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愣了一下，看向远处的青山。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混沌珠的碎片还没集齐，他的路还很长，可看着身边的她，竟莫名地生出几分期待。“或许……”他笑了笑，“我会找个像这样的地方，种些草药，你呢？”
“我……”周芷若脸颊微红，“或许会回峨眉，教弟子们练剑，告诉他们，剑不仅能伤人，更能护人。”她侧头看他，眼中带着一丝试探，“那时候，你会来看我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叶天却看着她，眼神认真：“会。”
简单一个字，却让周芷若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慌忙移开目光，看向廊下的花盆，那里种着几株月季，雨后开得正艳。
就在这时，药庐外传来脚步声，常遇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封信：“叶兄弟，周姑娘，张教主让人送了信来。”
两人收起心绪，接过信一看，脸色都凝重起来。信上说，汝阳王府联合了西域的番僧，正在秘密研制一种“化功散”，若成功，江湖上的武林人士都将功力尽失，任人宰割，而研制的地点，就在大都城外的黑风寨。
“这群狗贼，真是阴魂不散！”常遇春怒声道，“张教主说，让我们尽快想办法，不能让他们得逞！”
叶天看向周芷若，她眼中已没了刚才的羞怯，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我们去黑风寨。”
“你的伤……”叶天有些担心。
“早就好了。”周芷若握紧剑，“再说，有你在，我不怕。”
叶天看着她眼中的信任，心里一暖。他将信折好，站起身：“事不宜迟，我们今日就出发。”
常遇春点头：“我已备好了马匹，就在外面等着。”
临行前，周芷若回房取剑，却在枕下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起一看，竟是那日她送给叶天的艾草香囊，只是里面的草药换了新的，还多了一片晒干的月季花瓣。
她捏着香囊，想起方才他说“会”时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将香囊揣进怀里，她提着剑走出房门，看到叶天已牵着两匹马等在门口，阳光洒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
“走吧。”他对她笑了笑。
“嗯。”周芷若翻身上马，与他并驾齐驱，往黑风寨的方向而去。
路上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周芷若偶尔侧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她知道，黑风寨的凶险不亚于光明顶和地牢，但这一次，她心里没有丝毫畏惧。
因为她知道，身边有他，而她的剑，也早已不是只为证明自己的剑。它有了要守护的人，有了要坚守的信念，这便足够了。
远处的黑风寨隐在山林间，像一头蛰伏的猛兽，但周芷若握紧了手中的剑，感受着怀里香囊的温热，只觉得前路再难，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毕竟，心之所向，素履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