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康大龙带领特战二师的部队抵达围龙屋,与工兵连汇合。康大龙走进围龙屋,看到修缮完好的炮楼,忍不住称赞:“隋营长,你们工兵连真是全能,不仅会排雷,还会修古建筑!这榫卯结构,比我们部队的工事还结实!”“都是为了百姓!”隋风笑着回应,“城区残敌动向如何?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残敌约一个排的兵力,盘踞在梅州城区的张氏宗祠,试图负隅顽抗!”康大龙拿出地图,指着城区方向,“特战二师主力已包围宗祠,胡云峰教导员正在喊话劝降,但残敌拒不投降,还扣押了几名百姓。我们计划正面进攻,需要你们工兵连炸开宗祠大门,同时保护百姓安全!”
隋风立刻召集工兵连骨干,制定爆破方案:“宗祠大门是实木包铁皮,用烈性炸药定向爆破,只炸门锁位置,不破坏大门主体;同时派两名战士伪装成百姓,混入宗祠内部,伺机解救被扣押的百姓,里应外合。
梅州城外阴那山的金柚梯田里,晨露沾在新补种的柚苗叶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东突特战一师工兵营营长隋风刚把最后一株柚苗培好土,无线电里就传来霍惊雷急促的声音:“隋风!张氏围龙屋北侧的张氏宗祠被国军残敌占据,三十多名百姓被扣押在宗祠偏殿,敌兵还在宗祠大门和梁柱上绑了炸药,扬言要炸了宗祠和百姓!”
隋风猛地直起身,军靴踩碎田埂上的土块,他立刻吹哨召集工兵连骨干:“紧急任务!张氏宗祠有残敌劫持百姓,现在制定爆破与营救协同方案!”战士们围拢过来,田埂上的金柚叶被风吹得哗哗响,隋风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里画出宗祠布局:“宗祠大门是实木包铁皮,厚度约十厘米,用塑性烈性炸药定向爆破, 药量控制在五百克,只炸门锁和门轴位置,绝对不能破坏大门主体——这是清代的雕花门,炸坏了就再也修不好了!”
“营长,炸药定向怎么保证精准?”战士李建华问道,他手里还攥着刚用来培土的锄头,锄头上沾着湿泥。“用薄铁皮做定向罩,把炸药聚能方向对准门锁,”隋风从背包里掏出纸笔,快速画下定向罩图纸,“王鹏、刘勇,你们俩会说客家话,换上百姓的粗布衣裳,藏好短枪和手榴弹,伪装成给宗祠送水的村民,混入内部摸清百姓关押位置,跟我们里应外合。记住,看到偏殿窗口挂出红布条,就说明百姓已转移到安全角落,我们再引爆炸药!”
两人立即卸下装备,换上从百姓家借来的蓝布衫,王鹏还在腰间挂了个装水的竹筒,刘勇则拎着两袋金柚——“就说这是给‘长官’送的,敌兵肯定不会怀疑!”隋风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注意安全,我们的爆破组和特战一师二连会在宗祠东侧竹林埋伏,等你们信号。”
无线电里同步传来霍惊雷的指令:“特一军各单位协同!特战一师常无畏副师长带二连掩护爆破组,用轻重机枪压制宗祠院墙敌火力点;特战三师赵刚师长派吴天付副师长带一个排,从宗祠西侧山坡迂回,堵住敌兵后山逃跑路线;东突击三路刘振华部在宗祠南侧路口设卡,防止残敌向梅州城区逃窜;李梅主任的后勤部已让卫生队在围龙屋待命,准备接收受伤百姓!”
“收到!”隋风应声,带领爆破组扛着炸药、定向罩和工兵铲,沿着梯田田埂快速向宗祠移动。金柚树的枝叶在头顶交错,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战士们的身影在田埂间穿梭,军靴偶尔踢到掉落的金柚,发出闷响—— 那是之前国军残敌踩坏柚树时掉落的,此刻成了他们隐蔽前进的天然掩护。
宗祠方向隐约传来敌兵的呵斥声,王鹏和刘勇已经走到宗祠大门前。“站住!干什么的?”门后的敌兵端着枪,枪管从门缝里伸出来。王鹏举起竹筒,用客家话笑着说:“长官,我们是山下的村民,听说长官们守在这里辛苦,送点水和金柚来,解解渴!”
敌兵打开一条门缝,盯着两人手里的金柚咽了咽口水,骂骂咧咧地让他们进去:“快点!别耍花样,不然连你们一起炸了!”两人走进宗祠,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散落着弹壳,几名敌兵正靠在清代的石雕柱旁抽烟,柱子上绑着的炸药引线露在外面,看得王鹏手心冒汗。
“长官,金柚甜得很,您尝尝!”刘勇趁机把金柚递过去,眼神快速扫过宗祠内部——偏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百姓的啜泣声,殿门口有两名敌兵看守,腰间都别着手榴弹。两人假装帮敌兵剥柚子,慢慢挪到偏殿附近,王鹏趁敌兵不注意,悄悄把一颗小石子从门缝塞进去,里面的百姓立刻安静下来——那是之前约定的信号,石子代表 “救援已到,准备转移”。
过了约莫十分钟,偏殿窗口突然挂出一条红布条,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王鹏和刘勇对视一眼,刘勇故意把柚子皮扔在敌兵脚下,趁对方弯腰去踢的瞬间,王鹏突然掏出短枪,对准殿门口的敌兵:“不许动!”
枪声瞬间打破平静,宗祠外的隋风看到红布条,立即下令:“爆破组准备!三、二、一,引爆! 战士李建华按下爆破器,“轰隆”一声闷响,宗祠大门的门锁和门轴被炸得粉碎,大门却完好无损地向两侧倒下。埋伏在竹林里的特战二连战士们立刻冲锋,轻重机枪对着院墙的敌兵火力点扫射,子弹打在砖墙上火星四溅。
宗祠内,王鹏和刘勇已经控制了偏殿门口的敌兵,百姓们在两人的指引下,蜷缩到偏殿的墙角 —— 那里远离炸药和门窗,是最安全的位置。一名敌兵军官举着驳壳枪冲过来,对着刘勇开枪,刘勇侧身躲开,子弹打在旁边的木雕神龛上,木屑纷飞。王鹏扑过去,用枪托砸在军官的后脑勺上,对方应声倒地。
“还有敌兵在宗祠后殿!”一名百姓大喊,他的胳膊被敌兵用枪托砸伤,渗着血。隋风带领爆破组冲进宗祠,看到后殿门口有三名敌兵正举着炸药包,扬言要引爆:“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就炸了整个宗祠!”
隋风停下脚步,慢慢举起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炸药包,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敌兵却更加疯狂,其中一人伸手去扯引线,隋风突然从腰间掏出工兵铲,用力扔过去,铲刃精准切断了引线。与此同时,吴天付带领的特战三师战士从后墙翻进来,枪口对准敌兵:“缴枪不杀!”
三名敌兵愣了愣,看着周围的枪口,慢慢放下了炸药包。战士们冲过去将他们制服,隋风赶紧检查后殿的炸药,发现都是用鞭炮火药伪装的——“这些残敌,想用假炸药吓唬人!”他松了口气,转身去看百姓,发现所有人都安全,只是有人受了轻伤。
“霍师长,百姓已全部解救,宗祠完好无损!” 隋风对着无线电汇报,背景里传来百姓的感谢声。霍惊雷的声音带着笑意:“好样的!云峥刚才在梯田东侧抓了四名想偷金柚的残敌,现在正让他们帮百姓摘熟柚呢,你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能尝尝鲜!”
此时,东突击三路刘振华的声音也传来:“隋风同志,我们在南侧路口截住了五名从宗祠逃跑的残敌,缴获了两挺轻机枪,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一切顺利!”隋风笑着说,他走到偏殿,看到百姓们正帮战士们清理宗祠院子里的弹壳,一名老奶奶还拿着刚摘的金柚,塞到李建华手里:“同志,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都活不成了!这金柚你们一定要吃!”
李建华接过金柚,刚要推辞,隋风却按住他的手:“拿着吧,这是百姓的心意。等会儿我们把宗祠的门修好,再去梯田帮百姓把剩下的柚苗补种完——咱们既要守住百姓,也要守住这满山的金柚,这可是梅州的根呐!”
夕阳西下时,宗祠的大门已经用临时木栓固定好,战士们和百姓一起坐在梯田边,分享着金柚。远处的梅州城方向,特战四师钟成武的部队正在肃清最后一批残敌,枪声偶尔传来,但在满山坡的金柚香气里,却显得格外遥远。隋风看着身边笑着的百姓和战士,摸出无线电:“霍师长,请求下一步指令——我们随时准备支援城区战斗,也随时准备帮百姓修炮楼、种柚苗!”
无线电里传来霍惊雷坚定的声音:“原地休整,明天配合东突击六路大军,向梅州城发起总攻!记住,我们不仅要解放梅州,还要让百姓的金柚,年年都能挂满枝头!”
潮州修寺:古迹与战场的“灰浆”协同。潮州开元寺的围墙下,晨雾还未散尽,宋瓷般的晨光透过古樟树叶,洒在斑驳的宋代围墙上。东突特战三师师长赵刚(注:按编制修正原“秦岳”为特战三师师长赵刚)正跟着老工匠陈师傅蹲在灰浆桶旁,粗糙的手掌握着木勺,笨拙地搅拌着石灰、糯米浆与细沙的混合物。 “赵师长,力道要匀,顺时针搅三十圈,再逆时针搅二十圈,糯米浆才能跟石灰完全融在一起!” 陈师傅手里的木勺翻飞,灰浆细腻如脂,而赵刚的桶里却满是结块,溅得脸颊、军装上都是白渍,引得旁边修墙的战士们低笑。
“笑什么!”赵刚抹了把脸,白灰混着汗水淌下来,他对着挂在胸前的无线电喊,“特一军各单位注意,东突击六路大军按预定方案协同!特战三师主力在开元寺周边抢修古迹、肃清残敌;特战一师徐定山师长率部封锁潮州城西门,防止国军残敌逃窜;特战二师黄英贵师长带岸防部队守住韩江渡口,切断水上退路;特战四师钟成武师长迂回至城北丘陵,封堵敌增援通道!”
无线电里立刻传来各师长的回应,特一军军长陆沉的声音随后接入,沉稳有力:“赵刚同志,据宋清政委的特种兵营侦察,国军第十八军残部约两百人,携带轻重机枪和迫击炮,藏匿在开元寺北侧的广济楼及周边街巷,企图趁夜破坏古迹后突围。单桐林参谋长统筹电波协同,李梅主任的后勤部已将抢修物资和作战弹药送抵前线,务必在保护开元寺的前提下,全歼残敌!”
“收到!”赵刚应声站起,将木勺递给身边的战士王鹏,“按原计划分组:一连跟着陈师傅继续修围墙,用‘糯米灰浆’修补缺口,务必保护宋代砖体;二连、三连随我抢占开元寺藏经阁和钟楼制高点,建立狙击阵地;吴天付副师长带四连、五连,配合东突击三路刘振华部,清剿广济楼外围残敌;张腾飞参谋校准迫击炮参数,目标锁定广济楼敌机枪阵地,注意规避古楼主体!”
陈师傅看着战士们迅速切换战斗状态,急忙喊道:“赵师长,新砖还没泡够三天水,修墙不能急!”赵刚回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师傅放心,我们打完残敌,回来接着跟您学调灰浆,保证把围墙修得比宋代还结实!”说罢,他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战士们大喊:“出发!”
开元寺内,战士们动作迅速,二连抢占藏经阁,在阁楼窗口架设狙击步枪,枪口对准广济楼方向;三连登上钟楼,将重机枪架在钟架旁,钟体巨大的铜声在战斗中竟成了天然的隔音屏障。赵刚趴在藏经阁三楼窗口,望远镜里清晰可见广济楼的飞檐下,国军士兵正架设重机枪,枪口对准开元寺大门,古楼的朱红立柱已被他们凿出射击孔,木屑散落一地。
“东突击三路刘振华部已抵达广济楼南侧!”无线电里传来刘振华的声音,背景里夹杂着步枪射击声,“赵刚师长,我们遭遇敌火力压制,广济楼二楼有机枪阵地,三楼有迫击炮,请求支援!”
“张腾飞,迫击炮瞄准广济楼东侧空地,实施压制射击,别碰古楼主体!” 赵刚下令,“二连狙击手,打掉二楼机枪手!”
张腾飞立即调整迫击炮参数,炮弹呼啸着飞向广济楼东侧,炸开的烟尘瞬间笼罩街巷。二连狙击手李锐趴在藏经阁窗口,瞄准镜锁定广济楼二楼的射击孔,“砰”的一声,子弹穿透木窗,击中机枪手的胸膛,重机枪瞬间哑火。
“冲!”吴天付副师长带领四连、五连,趁着烟尘掩护,向广济楼发起冲锋。国军残敌见状,立即用迫击炮还击,炮弹落在开元寺门前的石板路上,炸开的碎石溅起,砸在宋代围墙上,崩裂了几块古砖。“保护围墙!”赵刚嘶吼着,让一连战士用木板和沙袋护住围墙缺口,自己则带领三连战士,从开元寺侧门冲出,迂回至广济楼西侧。
战斗瞬间白热化,国军残敌依托广济楼的古建结构顽抗,他们躲在楼梯转角、走廊立柱后,用步枪和手榴弹还击。战士王鹏冲锋时,被一颗手榴弹炸起的碎石击中腿部,鲜血瞬间染红军裤,他咬着牙,拖着伤腿继续前进,用步枪击倒一名国军士兵后,才被卫生员强行拉到后方包扎。
“特战二师黄英贵部已控制韩江渡口!”黄英贵的声音传来,“康大龙副师长带火箭筒手,摧毁了两艘企图逃窜的敌船,吴天宝参谋正率部清剿渡口残敌,韩江航道已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