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蝠巢迷踪(2 / 2)

柳长风在前面驾车,忽然开口:“前面拐进‘回春堂’,王掌柜是自己人,能处理。”他顿了顿,又道,“金牙手里的骨牌,是开启‘蝠巢’的钥匙。那地方在北城的废弃窑厂,也就是舆图上标着的第三个红点。”

你摸出那半张舆图,借着微光细看,果然在北城的位置有个模糊的红点,旁边写着“窑”字。“他们走私的军械,就藏在蝠巢里?”

“不止军械。”柳长风的声音沉了沉,“还有一份名单,记着和墨蝠堂勾结的官员名字,比陈参将那封密信上的更全。张显就在上面,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岳掌门当年被构陷,也和这名单有关。”

任盈盈猛地抬头,眼里闪过震惊:“你说什么?”

“具体的不清楚。”柳长风叹了口气,“只知道岳掌门当年查到了墨蝠堂和某些官员勾结,想把名单呈给朝廷,结果反被倒打一耙。那份名单,就藏在蝠巢最深处的密室里。”

马车忽然拐进一条窄巷,停在一家药铺门口。柳长风掀开车帘:“到了。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你们处理完伤势,咱们得尽快去窑厂——金牙拿到骨牌,肯定会去开启蝠巢,不能让他把名单毁了。”

你扶着任盈盈下车,推开“回春堂”的门,药香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血腥气。一个穿长衫的老者正坐在柜台后捣药,见了你们,抬头笑了笑:“柳兄弟说的客人,就是你们吧?里屋请,药炉已经备好。”

里屋的炕上铺着干净的褥子,墙角的药炉正冒着热气,药汤的苦味混着艾草的清香,在空气里弥漫。任盈盈靠在炕上,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着脊背。你帮她把药汁倒进碗里,看着她仰头喝下,喉结滚动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京城的风再烈,只要身边有这样的同伴,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王掌柜进来帮任盈盈施针逼毒,银针刺入穴位时,她疼得额头冒汗,却一声没吭,只是紧紧攥着你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你的肉里。你能感觉到她的颤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愤怒——岳不群的冤屈,陈参将的死,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阴谋,像一根根刺,扎在每个人的心里。

毒逼出来时,黑血顺着银针滴落在碗里,泛着诡异的泡沫。王掌柜擦了擦汗:“好了,暂时没事了,但这掌力损伤了经脉,至少得休养三天才能动武。”

任盈盈刚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柳长风的低喝:“谁?”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你和任盈盈对视一眼,同时起身——看来墨蝠堂的人,比你们想的来得更快。

你抓起墙角的一根扁担,任盈盈则捡起王掌柜递来的短剑,两人冲出里屋,正看见柳长风和三个黑衣人打在一处。那三个黑衣人腰间的令牌上,刻着“三”“四”“五”,显然是比七坛主更厉害的角色。

“你们先走!”柳长风边打边喊,铁尺横扫,逼退身前的黑衣人,“去窑厂!名单要紧!”

你知道他是想断后,咬了咬牙,拉着任盈盈冲向后门。身后传来柳长风的闷哼声,你却不敢回头——有些牺牲,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

后门通向另一条窄巷,晨光把你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任盈盈的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紧紧握着短剑,眼神坚定。“到了窑厂,我去引开守卫,你找机会进密室拿名单。”她看着你,语气不容置疑,“我的伤不碍事,你别管我。”

“要去一起去。”你握紧手里的扁担,看着巷口尽头的晨光,“老丈说过,江湖路不是一个人走的。要么一起拿到名单,要么一起死在那儿,没有第三种选择。”

任盈盈愣了愣,忽然笑了,眼角的余光扫过你的手,那里还留着她刚才攥出的红痕。“那可说好了,要是我死了,你得把名单送到朝廷,替岳掌门和陈将军报仇。”

“你也一样。”你回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比药汤更暖,“要是我没回来,你就拿着名单去找令狐冲,他会帮你。”

巷口的风卷着落叶飘过,带着药香和血腥气。你们并肩走出窄巷,朝着北城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像两颗朝着目标飞去的石子,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绝不会回头。

北城的废弃窑厂越来越近,远远就能看见那片破败的烟囱,在晨光里像插在地上的骨头。你知道,那里藏着墨蝠堂的秘密,也藏着你们必须揭开的真相。而这场关于名单、关于冤屈、关于江湖道义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