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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蚀 西突东突联合攻坚5(1 / 2)

此时,佟晓月已经带领战士们肃清了大部分岔洞的敌军,他冲进指挥部时,正好看到唐国兴生擒敌营长的一幕。“打得好!”佟晓月拍了拍唐国兴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洞穴内的战斗还在继续,少数顽抗的敌军被战士们逐一肃清,煤油灯被打翻在地,火焰沿着地面蔓延,照亮了战士们脸上的汗水和血迹。

碉堡攻坚:炮火映丹心。天玄洞的战斗还在激烈进行,洞外的碉堡攻坚战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五座碉堡中,位于主峰东侧的一号碉堡最为坚固,它建在悬崖峭壁之上,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通往顶部,碉堡的射击孔里,重机枪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死死压制着我军的进攻路线。

“炮兵连!压制射击!”机炮连连长张大彪亲自操炮,四门82毫米迫击炮同时瞄准一号碉堡。炮弹呼啸着飞向目标,却被碉堡顶部的钢筋混凝土顶盖弹开,只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弹坑。“妈的!这破碉堡是铁打的?”张大彪骂了一句,眼睛通红。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战士们的伤亡会越来越大。

“用火箭筒!”一名战士大喊着,扛起 RpG-7 火箭筒,瞄准碉堡的射击孔。火箭弹带着尾焰飞了出去,准确命中射击孔,碉堡内传来一声巨响,重机枪的射击声终于停了下来。战士们欢呼着冲了上去,刚踏上石阶,就听到碉堡内传来手榴弹的爆炸声,石阶被炸毁了一大段,几名战士失足摔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山脚下,鲜血染红了岩石。

“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碉堡!”张大彪红着眼睛下令,战士们纷纷搭人梯,向上攀爬。敌军的手榴弹不断从碉堡内扔出来,爆炸声此起彼伏,战士们的身体被炸开,血肉模糊,但没有一个人退缩。班长李刚的胳膊被弹片划伤,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他咬着牙,继续向上攀爬,终于爬上了碉堡顶部,将一颗手榴弹扔进了射击孔。碉堡内传来一声巨响,火焰和浓烟从射击孔喷涌而出,一号碉堡被成功攻克。

与此同时,其他四座碉堡的战斗也在激烈进行。二号碉堡的敌军试图突围,被我军早已埋伏好的战士们打了回去。战士们利用地形优势,向碉堡内投掷燃烧弹,熊熊大火将碉堡内的敌军逼了出来,他们刚一出碉堡,就被密集的子弹击毙。三号碉堡的敌军负隅顽抗,战士们采取迂回包抄的战术,从碉堡的后方攀岩而上,将炸药包贴在碉堡的墙体上,一声巨响后,碉堡轰然坍塌。

四号和五号碉堡互为犄角,火力交叉,给我军的进攻带来了很大困难。唐国兴生擒敌营长后,立刻带着几名战士赶到四号碉堡下方,他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碉堡的底部有一个排水口。“跟我来!”唐国兴带领战士们匍匐到排水口附近,将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拉开引线,扔进了排水口。碉堡内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火力瞬间减弱。战士们趁机发起冲锋,冲进碉堡内,与敌军展开激烈的肉搏战。

战斗持续了四个小时,五座碉堡终于被全部攻克。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天门山的土地,战士们的尸体有的趴在碉堡上,有的躺在石阶上,有的掉进了山谷里。张大彪站在一号碉堡顶部,望着远处的群山,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为了拿下这五座碉堡,机炮连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三分之一的战士永远地留在了天门山。

死磕到底:铁血铸军魂。天门山的战斗进入了关键时刻,敌军的残余势力还在负隅顽抗,他们躲在山洞、草丛和岩石后面,不断地偷袭我军战士。佟晓月带领侦察排深入山林,搜索残敌。山林里茂密的树林和陡峭的山坡给搜索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战士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痕迹。

“注意脚下!”佟晓月提醒道,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他发现前方的草丛里有动静,立刻示意战士们隐蔽。只见一名敌军士兵从草丛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他穿着老百姓的衣服,试图蒙混过关。佟晓月使了个眼色,两名战士悄悄绕到敌军士兵的身后,将他生擒。经过审讯得知,这名敌军士兵是敌军的通讯员,他身上带着一份重要的情报,上面写着敌军的增援部队将在中午时分抵达天门山。

“必须在增援部队到来之前,肃清所有残敌!”佟晓月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万毅中将,万毅下令:“全军出击,务必在中午前结束战斗!”接到命令后,战士们士气大振,纷纷向残敌发起猛攻。

在一处山谷里,战士们遇到了一股顽抗的敌军,这股敌军大约有五十余人,他们熟悉地形,不断地从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向下射击。李刚带领小分队与敌军展开周旋,他们利用山谷里的岩石和树木作为掩护,向敌军发起反击。敌军的子弹如雨点般落下,几名战士不幸中弹牺牲,李刚的大腿也被子弹击中,鲜血顺着裤腿流下来,染红了地面。

“班长,你受伤了,快下去包扎!”一名战士说道。李刚摇了摇头,咬着牙说:“不行,我不能走!不拿下这个山谷,我们就无法完成任务!”他撕下一块衣襟,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拿起步枪,大喊着:“同志们,跟我冲!” 战士们深受鼓舞,纷纷从隐蔽处冲出来,向敌军发起冲锋。

山谷里的战斗异常激烈,双方近距离搏杀,喊杀声震天动地。李刚挥舞着步枪,刺倒了一名敌军士兵,另一名敌军士兵从侧面袭来,李刚侧身避开,反手一枪将其击毙。他的伤口不断流血,身体越来越虚弱,但他始终坚持在战斗的最前线。战士们看到班长如此英勇,个个奋勇争先,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经过两个小时的激战,这股敌军被全部歼灭。李刚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战士们立刻将他抬到后方的医疗点进行抢救。医生看着李刚腿上的伤口,感慨地说:“再晚来一步,这条腿就保不住了!”李刚微微一笑,说:“只要能拿下阵地,丢了一条腿也值得!”

在另一处山洞里,战士们发现了一股躲在里面的敌军,他们大约有三十余人,手里握着武器,试图负隅顽抗。佟晓月下令:“喊话劝降!”战士们对着山洞大喊:“缴枪不杀!优待俘虏!”但山洞里的敌军不仅不听劝降,还向战士们开枪射击。佟晓月大怒,下令:“发起攻击!”战士们向山洞里投掷手榴弹,然后冲进山洞,与敌军展开激烈的战斗。

山洞内空间狭小,双方只能近距离搏杀,战士们挥舞着步枪和军刺,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有的战士被敌军的刺刀刺伤,有的战士被子弹击中,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始终坚持战斗。佟晓月身先士卒,他的军刺已经沾满了鲜血,先后刺倒了五名敌军士兵。在他的带领下,战士们士气高昂,最终将山洞里的敌军全部歼灭。

溃逃末路:残阳染血色。中午时分,天门山的战斗接近尾声,敌军的残余势力已经所剩无几,他们纷纷丢弃武器,向山林深处逃窜。战士们分成若干小分队,深入山林,展开大规模的清剿行动。

山林里到处都是逃窜的敌军士兵,他们有的衣衫褴褛,有的身受重伤,有的甚至光着脚,在陡峭的山坡上艰难地爬行。有的敌军士兵躲在山洞里,被战士们发现后,还试图抵抗,结果被当场击毙;有的敌军士兵躲在草丛中,被战士们的搜索犬发现,只能乖乖投降;有的敌军士兵伪装成老百姓,试图蒙混过关,但他们身上的军装痕迹和慌乱的神情还是被战士们识破,最终被生擒。

唐国兴带领一支小分队追击一股逃窜的敌军,这股敌军大约有二十余人,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路向上逃窜。山路陡峭湿滑,战士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进,唐国兴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敌军,丝毫不敢放松。

突然,一名敌军士兵脚下一滑,摔下了山坡,他的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其他敌军士兵见状,更加惊慌失措,跑得更快了。唐国兴大喊:“不许跑!再跑就开枪了!”但敌军士兵根本不听,继续疯狂逃窜。唐国兴无奈,只能下令射击,子弹呼啸着飞向敌军,几名敌军士兵应声倒地。

剩下的敌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掉武器,举手投降。唐国兴带领战士们冲上去,将他们团团围住,戴上手铐。一名敌军士兵跪在地上,哭着说:“我再也不打仗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唐国兴冷冷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残害百姓,作恶多端,现在投降已经晚了!”

在清剿过程中,战士们还遇到了一股试图西撤的敌军,他们大约有一百余人,手里握着精良的武器,试图突破我军的防线。万毅中将下令:“坚决阻击,不许放一个敌军跑掉!”我军的炮火立刻展开猛烈的射击,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敌军的队伍中,爆炸声震耳欲聋。

敌军的队伍陷入了混乱,他们纷纷四处逃窜,有的被炮弹炸死,有的被子弹击毙,有的掉进了山谷里。战士们发起冲锋,与敌军展开激烈的战斗。唐国兴带领战士们从左侧迂回包抄,佟晓月带领战士们从右侧发起攻击,形成了合围之势。敌军腹背受敌,节节败退,最终被全部歼灭。

夕阳西下,天门山的战斗终于结束了。战场上到处都是敌军的尸体和武器装备,鲜血染红了天门山的土地,夕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呈现出一片悲壮的血色。战士们站在山顶上,望着远处的群山,脸上露出了疲惫而欣慰的笑容——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拿下了天门山这个战略要地,切断了敌军西撤川黔的通道,为解放战争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佟晓月和唐国兴并肩站在山顶上,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眼神却异常坚定。“这场战斗打得真惨烈!”唐国兴感慨道。佟晓月点了点头,说:“是啊,但我们赢了!只要我们死磕到底,就没有攻不下的阵地,没有打不败的敌人!”晚风拂过天门山,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战士们的歌声在山谷里回荡:“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这歌声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希望,它将永远回荡在天门山的群山之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为了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解放,奋勇前进!

战地晨光:医者仁心与军民情。天刚蒙蒙亮,天门山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临时医疗点已在山坳的平整处搭起。几顶军绿色帐篷一字排开,红十字旗在晨风中轻轻飘扬,成为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上最温暖的标志。卫生员林小梅蹲在担架旁,正给李刚处理腿上的伤口,镊子夹着消毒棉球的手稳得纹丝不动——这位刚从后方医院调来的姑娘,袖口还沾着赶路时的泥点,眼神却比山间的溪流还要清亮。

“忍着点,班长,这磺胺粉撒上能消炎。”林小梅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临时包扎的衣襟,伤口周围已经有些红肿,子弹穿透的创口还在渗着血丝。李刚咬着牙没哼一声,额头上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看着林小梅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突然开口:“小姑娘,你这手比俺村的郎中还稳。”林小梅抬头笑了笑,眼角的疤痕若隐若现——那是上次转运伤员时被弹片划伤的印记。

帐篷外,唐国兴正指挥战士们清点物资。缴获的美式罐头堆成了小山,他随手拿起一罐牛肉罐头,在手里掂了掂,转身递给旁边帮忙的老乡张大爷:“大爷,这给娃们补补身子。”张大爷黝黑的脸上皱纹笑成了花,怀里还抱着刚烙好的玉米饼:“你们才是辛苦!昨晚俺家老婆子烙了一夜,趁热吃!”不远处,十几个老乡正背着竹筐往医疗点送草药,筐里的艾草、蒲公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山里人世代相传的疗伤良药。

佟晓月瘸着腿走过来,膝盖上的绷带还渗着淡红的血迹。他刚去查看了雷区的排爆收尾,赵卫国正带着几名战士用红绳圈出未排除的危险区域,每根绳子上都系着小小的布条,那是战士们自制的警示标记。“副营长,师部电报。”佟晓月递过一张写满字迹的纸片,“让我们休整三天,护送俘虏和伤员去后方,然后归建待命。”

唐国兴接过电报,目光扫过“归建”二字时顿了顿,他望向远处的主峰,红旗在晨光中猎猎作响:“正好,得给牺牲的弟兄们立个念想。”两人沿着石阶缓步上山,沿途不时能看到战士们在清理战场,他们把缴获的武器整齐堆放,将牺牲战友的钢盔轻轻摆放在岩石上,每个钢盔里都插上了一束山间的野菊花——那是李小虎发现的,说这花耐旱,能在石缝里开得旺。

走到天玄洞洞口,瀑布的水流依旧轰鸣,只是溅起的水花里再也没有硝烟的味道。几名战士正用石块垒砌简易的纪念碑,赵卫国蹲在地上,用刺刀在最中间的石块上刻字,一笔一划格外认真。“刻啥好呢?”李小虎凑过来问,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那是昨天搭人梯时被铁丝网划破的。佟晓月摸了摸他的头:“就刻‘天门山英烈永垂不朽’,每个字都要刻深点。”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医疗点传来一阵欢呼。林小梅举着注射器跑出来,兴奋地喊道:“李班长的烧退了!”战士们纷纷围过去,李刚靠在帐篷杆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却能笑着挥手:“俺就说没事,还能跟弟兄们一起走!” 张大爷提着陶罐挤进来,里面的小米粥冒着热气:“快喝点粥,补补元气!”小米粥的香气混着草药味,在山间弥漫开来,比任何庆功酒都让人安心。

松涛为证:英烈志与少年心休整的第二天清晨,祭奠仪式在主峰旁的平地上举行。没有复杂的仪式,战士们整齐地站成几排,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束野菊花。唐国兴站在最前面,手里举着一本磨破封面的花名册,那是从牺牲的指导员遗物里找到的,每一页都记着战士们的名字和籍贯。

“赵勇、王磊、小张……”唐国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名战士上前,将手里的菊花放在临时纪念碑前。风吹过松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群山在回应这些年轻的名字。李小虎站在队伍里,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想起了昨天赵卫国告诉他的话,赵班长的父亲牺牲在抗日战场,现在他也成了英雄。

祭奠结束后,佟晓月带着李小虎去给张大爷修屋顶。昨夜下了场小雨,老乡家的茅草屋顶漏了几个洞。李小虎踩着木梯往上爬,动作还有些笨拙,佟晓月在院子里择菜,看着两个穿着军装的身影,突然叹了口气:“俺家娃要是还在,也跟你们一般大。”

原来张大爷的儿子三年前被抓了壮丁,再也没回来过。佟晓月手里的锤子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弹壳,那是他昨天在战场上捡的,已经被磨得光滑:“大爷,这给您留个念想,等全国解放了,您儿子说不定就回来了。”张大爷接过弹壳,紧紧攥在手里,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下午,赵卫国给战士们上排爆课。他在空地上用树枝摆出各种地雷的形状,手里拿着根木棍比划:“这反步兵跳雷得先剪蓝色引线,记住,千万别碰红色的。” 李小虎蹲在最前面,手里的小本子记得密密麻麻,时不时举手提问:“赵班长,要是引线断了咋办?”赵卫国笑了笑,从背囊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他父亲传下来的排爆工具:“用这个,俺爹说过,排爆靠的是心细,不是胆子大。”

夕阳西下时,佟晓月接到了新的任务通知。师部命令他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护送物资去邻县的前线阵地。他站在纪念碑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刻字,野菊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唐国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给弟兄们说一声,咱们带着他们的念想接着打。”

帐篷里,战士们正在收拾行装。李小虎把那本排爆笔记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囊,又将张大爷送的玉米饼揣进怀里。林小梅给每个伤员的绷带都换了新的,还在药箱里多塞了几包磺胺粉。赵卫国检查着排爆工具,每一件都擦拭得锃亮。佟晓月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了孟良崮战役后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篝火,也是这样的战友,只是身边的战友换了一批又一批。

夜深了,篝火渐渐燃成了灰烬。远处的群山沉默不语,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故事。李小虎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问身边的佟晓月:“排长,咱们什么时候能不打仗啊?”佟晓月望着星空,眼神格外明亮:“等红旗插遍全国,咱们就可以回家种庄稼了。”风声穿过松林,像是在应和着他的话,又像是在诉说着无数英烈未尽的心愿。

六>、见·征途再启:铁血魂与山河梦

第三天清晨,天还没亮,队伍就出发了。三百多名俘虏排着整齐的队伍走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了往日的戾气,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平静。战士们分成两列护送,钢盔上的晨霜在朝阳下泛着微光,脚步声在山间踏出整齐的节奏。

张大爷带着老乡们送了很远,直到看不见队伍的影子才停下。他手里还攥着那个弹壳,望着队伍消失的方向,嘴里念叨着:“早点回来吃玉米饼。”林小梅走在队伍最后,不时回头张望,直到那片熟悉的山坳变成了远处的一抹绿色。

路上休息时,李小虎给俘虏们分发干粮。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俘虏接过饼干,小声说了句“谢谢”。李小虎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被抓壮丁的十七岁敌军士兵,听说已经被送回了老家。他突然明白,这些俘虏里,或许有很多人都和那个少年一样,只是想好好活着。

佟晓月和唐国兴走在队伍最前面,两人并肩而行,膝盖上的绷带都还没拆。“你说,等解放了,这天门山会变成啥样?”唐国兴突然问。佟晓月笑了笑,指着远处的梯田:“应该会种满庄稼,孩子们在山上放牛,再也没有地雷和碉堡。”唐国兴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烟袋,却没有点燃——那是他缴获的,打算送给张大爷的。

队伍走到山口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骑兵飞驰而来,手里举着师部的加急电报。佟晓月接过电报,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副营长,有新任务,西南方向的黑风岭据点,需要我们去支援。”唐国兴接过电报看了一眼,把烟袋重新塞回口袋,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好,咱们接着打!”李小虎听到消息,立刻握紧了手里的步枪。他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排爆技巧和战斗要领,封面上用铅笔写着“天门山英烈”四个字。赵卫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跟着我,保准没事。”李小虎用力点头,望向黑风岭的方向,那里的群山和天门山一样巍峨,只是还笼罩在敌军的阴影里。

队伍重新出发,脚步比之前更加坚定。阳光穿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佟晓月回头望了一眼天门山的方向,主峰上的红旗依旧在风中飘扬,那抹红色,比任何颜色都要耀眼。他知道,这场征途还很长,但只要身边还有这些战友,还有心中的信念,就没有翻不过的山,没有打不赢的仗。

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像是大地的脊梁。战士们的歌声在山间回荡,比松涛更激昂,比溪流更绵长:“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是革命的先锋队,为了新中国,前进!”这歌声穿越山谷,穿越硝烟,飞向遥远的未来,那里有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山河,有他们梦寐以求的和平。

黑风急报:丛林集结号“黑风岭?”唐国兴捏紧电报的手指泛白,喉结滚动了两下,“那地方是西南有名的天险,比天门山陡三倍,全是原始密林。”他抬眼望向西南方向,正午的阳光穿透树梢,在地上投出晃动的光斑,“当年剿匪路过一次,山坳里全是暗河,走错一步就没影了。”

佟晓月已经蹲下身铺开地图,手指在标注“黑风岭”的位置重重一点:“师部说友军三营被卡在鹰嘴崖三天了,敌军据点建在半山的溶洞群里,跟天门山的天玄洞一个路数。”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等高线,“但这里有个缺口——西侧的野猪沟,是唯一能绕到据点后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