指尖划过烫金的音乐厅名字:“后天有空吗?后天我请你去听另一场,据说是你喜欢的巴赫专场。”
谢哲成猛地抬头,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化为柔和的光:“好。”
离开社团中心时,天色已经暗了。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姬罗衾靠在他的黑色宾利旁,穿着米白色的羊绒大衣,笑容温润得像冬日暖阳。“玖鸢。”
“有事?”郁玖鸢的语气淡了几分。
“我妈让我送点吃的给你。”
姬念衾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几个精致的礼盒,“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替我谢谢伯母。”郁玖鸢没动,“不过不用了,我家吃的够多了。”
“玖鸢,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姬念衾的笑容淡了几分,“就算不是未婚夫,我们也是朋友吧?”
“朋友?”郁玖鸢笑了,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姬同学怕是忘了,我们连小时候的事都记不清了,算哪门子朋友?”
她的话像根针,刺破了他刻意维持的温情。
姬念衾的脸色僵了僵,随即恢复笑容:“那我不打扰了。”
看着宾利驶远,郁玖鸢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却看到容笙寒坐在副驾驶上,不知等了多久。“聊得开心?”
“还行。”郁玖鸢坐进驾驶座,“他送吃的,我没要。”
容笙寒没说话,只是伸手替她系好安全带,指尖划过她的颈侧,带着点冰凉的占有欲:“回家。”
车子驶离学校时,郁玖鸢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忽然说:“后天我约了谢哲成听音乐会。”
“嗯。”
“晚上林燕然要来学处理文件。”
“嗯。”
“元絮说要给我做发光项链。”
容笙寒终于转头看她,眼底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大小姐这是在向我汇报行程?”
“不是。”郁玖鸢侧头看他,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我是在告诉你,你们都是我的。”
无论是谢哲成的隐忍,元絮的纯粹,林燕然的别扭,还是他的偏执,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像被驯服的猎犬,乖乖等待着她的垂怜。
容笙寒看着她眼底那抹桀骜的光芒,忽然低笑一声:“是,我的大小姐。”
我们都是你的。
心甘情愿,被你驯服。
车子驶进别墅区时,夜色正浓。
郁玖鸢靠在容笙寒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指尖划过他衬衫上的纽扣,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