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给指挥部发报!东河道有暗雷,扫雷索覆盖不到!”周正铭抱着昏迷的赵小海,对着通讯兵大喊。指挥部里,陆沉接到消息,立即对着电台分析:“暗雷应该是敌军后期补埋的,藏在淤泥里,探雷器难识别。让渔船改‘品字形’推进,中间船探雷,两侧船护翼,发现暗雷就用步枪远距离引爆,别再让队员徒手接触!” 渔船队立即调整阵型,中间的渔船缓慢推进,探雷器一旦报警,两侧渔船的步枪手就对准目标射击。
“砰!”一颗子弹击中淤泥里的暗雷,“轰隆”声再次响起,却没再造成伤亡。周正铭看着调整后的阵型,心里松了口气——陆军长的指令,既保住了队员,又没耽误扫雷进度,东河口的通道必须按时打通,不然会影响渡江物资的运输计划。
凌晨六时十分,粮库后河登陆与火力掩护调配。渔船队终于抵达粮库后河,却发现河岸布满铁丝网,还有两名敌军哨兵举着机枪警戒。“请求第三旅火力支援!压制后河哨兵!”周正铭对着电台呼叫。指挥部里,宋清立即联系第三旅:“把重机枪火力转向粮库后河,给水军开辟登陆点,记住别打粮库墙体,里面的粮弹咱们还要用!”
西街战场上,第三旅重机枪手老郑接到指令,立即调整枪口,“哒哒哒”的子弹扫向粮库后河的哨兵,两名敌军瞬间被击毙。周正铭趁机指挥队员用刺刀剪断铁丝网,跳进河里,推着渔船靠岸。“快!抢占后墙缺口!”队员们背着步枪,踩着冰冷的河水冲上岸,粮库后墙的敌军刚想反抗,就被队员们的手榴弹炸得血肉模糊。 此时,陆沉在指挥部接到水军登陆的消息,又对着电台补充:“让水军留一个班守后河登陆点,防止敌军从水路逃跑,其余人从后院往粮库内部推进,和正面的第四旅形成夹击!”这个指令让水军的进攻既有主攻方向,又有防御兜底,避免了登陆后被敌军反包围的风险。
凌晨六时二十分, 西街第三旅:暗堡突袭与宋清的应急火力调度,卡车路障后的暗堡暴露。西街战场上,第三旅突击组刚绕过烧毁的卡车路障,突然从路障后方的地下掩体里冒出火光——敌军藏在暗堡里的重机枪开始扫射,子弹在地面犁出浅沟,三名战士瞬间倒地。“有暗堡!”王排长趴在断墙后,对着电台大喊,“暗堡在卡车正后方三米,水泥浇筑,火箭筒打不穿!”
指挥部里,宋清听到消息,立即对着电台下令:“让迫击炮连调整参数,用延时引信炮弹,瞄准暗堡顶部!炮弹要钻进暗堡再炸,别只炸表面!”西街外围的迫击炮阵地上,班长李铁根快速调整引信:“延时三秒,标尺四百五十米,放!”炮弹呼啸着飞过,精准落在暗堡顶部,“轰隆”一声,水泥碎块飞溅,暗堡里的机枪声瞬间消失——延时引信让炮弹穿透顶部后才爆炸,彻底摧毁了暗堡内部。
“冲!”王排长带着战士们冲过去,暗堡里的五名敌军已被炸得奄奄一息,一名还能动的敌军举着枪想投降,手却抖得握不住扳机:“别打了…… 我们不知道你们这么能打……”王排长没理会,让战士们绑了俘虏,继续向粮库推进——宋清早就交代过,俘虏要留着,后续可能需要他们指认长江南岸的敌军布防。
凌晨六时四十分,粮库大门攻坚与火箭筒协同。第三旅推进至粮库大门前,两扇钢铁大门紧闭,门后还堆着沙袋。“火箭筒班!瞄准大门合页!”小李扛着火箭筒,对准左侧合页,“嗖”的一声,火箭弹击中目标,合页瞬间变形。右侧合页也被第二发火箭弹摧毁,大门却仍没倒下——门后沙袋堆得太密,卡住了门板。
“用炸药包!”王排长喊着,两名战士抱着十公斤的炸药包,冲到大门前,将炸药包塞进门缝。“撤!”战士们刚跑出十米,“轰隆”一声,大门被炸得粉碎,沙袋和门板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就在这时,粮库二楼的窗口突然扔出几颗燃烧瓶,火焰瞬间挡住了冲锋路线。
“迫击炮!打二楼窗口!”宋清的指令再次传来,迫击炮连立即开火,炮弹击中二楼窗口,燃烧瓶的火焰被爆炸扑灭。第三旅战士们趁机冲进粮库大院,与院内的敌军展开白刃战。李载林在冲锋时,被一名敌军的刺刀划伤胳膊,他却没停顿,反手用火箭筒的支架砸向敌军的脑袋,敌军当场倒地——他记得宋师长说过,粮库是渡江前的关键据点,哪怕流点血,也要尽快拿下。
三>、见·东街第四旅:工兵排雷与陆沉的支援调度
凌晨六时十五分,跳雷险情与冷静处置。东街街巷口,第四旅工兵张正国正趴在地上排雷,探雷器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他用刺刀拨开路面碎石,一颗黑色的跳雷露了出来——这种地雷踩上去不会立即爆炸,而是会弹起半米高再引爆,杀伤力极大。
“别碰!用绳索套住!”张正国对着身后的战友喊,一名战士递过来一根麻绳,张正国心翼翼地将绳索套在跳雷上,然后慢慢后退,拉着绳索往侧面拽。“轰隆!”跳雷被拽离原位后爆炸,弹片擦着张正国的后背飞过,打在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张正国抹了把冷汗,继续往前爬,裤腿被碎石划破,渗出血来也没顾上擦——陆军长在战前动员时说过,东街是第四旅的主攻路线,地雷不清完,后续部队冲上来会有更大伤亡。
指挥部里,陆沉通过望远镜看到张正国排雷的场景,立即对着电台说:“给第四旅工兵连增派五个探雷器和十名支援队员,让他们两人一组,交替排雷,别让一个人扛着,减少伤亡!”这个指令很快传到工兵连,小张身边多了一名战友,两人配合着排雷,速度快了一倍,也安全了不少。
凌晨七时,粮库侧墙爆破与步兵协同。第四旅终于推进至粮库侧墙,陆沉通过电台下令:“用定向炸药包爆破侧墙,别炸正门,给第三旅留着冲锋通道!”工兵连立即调来定向炸药包,贴在粮库侧墙的薄弱处——这里是之前侦察兵标记的砖块拼接缝,承重能力弱,容易炸开。
“起爆!”随着一声令下,“轰隆”一声,侧墙被炸开一个两米宽的缺口,烟尘弥漫。第四旅步兵连立即冲进缺口,与里面的敌军展开厮杀。一名战士刚冲进缺口,就被敌军的机枪击中胸口,他倒下前,手里的步枪仍对着敌军扫射,为后续战友开辟了冲锋空间。
陆沉在指挥部看到侧墙被炸开,又对着电台补充:“让第四旅派一个班守住侧墙缺口,防止敌军从这里逃跑,其余人向粮库内部推进,和水军、第三旅汇合!”此时,粮库内部的敌军已被三支部队夹击,阵脚大乱,有的开始往粮库深处躲,有的则举着枪想投降,却被后面的敌军军官开枪制止——敌军团长孙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守住粮库,拖延解放军的渡江进度。
凌晨七时二十分,粮库核心区:多旅合围与指挥层的战略把控。敌军指挥部的心理崩溃。粮库二楼的敌军指挥部里,孙虎正对着扩音器大喊“死守”,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缴枪不杀”的喊声。他跑到窗口一看,第四旅的战士正从侧墙缺口冲进大院,第三旅的战士从正门推进,水军的队员从后院爬上楼梯,三支部队正朝着指挥部逼近。
“完了…… 全完了……”孙虎手里的扩音器掉在地上,他想掏出手枪自杀,却发现手枪早已被吓得掉在地上。就在这时,指挥部的门被踹开,第三旅的战士举着步枪站在门口,枪口对着他的胸口。孙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别炸粮库……里面还有很多粮食……你们渡江用得上……”
指挥部里,陆沉接到孙虎投降的消息,立即对着电台说:“让战士们看好粮库的粮弹,派一个排看守,别让敌军破坏,也别让自己人乱拿,这些都是渡江时的重要物资!”宋清补充道:“让医疗兵立即进粮库救治伤员,不管是咱们的战士还是敌军俘虏,都要治,体现咱们的政策!”
凌晨七时三十分,残敌清剿与协同收尾。粮库内的残敌仍在顽抗,一小股敌军躲在粮库的弹药库里,想引爆弹药和解放军同归于尽。水军队员老周发现后,立即对着电台呼叫:“弹药库有残敌,请求迫击炮压制!”宋清接到消息,立即下令:“迫击炮用霰弹,瞄准弹药库窗口,别用高爆弹,防止引爆弹药!”
迫击炮连立即换装霰弹,“轰隆”一声,霰弹击中弹药库窗口,里面的敌军被霰弹击中,惨叫着逃出来,刚出门就被第四旅的战士包围。至凌晨七时四十分,粮库内的残敌基本被肃清,三支部队的战士们在粮库大厅汇合,身上的硝烟还没擦干净,眼里却亮着光——他们知道,拿下十二圩,就给后续的渡江战役铺好了又一条胜利的路。
四>、见·十二圩:多旅协同的黎明攻坚街巷战
“掩护!”第四旅炮兵连的阵地上,连长陈锋嘶吼着甩下手套,三十门迫击炮的炮口已在西高地上调整到位。瞄准手们趴在地上,透过晨雾紧盯河岸民房的射击孔,炮闩“咔嚓”一声推上,炮弹滑入炮膛的闷响在雾中格外清晰。“放!”陈锋手臂一挥,三十道橙红色的尾焰瞬间划破晨雾,炮弹带着尖啸掠过河道上空,“轰隆——”第一发炮弹精准砸在民房的射击孔上,砖石碎块如暴雨般飞溅,机枪声戛然而止。
后续炮弹接踵而至,有的钻进民房的窗户,“哗啦”一声掀飞屋顶的瓦片;有的落在墙角爆炸,火光四起,爆炸声震耳欲聋,到处碎砖瓦夹杂着人体肉块横飞。有的房屋直接报废了,藏在里面的敌军士兵惨叫着往外逃,刚探出头就被第三旅的重机枪扫中,尸体重重摔在堤岸上。炮兵连的战士们汗水浸透军装,炮管在连续射击中泛着红光,炊事员们提着水桶往返于炮位与河道之间,江水浇在炮管上蒸腾起白雾,却没有一门炮停火——每一发炮弹,都在为水军的扫雷争取时间。
东河道里,水军队长周正铭紧盯着水面,扫雷索刚被抛进水里,就听见“轰隆” 一声,一串水雷被引爆,水柱带着碎冰砸在船板上,冰冷的河水顺着衣领灌进怀里。他抹了把脸,突然看见斜前方的冲锋舟被气浪掀翻,队员李生源像断线的风筝般坠入水中,却死死攥着探雷器,手臂在水面上划出一道血痕。“快救他!”周正铭嘶吼着掌舵,渔船在浪中颠簸着冲过去,两名队员趴在船边,伸手抓住李生源的腰带,硬生生把他拽上船。李生源的嘴唇冻得发紫,牙齿打颤,却把探雷器往周正铭手里塞:“雷…… 还有雷在前面……”
话音未落,河岸的芦苇丛里突然冒出火光,敌军的冷枪“嗖”地擦过周正铭的耳边,打在船舷上,木屑飞溅。“卧倒!”周正铭一把按住李生源,同时从船底摸出手榴弹,拉掉引线就往芦苇丛里扔,“轰隆”一声,藏在里面的敌军射手被炸开,尸体浮在水面上。水军队员们趁机加快动作,扫雷索再次引爆两颗水雷,河道里的障碍终于被撕开一道口子,周正铭对着对讲机喊:“东河口清完!请求步兵跟进!”
此时,街巷里的第三旅已如尖刀般穿插进去。重机枪手老赵把枪架在断墙上,枪管对着北主干道的敌军火力点,“哒哒哒”的射击声压得敌军抬不起头,子弹在路面上扫出密集的弹痕,碎石溅起半米高。突击组的王汤抱着火箭筒,猫着腰跑到废弃卡车旁,卡车车厢里堆着沙袋,敌军的轻机枪正从缝隙里往外扫射。“瞄准油箱!”李排长趴在后面喊,王汤调整角度,扣下扳机,火箭弹“嗖”地飞出去,“轰隆”一声炸在油箱上,火焰瞬间窜起三米高,浓烟裹着火星往上窜,把晨雾染成橘红色。
“冲!”李排长一跃而起,战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进街巷。刚绕过烧毁的卡车,就撞见二十多名敌军从民房里冲出来,为首的敌军举着刺刀直扑王汤,王汤侧身避让,刺刀“噗”地刺穿他的胳膊,他却反手用火箭筒砸向敌军的脑袋,敌军惨叫着倒下。另一名敌军举着手榴弹想扔,李排长扑过去抱住他,两人滚在地上,手榴弹“轰隆”一声在远处炸开,李排长的肩膀被弹片划伤,却仍死死按住敌军,直到战友赶来将其制服。
第四旅的步兵连紧随水军推进,工兵连的探雷兵马凤宁趴在街巷口,探雷器的探头贴着路面,显示屏“滴滴”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他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个圈,刚要弯腰剪引线,斜后方的民房里突然打来冷枪,子弹“嗖”地穿透他的裤腿,鲜血一下子渗过帆布,在地上积成一小滩。马风宁咬着牙,没敢回头,伸手摸到最后一颗地雷的引线,排雷钳“咔嚓”一声剪断,才被战友架着往后撤。他指着地上的圈,声音沙哑:“顺着圈走……别碰碎石
战士们踩着粉笔圈往前冲,与第三旅的队伍在南主干道汇合。第四旅的重机枪手把枪架在电线杆上,第三旅的火箭筒分队则对准民房的窗口,交叉火力如密不透风的网,把试图反扑的敌军逼回屋里。一名敌军举着白旗想出来投降,刚走两步就被里面的军官开枪打死,战士们见状,立即扔出手榴弹,“轰隆”一声,民房里的枪声彻底消失,只剩下浓烟从窗户里往外冒。
天渐渐亮了,晨雾散了些,供销大楼和粮库的轮廓在硝烟中清晰起来。第四旅的炮兵连调转炮口,炮弹一颗接一颗砸在粮库的楼顶上,“轰隆隆”的爆炸声,供销大楼塌了一角,重机枪残骸从楼上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上午九时,晨雾散了,阳光照在粮库的废墟上。第四旅的战士们在粮库外搭建临时救护所,第三旅的战士们忙着清点武器,水军的队员们则在河道里清理剩下的水雷。周正铭坐在渔船上,看着队员们把缴获的迫击炮搬上船,笑着说:“这趟没白来,把‘水老虎’给治住了!”赵坤被押着经过街巷时,看见百姓们提着热水壶、端着馒头围着战士们,脸上的嚣张劲儿全没了,头垂得低低的。
十二圩的城楼上,第四旅和第三旅的战士们一起把红旗升了起来,风一吹,红旗猎猎作响。水军的队员们也挤过来,周正铭拍着第四旅指挥员的肩膀:“下次再打仗,还跟你们一起!”战士们都笑了,脸上的硝烟还没擦干净,眼里却亮着光。这场从黎明打到晨光里的战役,没了按部就班的步骤,却凭着三支部队的协同作战,把十二圩的敌军打得落花流水——不仅打通了仪征的关键据点,更给后续的渡江战役,铺好了又一条胜利的路。
指挥部里,陆沉与宋清看着地图上的十二圩标记,终于松了口气。陆沉说:“十二圩一拿,长江北岸的航道就全通了,咱们的渡江物资可以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运过去。” 宋清点头:“接下来,该让战士们休整一下,准备支援主力渡江了——这场仗打得值,不仅歼了敌,还保住了粮弹,为渡江省了不少事。”
此时,粮库外的临时救护所里,医疗兵正忙着给伤员包扎;百姓们提着热水壶、端着馒头过来,有的帮着抬运武器,有的给俘虏送吃的;十二圩的城楼上,战士们已经开始准备挂红旗——胜利的曙光已在晨雾中显现,而这场从黎明打到晨光里的战役,只是渡江大决战的一个序曲,更壮阔的胜利还在长江南岸等待着他们。