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会不是要下酸雨了嘛?”
李渺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祈瑾站起身来看向齐安。
“是黎师兄嘛?”
李渺小声的开口道。
齐安指尖捻动,一缕微弱的灵力悄无声息地探出门外,灵力触到的瞬间。
她眉头猛地一蹙——那气息杂乱又陌生,绝不是黎溯身上清冽的剑修灵力。
“这人的气息很杂,外面至少三人且还有变异体的气息”。
陈媛看着祈瑾。
“现在怎么办?在这里打架肯定会迎来很多丧尸的”。
“先别打草惊蛇,看看外面的人会不会离开”。
祈瑾的话按住了几个想动手的人。
“大哥,里面好像没有人”。
“没人门怎么会被锁”。
“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放我们进去可以分你们一些物资”。
外面等了一会一直没等到有人说话。
“是不是真的没人啊大哥”。
“不可能绝对有人,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
“里面的人,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我们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酸雨”。
“只要你们放我们进去,我们会分享给你们找到的物资”。
祈瑾见状也不装了直接开口哄人。
“离开这里,我们不需要物资”。
外面的人听到这话,本想直接进去。
“老大,在这里打架会引来丧尸的”。
“走吧”。
外面的几人并没有很老实的离开,他们在门口放置了一会小型炸药。
黎溯循着灵力踪迹找过来时,刚拐进仓库所在的小巷。
就瞧见三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骂骂咧咧地往巷口走,看那鬼祟的模样,显然没安好心。
他敛住气息贴在墙根,目光冷冽地看着为首的光头弯腰。
将一个掌心大小的东西贴在仓库铁门内侧下方,又用尘土掩了痕迹,这才带着手下快步离开。
等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黎溯才缓步走过去,指尖拨开尘土,看清那是枚小型炸药。
他指尖凝起一缕剑修灵力,轻触炸药的触发装置,原本缓慢跳动的倒计时瞬间被搅乱,数字飞速跳到十秒。
黎溯反手将炸药攥在掌心,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追向那三个汉子。
在距离他们不过数米的地方,他手腕轻扬,炸药精准地落在几人脚边的垃圾桶旁。
“什么东西?”
光头低头瞥见那闪着红光的炸药,瞳孔骤缩,刚想弯腰去捡,倒计时已跳到零。
炸药没炸开,却发出一阵尖锐的高频声响,瞬间刺破了末世的死寂。
巷尾的阴影里,立刻传来丧尸嘶哑的嘶吼,数道蹒跚的身影朝着声响来源扑来。
三个汉子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前跑,却还是被最先扑来的丧尸扯住了衣角,惨叫声很快在巷子里炸开。
黎溯冷眼看着这一幕,收回目光转身走向仓库。
他循着齐安的灵力气息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铁门,依旧是惯常的两长一短节奏,清冽的男声透过铁门传进去。
“齐安,是我”。
仓库里,齐安正站在仓库壁上的小铁窗旁,指尖抵着满是锈迹的窗沿,透过狭窄的缝隙望向外面空寂的街道。
那铁窗的格栅焊得极密,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她却能将巷口的风吹草动尽收眼底,灵力悄然铺开,随时防备着那群劫掠者去而复返。
祈瑾则在一旁摊开地图,指尖点着上面的标记,低声和队员商议着酸雨来临前的撤离路线,仓库里只有纸张翻动和低声交谈的细碎声响。
“咚咚——咚”
两长一短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节奏沉稳,敲在铁门的锈迹上,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门外的黎溯见里面没应声,又压低声音补了句。
“齐安,是我。”
只是仓库的铁门厚重,巷子里的风又卷着尘土呼啸而过,他的声音被彻底淹没,里面的人半点都没听见。
夏衍原本正低头检查烟雾弹的引线,听到这敲门声,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抬眼看向齐安,语气笃定。
“是黎溯来了,这是他独有的敲门节奏。”
“倒是赶得巧,刚解决完一群麻烦,他就到了。”
齐安话落,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抬脚就朝着铁门的方向走过去,手刚要碰到门闩。
祈瑾猛地从地图边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带着末世小队队长的果决,将她往后拽了半步。
“你要干什么?”
齐安被拽得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祈瑾,语气坦然。
“是黎溯来了”。
祈瑾的指尖依旧没松开。
他当然信齐安的实力,就算门外真有埋伏,以齐安的本事也能应对,可她看着仓库厚重的铁门,还是沉声道。
“你怎么确定门外的人就是黎溯?刚走的劫掠者心思歹毒,说不定是模仿敲门声设套”。
话音刚落,夏衍便走到齐安身边,对着祈瑾压低声音解释道。
“祈队长,我跟黎溯认识挺久了,他敲门前两长一短的节奏是固定的,旁人根本模仿不来,我敢肯定门外就是他”。
祈瑾闻言,指尖的力道缓缓松了开来,只是依旧蹙着眉,对着齐安叮嘱。
“小心点,别大意”。
齐安点点头,转身伸手拉开沉重的铁门闩,将铁门拉开一道缝隙,抬眼便见门外站着三道身影。
为首的是一身黑衣的黎溯,他身侧立着靳礼和靳馨,三人衣摆上沾着末世街头的尘土,眉眼间都带着几分赶路的疲惫。
齐安目光扫过门外三人时,瞳孔骤然一缩,指尖下意识凝起了一缕灵力。
黎溯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站在最前侧,衣摆被巷子里的风掀起一角。
他身侧的靳礼与靳馨,乍看之下和活人没半点差别。
靳礼抬手随意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划过布料的弧度自然得找不出一丝破绽。
甚至还侧头对靳馨说了句什么,嘴角微扬的模样,和从前那个人别无二致。
靳馨则垂着眸,用脚尖轻轻踢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动作慵懒又随意,眼睫轻颤时,连眼底的微光都仿似带着活人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